“让他在偏厅等候。”云肆奇道,之前还在讨论徒弟以及医馆,这才没过多久徒弟便找来了,人果然不能念叨。
“是,王妃。”殷宿对云肆和林堇御行礼退下。
“走了,”云肆踢了踢林堇御的脚,“去看看小王有什么事要找我,顺便跟他说说我们之前讨论的事。”
林堇御无奈地放下茶杯跟在后面,小丫头对不了解的事情总是非常好奇,对于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在寝殿外嬉耍的香蕉见云肆要离开,赶忙抛弃小鸟,三两下跑到云肆身边,一溜烟儿爬到了云肆的肩膀上。
云肆伸手把香蕉抱到前面举起来与它对视,“香蕉,你现在不比一个月前只有那么小一只了,不要再往主人我肩膀上爬知道吗?现在的你已经长大了不少,主人我的肩膀已经承受不住,并且放不下你了。”
香蕉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把云肆都给逗乐了,抱回怀里揉了揉,“太有灵性了,真乖。”
香蕉心情上扬,乖巧地蹭了蹭。
林堇御跟在后面,醋意满天飞。
刚踏进偏厅,便见王诞愁眉苦脸地迎了过来,“主子,师父。”
林堇御轻描淡写地嗯了声,走到上位坐下,云肆跟着坐过去,让王诞寻个位置坐下后才开口,“听殷管家说你找为师有事?”
“是的师父,”王诞坐得板板正正,像是小时候面对学堂里的教书先生般,“医馆里来了一位病人,徒弟却瞧不出病因,让她去别处问医,她却说谁不知京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就是徒弟,当然现在徒弟知道医术最好的是师父您,她还说去别处肯定也看不出什么来,就留在医馆不走了,所以徒弟只能前来求您给她看看了。”
“你也瞧不出病因?”云肆两眼发光,小手一挥,“走,带为师看看去。”
王诞连连点头。
林堇御想了想也跟了过去,左右现在无事,不如待在小丫头旁边看着她如何给人看病医治。
“小厮,小厮,老婆子我想吃瓜子,去给我买一包去。”
“老人家,我只是医馆的小厮,没有义务为你做这些事。”
“老婆子我是病人,病人知道吗?你身为医馆的小厮,就是要照顾好病人,我现在浑身难受,必须得吃了瓜子才能好点,你去不去买?”
“……好,我给你买,但是你得把买瓜子的钱给我。”
“谈钱多伤感情啊不是,你先去买,买回来老婆子再给你拿钱。”
小厮气得都要将手中的扫帚往在医馆白吃白喝还白住的六旬老婆子身上扔了,看看,这话说得多理直气壮。
偏偏还知道背着王大夫,王大夫一走立马原形毕露,前些天装的毛病通通没有了,瞧这声音的力度,都能把一个魁梧的年轻男人比下去。
云肆顿住脚步看了眼尴尬的王诞,然后笑嘻嘻地走进了医馆,四下扫视,“听本……王妃的徒弟说,他瞧不出一个人的病因,便把本王妃请来了,是谁?”
姜柳荷眼中的浑浊消失了一瞬,而后鄙夷地看着云肆,“老婆子我虽然知道你是公主,现在又多了个堇王妃的身份,但是也不能说大话,我可不信你会医术,治好苓妃的肯定另有其人,你根本就是个顶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