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源表里不一得很,这次来应该就是为了你。有人想拿阑姑的名头进入王室,宣布了这件事。于是这几天来看医者大典的人中,瑞都的人多了许多。”
“阿阑你放心,那个女人我会帮你解决。”
“你觉得我需要?”
“阿阑想自己来?那好。”
“我的东西,自然由我来拿回。”
“阿阑说得好!”燕凛突然大喊一声,鼓了下掌,翩翩公子范瞬间消失无形。
沈长阑:……
好不容易逃脱的风礼俞:……
兄弟你硬要作死,我也不能拦你。
沈长阑嘴角带上了笑意,向风礼俞示意:“这家伙一直是……”
风礼俞点头又摇头,还没说些什么又被人扯了回去。
风礼俞:啊燕子救我!
燕凛眼珠子微转,假装没有看见。
那啥,他忙着扭转形象,一个不小心过了头,他现在更忙了,礼俞啊,音十一娘也是为了你好,好好享受吧。
沈长阑默,莫名懂了风礼俞的动作内涵。
收拾完某个不听话的小辈,音十一娘又身姿妖娆的走进来,勾着兰花指凌空指了几下,行至沈长阑旁边,指了指窗外,没有说话。
沈长阑看着,知道自己该回避一下,起来随便道了个理由遁走。
音十一娘敲敲桌子,满意的点点头:“不错,通透。”
“还真是多谢您的夸奖了,厉小夫人。”
“老娘还没成亲。”
“快了快了,等着您的喜讯呢。”
音十一娘一怔,手指微曲,止了话语。
“你过来干什么呢?”燕凛也不在意,音十一娘向来如此。
“也没什么,刚刚说过了。”音十一娘有点不自然的收回手,坐下来与燕凛平视。
“你做不来厉夫人的样子的厉南绯小姐。”燕凛远离了一点,目光转向隔间的那道白影。
“这个称呼老娘喜欢。”
“呵呵。”
“这个给你。”音十一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张白纸,啪一声拍在桌子上,“我走了。”
看着她造成的凹痕,燕凛吞了一口唾沫,倒不是怕音十一娘,而是他想到了婚后……
燕凛:……幸好他媳妇没有武力,他不用怕婚后被捶。(* ̄︶ ̄*)
“所以,你就是来送个没用玩意儿的?”
“哎,别这么说,好歹是你的同类。”音十一娘嘴角笑意加深,又出了雅间,“燕宗添让我告诉你,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燕凛还没有愤怒地拍案而起,就被音十一娘下一句话停止了发散思维,总算正眼音十一娘第一眼。
“我知道。”
“这倒是和她一样,你认定她的原因就是这个吧?”音十一娘了然,伸手撩开眼前碎发,走了。
燕凛独坐在位子上,瞥过音十一娘留下的痕迹,啧,烦躁。
隔壁,沈长阑放下手中友情提供的书,透过屏风,凝视着垂头不语的燕凛,久久不能回神。
和她……一样。
许久,风礼俞靠着门,有气无力地敲门:“我说两位大佬,不要把发呆当做帅美好伐。”
总有一个破坏气氛的家伙。
“大佬?什么意思?”沈长阑走出来,目露疑惑。
“咳,口误口误。”风礼俞暗中唾弃了下自己,都怪千重,什么鬼玩意儿,把他都给传染了。
当然,比某位好得多。
“医者大典过会儿就开始,你们要去吗?”
“现在去会遇到不该遇到的人的,迟一些吧,我想平都的某个中术的姑娘应该不会着急的。”
风礼俞:哎呀,他都忘了这件事了。
“那怎么行,就现在。”燕凛也没想着谎言拆穿有多么尴尬,正要搂过沈长阑又被沈长阑躲开。
“男女授受不亲,烦请自重。”沈长阑忽觉无趣,敛眸,收起所有想法,取下身上的流苏递给燕凛,“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一个月之后,我会到平都,到时候再见。”
沈长阑潇洒离去,燕凛和风礼俞瞬间变幻了另一种表情,丝毫没有挽留的模样。
“少青,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呢。”风礼俞把扇子抛上抛下,旋即打开挡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沈长阑,到底是那边的后人,闻人家之女,自然聪颖绝伦,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发现不了,也就枉费我一番折腾了。”
燕凛的气息彻底归为冷漠,眼里好像有着一层薄雾,凉凉的,掩盖了无尽危险。
“走吧,音十一娘还等着。”二人一个倚着墙,一个扒拉着门,静静地看着沈长阑消失在眼前。
的确,他们是不知道沈长阑的沈家来自于哪,但是沈夫人留下的刻有“闻人”二字的玉佩和婚书,清楚地显示了沈长阑的深厚底蕴和地位。
加之少时的那次相遇,他燕凛对沈长阑是势在必得,只可惜,鱼儿也是个聪明的,怎么着也会试探试探,如今不想和他们周旋了就直接离开,倒是万分可爱。
就是阿阑有那么点直接,女子在乱世也是极少敢与他们男人一起谋权的,这次需要的是解术的能力,他的属下不会有太多反对,可一旦她插足政治,不说表面上还是恭敬,心里必定会被看轻和不满。
不过,他的人,不容他人置喙。
暂且不管这个,闻人家,啧,用好了可是个杀人利器。
正好,他神隐军还缺个女主人,阿阑,我们下次再见。
下了楼,沈长阑经过音十一娘旁边,与她擦肩而过之时,嘴唇动了几下,然后飘然而去。
音十一娘瞳孔微缩,显然听见了沈长阑刚刚的话语,目送沈长阑离开,又眼神复杂地看向燕凛,心下叹息。
燕宗添啊,你养的儿子招惹了一个巨大的麻烦,还是主动送上门的那种。
——
“哎,姑娘,要不要看看我们的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
“不了,还是……”沈长阑本想拒绝,待发现了一个穿着她万分熟悉服饰的人之时,她还是没有拒绝那个伙计,径直上了二楼,边看衣服,边注意楼下。
附近忽然聚集了一群人,居高临下的沈长阑看的一清二楚,有人晕倒了。
那个女子慢慢走近,旁边跟着的公子哥随手一招,让众人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哎,姑娘,你也看见了路公子啊。”伙计走了过来,是个女生,穿的较为明亮,一身鹅黄色衬得她肤色洁白。
“路公子?”沈长阑拖长尾音,似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