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跪拜
便连忙跪拜在了周瑾琛的面前,说道:“二皇子,请您明鉴,我断然不是这样的人,只因为这两天因为六皇子的事情,自己一时之间也没有提起精神来,断然是不敢对三皇子有任何忤逆的意思的。”
这么说着,便是沉沉地跪拜下去了。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着,双方的僵持还算是显而易见的了,周瑾琛稍微地颔了颔首,而后说道:“怎么,三皇子难道有可能污蔑你了么?你这个样子,反而是将从前我让你认真对待别人的心思都给毁了,你可知?”
说着,就缓缓地转向了周瑾麟,说道:“三弟,书原这个小孩也算是懂事,定是不敢有怠慢的心思,还请你不要怪罪了他去。”
说着,眼神中分明是慢慢地现出诡异的光亮来,可是周瑾麟分明是好像听不周瑾琛的意思来一般,只稍微地偏过头去,说道:“我倒是不觉得如此,上一次,我可就是看到了他与四弟在外头的廊架下交头接耳的,安知不是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着,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瑾琛,周瑾琛纵然知道这分明就是周瑾麟在挑拨离间了,且周瑾然与书原之间的这一场交情,他是知道的,现在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倒是不知道有什么居心了。
且周瑾然难道不是周瑾麟的好盟友么,这么容易就将他出卖了,怎么能确定不是因为周瑾麟的心里头存了什么的别的幻想和计较呢?
这么想着,就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慢慢地站起身来,说道:“书原,三弟说的可是真的?”
在这之前,书原已经知道了周瑾琛的计划,只说是他问了什么,说了什么,只当做是要一应应答下来就是了。
这么想着,只好微微地点头,说道:“二皇子,不过就是一次的事情,从那以后,奴才就再也没有做过相似的事情了。”
“跪下。”周瑾琛的声音在空间中沉沉地响起,发出了耐人寻味的叹息来。
周瑾麟且轻轻地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然后淡定的地说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了,六皇子的身体完全是经不住折腾的……”
这话刚说完,又好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般,停住了嘴。
周瑾麟且听着,眼神中慢慢地焕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光来,“二哥,六弟虽然天生带了弱症来,但是也不至于身体不好,我怎么听着您的意思,倒是好像他体质孱弱了?”
周瑾琛似乎是突然之间被问住了,眼神中慢慢地散发出饿了清冷的光,全身上下都好像是充满了戒备一般,这不就是周瑾麟一直都想要看到的结果么,这么想着,就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书原说道:“好了,你先出去吧,要别在这里给你的主人添堵了。”
书原的眼神缓缓地飘到了周瑾琛的身上去,且看着周瑾琛在眉眼之间已经是蓄满了厌弃,就连忙跪拜着出去了。
“三哥,其实你也不需要有太多的戒备,四弟终究不过是个终日游手好闲的人,怎么就会害了六弟了呢?”
这么说着,就缓缓地将眉眼之中蕴藏着的细碎的笑意给隐了去,周瑾琛稍微转动了自己手指上的扳指,然后说道:“其实我也并非要怪罪他,只是……”
这么说着,周瑾琛的喉咙中突然就喷薄出了淡薄的叹息声来,那声音在整个空间中十分地安静,反而增添了许多的无奈感在里面。
“怎么了么?如今老佛爷对六弟的健康这么地关照,断不能有差错出现的啊。”
这么说着,且将心里头的思虑给慢慢地填满了。
周瑾琛是不是在跟自己逢场作戏?
或者说,真的是因为担心了周瑾钰的身体,而说出了口不择言的话来?
所有的这一切,都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将整个空气中的阴冷都给吸走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是最不能行差踏错的,只要说有一点的不谨慎,就会被面前的这只老狐狸给完全看出破绽来。
周瑾琛稍微思索了片刻,才说道:“三弟,你是不知道,其实我始终怀疑四弟的身份。”
周瑾琛这么说着,眼神已经慢慢地翻到周瑾麟的身上,他知道,从一开始,周瑾麟就不可能完全相信周瑾然的身份的,且这一次周瑾麟之所以会上杆子地来到他的身边,所为的,也不过是要试探罢了。
在这中间,周瑾然到底是做了多少的动作在里面,周瑾琛都是不知道的,不如现在就先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到了周既然的身上去,好歹也能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如此想着,眼神中就慢慢地积攒了神秘的光亮:“其实我始终都觉得,这个四弟绝不是我们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周瑾麟的心里头狠狠地一沉,虽然他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周瑾琛勾出自己话题的一个策略,但是从长远上来看,如果能从周瑾琛的嘴巴里听到关于周瑾然其他的可能性,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再说了,现在在这个人的面前,怎么可能轻易地显示出他的悲喜来,说到底了,还不是要让周瑾琛对自己完全地放下心防?
这思索着,就就缓缓地收敛起了自己那稍微带着敌对的表情,缓缓地问道:“三哥的这话大有深意,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周瑾麟的眼神断然是不会骗人的,虽然有一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在,但是归根结底地说来,还是因为存了疑惑,他与周瑾然的关系从来就不是稳固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将罪责都推到了周瑾然的身上。
这么想着,就微微地说道:“其实我今天说的这话,也不过是代表我个人的看法,是不是的,还是要你自己去判断才好了。”
说着,便是慢慢地端起了在自己手边的杯盏,那茶杯里散发出来的香味,在整个房间中不断地萦绕着,倒是有一点飘飘欲仙的意思在里面了。
“跟我,二哥还有什么好隐藏的,周瑾然纵然是父皇的四子,但是只要稍微地想一想,就可以看出他的生存状态与我们完全不同,更不用说整个人的价值观了。”
周瑾麟这么说的时候,眼神中已经慢慢地现出了冷意来,这样的鄙夷和看不上,断然不是虚伪做作出来的。
周瑾琛的眉目之间微微地下垂,其实从一开始,能够对整个皇宫中的局势直至室外,也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本事了,至少到了周瑾琛的这个位置,才能完全站在一个绝佳的高度上来打量所有的人,这种优越感是前所未有的。
“有弟弟的这句话,那我也不怕了,实际上,我始终觉得周瑾然与从前那个卑微到了极点的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其它的身份吗?”
周瑾琛说着,眼神已经凌厉地转换到了周瑾麟那暧昧不明的眼光上了,周瑾麟想了片刻,实际上,他从来就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所为的,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二哥,你说的这个身份,是不是跟燕国是有关系的?”
周瑾麟似乎从一开始就心领神会了,实际上,从一开始,他们始终在寻找的那个人,就是传说的北燕王子,而周瑾然,也确实从一开始就露出了与往常不同的状态来,周瑾麟若说没有真真正正地怀疑他,也是不可能的。
周瑾琛的眼神突然之间就变得暧昧不明了起来,他带着淡淡的戏谑着说道:“若不是与燕国有关系,何必要让我也生出了心思来想?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愿意与朝廷上的事情有所沾染,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那就说明,已经要对我们的国家伤筋动骨了。”
周瑾琛逻辑清晰地说着这些事情,他的一言一行中始终都塑造出了对这个国家的热爱来,可是这样矫揉造作的样子,从一开始就得不到周瑾麟的认同感。
整个国家都是个人-权力的机器,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的,更不用说是周瑾琛这样从小就受尽屈辱的人了,正是因为周瑾麟坚信周瑾麟不是这样的人吧,所以他才会始终对周瑾琛都存了戒心。
“二哥自然是高风亮节的,如此,就请二哥将自己所怀疑的种种与我说明了吧。”
周瑾麟的眼神中慢慢地存了清冷的光来,他眼角的余光慢慢地扫到了躺在床上的周瑾钰身上,那个大傻子到现在还是躺着的呢,自己可千万不能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你没有发现,两次在在天水坊中,都有一个人是在的么?”
周瑾琛的脑海中迅速地运转起了自己关于周瑾然的判断和控诉来,其实对于他来说,没一件事情在发生的背后终究是有个的动力在运作的,只是呈现在众人面前多是千奇百怪的状态,这么一来,也就直接导致了有人居心叵测地任意解说了。
周瑾麟这么狂妄自大的人,他说的话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但是也不可能对自己的身边人存了太多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