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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鬼梦(上)

第二百五十六章鬼梦(上)

风轻稍微地用手掌拖住了自己的下巴,说道:“如此说来,是不是只要搞定了老夫人就可以?”

理论上来说是的,只是这中间还要是涉及到许多难以言说的意思来,周瑾琛思索了片刻,微微地摇了摇头让,然后说道:“其实也未必,老夫人这人想什么事情都要比别人全面一些,所以说,一般的手段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她完全地信服。”

周瑾琛的眼神中慢慢地弥漫出了深刻的厌倦来,在皇宫中,你始终是不可避免地要承受一些别人所不具备的深思,即便是你自己希望能将事情想得简单一些,也不得被这吃人的现实所打败。

这么想着,就沉沉地看了一眼风轻,说道:“我说的你可明白了?”

风轻当然道:“二皇子想什么事情都计较利弊,可是要我说,在那个老太婆的心里头,未必就是这样的利弊是最重要的。”

说着,一紧缓缓地拿起了身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周瑾琛饶有兴趣地看着风轻,从始至终,这个男人就没有让他失望过,他且收敛了自己神色之中的喜悦,说道:“我可不得不要提醒你,这件事若是你走错了一步,开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了。”

周瑾琛的提醒刚听起来像是在威胁,实则是带了提携的意思的,若是风轻真的可以达到目的的话,可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这样好歹也能在围猎的时候多了一些与他接触的心思。

这么想着,就看着风轻,想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得一些讯息。

风轻不过是稍微地摩挲了自己的手掌,他说道:“二皇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他们穆武侯府中有一个女子,原本是在正妻的位子上的,但是因为一场意外突然之间就死了?”

现在说到姐姐的死因的时候,风轻还是不能够淡定,只不过在老狐狸的面前,少不得是要让自己表现出玩世不恭的样子来。

周瑾琛且听了,心里头慢慢地存了疑惑,难道说,这就是风轻一直追着苏云遥不放的原因?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可不就是苏云遥的母亲吗?”

风轻沉沉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些年来的调查,他也算得上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当年这正妻的死亡倒是和表面看起来慈悲为怀的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如果说老夫人现在吃斋念佛是一种救赎的话,说不定就是存了对她愧疚的意思在里面的呢?

这么想着,就已经默默地垂下头去,说道:“如果我能潜入到这个老太婆的梦境中去,好好地窥视了她心里头究竟对自己的儿媳妇是你什么样的心里,是不是就可以让老太婆对苏云遥的态度有一些缓和?”

“道德绑架?你觉得这一招对一个身经百战的侯府老夫人有什么用处么?”

周瑾琛虽然是表现出了十分不屑一顾的样子来,实则心里面还是有认同的。

这么说着,眼神中就存了沉稳。

“二皇子,你不知道,一个老人,她所有的顾虑不过就是自己的身后事了,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越是表面狠绝的人,其实心里头是存了更多的羞惭在的。”

“好,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但是你如何才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如果被她发现了,你岂不是岌岌可危?”

这么说着,周瑾琛的眼神中就已经是存了笃定的意思了。

风轻饶有趣味地说道:“这可就说不定了,我的功夫你向来是知道的,就算是被她抓到了,又能怎么样,整个江湖中知道我的人能有多少?左不过就是二皇子你一个人了。”

说着,他微微地偏过头去,说道:“怎么,难道说二皇子你有可能背弃我么?”

周瑾琛对风轻这种看起来无所谓的态度很是欣赏,他总是能在弹指之间将自己所有的顾虑都抖落。

只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来,便是缓缓地笑道:“你既然到我这里求助来了,自然是知道我不糊背弃你的,何必在这里与我多说这一句话呢?”

风轻的眼神中慢慢地承载了笃定的意思:“所以说二皇子其实也是支持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周瑾琛的心里狠狠地一沉,看来风轻归根结底还是想让自己显出马脚来,他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来,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一个本性难移的人,是不是因为看着在我面前多了破绽,就一定要拉我下水?我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原本是好不愿意参与的,若不是以为有了你,她苏云遥去与不去与我有什么关系么?”

说着,便是将自己手里头的酒葫芦沉沉地放下了,整个沉闷的空间中迅速就发出了一阵咣当的声音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二皇子最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今天来你这里也不过是要求证一件事情,如今既然是得到了笃定的答案,我的心里就安心许多了,如今事不宜迟,我也该去了。”

说着,便是慢慢地退后,且在周瑾琛的面前行了一个礼,然后便是翩跹着去了。

周瑾琛且看着风轻慢慢走去的背影,心里头生出高兴的意思来。

看来老天爷就是不忍心让他和苏云遥之间的线断开来,总是在最紧要的时候能够得人来牵引,他且将自己的身子完全地放倒在了石凳子上。

有风在慢慢地吹拂着他的头发,就好像是一切刚刚开始一样,所有的一切总是带着炙热的情感来的吧。

而在穆武侯府中,在檀香慢慢缠绕的佛堂中,老祖宗正在双手合十,嘴里头念念有词。

沈树玉在她的身边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老祖宗表现出了这样的样子来,好不容易在老祖宗休息下来的片刻中,才慢慢地端上了温水来,小心地问道:“老祖宗,您可不能完全沉浸在佛堂中,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啊。”

听到沈树玉这么说,老祖宗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来,淡淡地问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沈树玉稍微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说道:“从刚才您从溪云苑中来,如今已经是过去了一个时辰了。”

怎么就有一个时辰了?

老祖宗的眼睛微微地垂落了下来,她且揉了揉自己已经发酸的膝盖,说道:“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好了,你且扶我起来吧。”

沈树玉可不就是在等着这句话了,她连忙过来,将老祖宗慢慢地搀扶起来,眼睛里头都是带着心疼的:“老祖宗,您一旦进入了佛堂中,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手上都已经被蚊虫叮出了这么多小红点来,还是忘乎所以。”

老祖宗的眼波流转之间存了些许的恍惚:“你知道个什么,在佛祖的面前自然是要拿出虔诚的意思来的,左不过就是这一辈子的罪过若是能在这一天天的跪拜中慢慢地有了结果,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情吧。”

说着,便是慢慢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沈树玉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老祖宗,其实我心里头一直是有疑虑的。”

老祖宗头也不转,心里了然地说道:“怎么,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对苏云遥更狠绝一点?”

沈树玉微微地颔了颔首,无可奈何地笑着说:“看来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老祖宗您的眼睛啊,若是按照您从前的脾气,恐怕也没有大小姐什么狡辩的地方了,怎么今天您反而是这么地心慈手软。”

好一个心慈手软啊,从前的自己似乎从来也得不到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他,她微微地思忖了片刻,然后说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从前的我狠心透了?”

那沈树玉听了,心里头早就是诚惶诚恐了,她连忙沉沉地跪拜下去,说道:“老祖宗,我从来不敢有这样的意思。”

老祖宗且将一双深邃的眸子望向了远处漆黑的深夜,淡淡地说道:“只不过是冷眼瞧着这个苏云遥,倒是想起了当年风苒的一些事情来,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纵了孩子这般去。”

说着,已经反手一推,将沈树玉的身子往后推去了一些,说道:“好了,你也去吧,也别平白无故地在这里了。”

沈树玉纵然是心里头有诸多的难受,如今且看老祖宗这么说了,就款款地说道:“是。”

到了晚间,老祖宗和衣睡下,朦朦胧胧之中,似是来到了一处堂屋里头,四周都是纯白色的麻布充盈着,冷眼看去,倒是很像灵堂。

那灵堂上供着的一张黑白色画像,远远看着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就近了看着的,倒是很像她那个早逝的儿媳妇。

老祖宗想要离开,可是背后分明是刮来了一阵风,要将她的身子不断地往前推去。

“你是谁,你是何方神圣?”

老祖宗的手里头仅仅地攥住了拐杖,那拐杖上早就是浸满了汗水,可是身体分明是完全都不受控制了,最后,老祖宗只觉得自己的脚下一个趔趄,趁着那风的势头,一并来到了黑白画像的面前了。

在第一眼看到黑白画像的时候,老祖宗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到嗓子眼了,那分明是风苒的画像!且她一定是没有看错的,风苒的唇齿之间慢慢地洋溢起了诡异的微笑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如果不是因为老祖宗好歹也算是个身经百战的老人了,看到眼前的这番景象,早就是被吓晕死过去了。

“风苒,你……你要干什么?”

老祖宗的唇齿在不断地颤着,她的脚步在不断地朝后移动着,可是整个身子分明已经是完全固定在了地上,突然,肩膀上突然覆上了一个人温和的手掌,老祖宗登时就僵直在了原地,她小声地说道:“风苒,你回来了,是么?”

一阵女子的笑声在老祖宗的耳边沉沉地响起,她且说道:“母亲,当初,可是您和方瑜那个小贱-人一起将我送上奈何桥的啊,怎么如今您倒是忘记了?”

说着,唇齿之间已经是深以为然的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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