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轻柔的吹过脸庞,带着阵阵凉爽,也带来阵阵咸腥往鼻孔里钻。
浪涛一浪赶着一浪往沙滩上冲,完美的诠释着后浪推前浪,浪死沙滩上。
站在沙滩上,看着夕阳共海天一色的美景,陆飞的心理却是相当的郁闷。
到这里已经半个月了,陆飞还是不能接受。不就是旅个游吗,不就是落个水吗,老子的水性,落水就当是在海里游个泳,可是这一游就……。倒霉,真他娘的倒霉,就知道碰到那小妞肯定没好事。
陆飞抬起光脚丫,狠狠地朝赶来的海浪踩下去,水花四溅,成诗一句:啊!大海啊!全是水!小妞啊!两条腿!大喊而出,直抒胸臆,“好湿啊好湿,老子也有做湿人的潜质啊。”陆飞顿时飞扬起来,:“爽,真他娘的爽。”
“哎呀!”正当陆飞准备更畅快的来个对浪顶风尿十丈,以展示自己的雄姿英发,脚下却传来动静。抬脚一看,一只螃蟹正吊在他脚趾上向他耀武扬威,嘲笑他这个倒霉蛋。
“你也来嘚瑟!?”陆飞一把抓了螃蟹,狠狠地往海里扔去:“喂鲨鱼去吧你。”
螃蟹以抛物线朝海里飞去,陆飞则以狗吃屎的姿势朝着海浪扑去,誓要与海浪争高低。
“老天,来呀,还能更倒霉一点吗?”陆飞翻身躺在水里,手脚并用拍打海水,向老天放着狠话。
不过,事实证明老祖宗总结的祸不单行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当陆飞抱着俩椰子回到崖州官府分配给他的“家”的时候,陆飞感叹着人倒霉起来真是喝水都能塞了牙,走着路都能差点被掉下来的椰子砸。
“想砸我,我吃了你俩,看你俩还嘚瑟。”朝着怀里的椰子放了狠话,陆飞找来菜刀,就残忍的对俩椰子下手了。
“嗝…,绿色纯天然食品,好吃!就是汁儿少了点儿。”处理了两个椰子,陆飞摸摸肚子,考虑是还弄点东西填下五脏庙,还是干脆躺床上去找周公下棋。
“砰砰砰!陆大哥,在屋没?”
“在呢。”陆飞正准备躺床上去找周公聊聊,减少能量消耗的同时减少倒霉的几率。不过,还没出发呢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是小微小风啊,进来进来。”陆飞打开门,门口站着俩姐弟,姐姐十七八岁,穿着粗布衣服,皮肤有点黑,透出一股质朴健康的气息,微笑的看着陆飞;弟弟十四五岁,穿着一身短打,充满朝气。姐姐沈薇听见陆飞喊小微,感觉脸上有点发烧。
“陆大哥,吃饭了。”沈薇压下脸红发烧,装作自然的进屋,摆出食盒里的饭食。“小微啊,这些天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我就要饿肚子了。不过,这天天的让你这么麻烦,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的陆飞,一点也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干了,“你们也吃,小微的手艺真好。”
陆飞就是这俩姐弟在海滩上捡回家的,然后去崖州官府报了案。经过官府仔细的观察,严密的审讯,审慎的分析,得出结果:流民,遭了海难的流民。官府按照流民安置办法给予安置,给陆飞开办了新的户贴,以后陆飞在这儿就是有身份证的人了。然后就是发放了流民福利:分给陆飞破屋两间;衣服两套;稻谷铜钱按朝廷标准发放一年的;农具和厨具若干,熟田五亩,荒地五亩。就这样陆飞在懵逼状态下稀里糊涂的就被扔进了安置房,安置房就在沈家姐弟旁边,沈家姐弟好心的又是帮忙收拾又是送饭食,陆飞这家伙就无耻的赖上人家了。
也亏了陆飞是到了崖州,要是别的地方,估摸陆飞就要受点苦头了。这里是崖州,是大宋最南端,是大宋的流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