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余子姻慌乱转头,一条翠绿的竹叶青蛇正往古典服架上盘桓向上,时不时吐出通红的信子。
忘不掉被蛇咬的阴影的余子姻慌乱站起后退,伴随着惊恐的叫声。
没有料到会这样的若佳和柳茗连忙上前想要扶住踢翻凳子要摔倒的余子姻,但是谁都来不及稳稳扶住,余子姻已经一屁股摔在地上,头猝不及防地磕到了躺椅上。
耳朵突然涌入一大堆声音,急剧的头疼让她喘着粗气,撑着地面试着站起来,这具身体却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健康,终于浑身一软,倒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怎么会这样?”若佳着急地问向正抱起余子姻的柳茗,“子姻以前都不怕蛇的啊,而且还是这院子里的蛇。”
柳茗绷紧脸,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重复了那两个字,“怕蛇?”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第二天早上了。
余子姻醒了,但是不再惊奇于这样的环境了,昏睡的时候她的脑子涌入了太多东西,只是梦在醒来后就开始逐渐消散。一个全然陌生的时代,一个完全没有亲人的地方,这种穿越,余子姻也只能安慰自己顺其自然了。睡了那么久,她自己都不禁感叹这身体太能睡了,而且还虚弱得厉害,难道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吃素?
想着,肚子咕噜起来,她只好起床去找吃的,实在不好意思又各种麻烦若佳啦,那个小姐姐倒是很棒啊。
曾经在学校被汉服社请过去做模特,余子姻早就有穿类似的古装的经验,但是真正的古装倒是比想象中要朴素很多啊,衣柜里的衣服都是黑白灰三色,是因为这里是庙吗?前身似乎是从出生起就在庙里长大的,条件要求她只能穿这些衣服吧。
穿戴完整后,余子姻便独自出门找吃的了,其实在她睡眠期间,身体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她的意识,对面前这个深缘寺周围,大脑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方位认知,即便是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余子姻也能从大脑中找到准确的方位分析。
顺着脑子里的路线指引,她还是准确地找到了斋堂,应该是时辰还早,一路上也没遇到其他人。
推开斋堂,正要抬脚跨进去,才看到,斋堂里整齐地坐满了和尚,正对大门的上位坐着的正是森缘老师傅。这一推门似乎打断了他的讲话,全体寂静,转头看向门口的余子姻,坐在最边上紧挨着门的若佳也呆住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给忘了,你们是在过堂吧,打扰了打扰了”余子姻打着哈哈,准备收回蹄子,关门走人。
若佳才反应过来,一把扯过余子姻,把她按坐在旁边的莲蒲上,做噤声手势。
余子姻赶紧捂嘴点头,内心给自己一个白眼,脑子里明明对这些事情都有概念,就是闹出乌龙了才突然醒悟,什么木鱼脑袋啊。
半晌后,全体开始吃早饭,依旧是悄无人声。没见过世面的余子姻不得不感叹,传统佛教的深严。
汉传佛教有“佛观一粒米、大如须弥山”的说法,也有“惜衣惜食非为惜财,乃惜福也”的说法,所以他们对于饮食倒是比较严肃,没有军队里对餐饮时间的严格控制,反而是细嚼慢咽,粒粒皆精,这种对食物的尊重也是快节奏的21世纪没有的。
吃完早饭后,一众师傅都是自发的把餐具拿到清洗池完成清理,然后才沉默地走出斋堂,在经过还在慢条斯理收整餐具的若佳和余子姻旁边时,都双手合十微笑颔首示意,出了斋堂还要默念偈子一念。
出了斋堂,若佳领着余子姻往后山走去,这两日没有下雪,路上倒是没有多余的积雪,就是湿滑,走得提心吊胆。
“......“
安静地走了一段路,若佳实在忍不住了,带着无奈的语气,“小姻,你这一头散发.....”
“啊哈哈”余子姻也没想到若佳一路憋闷是这么个原因,“我不会盘发啊,昨天还是你帮忙盘的,我就散着头发出门了,而且大冷天的,披着头发还能挡风啊。”
“唉,真跟换了一个人似得,以前就算看不见,你也是处处注意自己的形象的,而且还能自己盘发来着。”若佳吐槽着,停下了脚步,绕到背后,盘好头发,从路旁的一株腊梅上折枝作簪。
“折枝是罪过,不过这也是它的造化么不是。”兴许是在庙里住了两年占了点佛家思想,但却是歪理。这句话让余子姻忍俊不禁,俏皮接话,“如何是造化,人为造化么?”
“还不是因为你。”
“是是是。”其实若佳和井伊挺像的,都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呢,“我们这是要去干嘛啊?”
“嘿嘿。”若佳正色挑眉回答道,“去干嘛?后山一向是你练武的地方啊。”
“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