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松则是以为白璃在叫他,心里还有一丝窃喜,但当他听到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她叫的,不是他。
颜家长子,颜青松心头嗤笑,颜家怎么可能有个蓝眼睛的怪物,难道他们以为随便改个颜姓就是颜家的人了?
一不留神,颜青松就笑出了声。
“你不相信?”白璃看着颜青松。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去问你爹,这件事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在提到颜家主的时候,颜易寒眼里闪过恨意,握着白璃的手也渐渐收紧。
白璃吃痛,起身,轻轻亲了一下颜易寒。
颜易寒回过神,白璃已经坐回原位了。
心头的恨意渐渐平复。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她看见他黑暗的一面。
颜青松看着白璃主动亲颜易寒的一幕,妒忌、失落在心底蔓延开来。
颜青松走了,他回了颜家。
一进门,他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颜家院子里的红绸被拆下来,颜青松不意外,可院子里聚满了人,这就有些不寻常了,些人颜青松认得,是颜家的长老,还有颜家宗族的人。
颜家有什么大事,都会通知他这个颜家少家主,但是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通知他。
颜青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飞快的走到人群中央,颜青松看到的是他的父亲,现在跪在地上,面前是颜家老祖的排位。
“爹!”
颜青松大喊一声,他看见了,他爹身上满是伤痕,耳朵上,鼻子上,手上,都是未干的血迹。
颜夫人站在一旁,神情哀戚,脚步虚浮,身体瑶瑶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了。
“娘,这是怎么了?”颜青松问颜夫人。
颜夫人神情恍惚,像是说不出话来。
周围全是人,颜青松顾不得这么多了,大步跑到颜家主面前,双手摇晃着颜家主的肩膀,一下跪在地上。
“爹,你怎么了?爹?你怎么不说话啊。”
颜青松用力地摇晃颜家主的身体,颜家主就是一动不动,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爹怎么了,你们告诉我,告诉我啊!!!”
颜青松撕心裂肺地大叫,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最后,还是颜家最年长的一位长老站出来了。
“松儿啊,你爹他……”长老欲言又止,神情为难,怎么说这也是颜家的一桩丑闻。
“你爹他这是遭了报应啊。”
但长老毕竟是长老,很快就把整理好了思绪,一点一点把从前的那些旧事说出来了。
听完整个事件,颜青松不敢置信地看着长老,双手无力的垂下。
长老对颜青松点点头,表示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颜家主十几年前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还试图杀死自己的儿子。
十几年后,又派人追杀自己的儿子。
颜青松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一个宽厚和善的人,他怎么会……怎么会亲手派人杀了自己的妻子?
还试图杀死自己的儿子?
颜青松猛然想起来白璃曾经说过的话,她说,颜青松是他哥哥。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长老,可是这跟我爹现在变成这样有什么关系呢?”
“之前因为你成亲的事,天山碧羽已经认可了那个叫桃叶的丫头,但李家那个又怀了你的孩子,颜家不承认你和桃叶的婚事,天山碧羽就从颜家出走了。”
“天山碧羽是颜家传家之宝,让天山碧羽出走乃是大错,颜家准备另外从宗族选一支当家主,可是你爹他不服输,他偏要去寻天山碧羽,说是要将功折罪。”
“你爹一路追踪,终于找到了线索,天山碧羽就在你爹先夫人死的地方,可是你爹一到那,天空中就劈下一道雷,正好劈中了你爹,所幸你爹还没死,只是身上却不知怎么,中了七十三种奇毒。你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颜青松的两根手指慢慢靠近颜家主的鼻息。
结果让他稍稍放心了,还有气。
长老看着颜青松的动作,重重的叹了一口浊气,接着说:“你爹他虽然没死,可就是不能动,身上每天都会冒出一些伤口,止都止不住。”
“只有每天早上的时候,还能说几句话,他说。他动不了的时候是有意识的,也能感觉到痛,但就是动不了。”
“你爹还说,他跪在排位面前会好受些。”
“那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颜青松对着长老说。
“你爹他现在已经不是颜家的家主了,你也不是颜家的少主了,你自己跑到外面去了,家里不可能动用很多力量来找你,松儿,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颜青松默然,他现在已经不是少主了,还有什么资格管颜家的事?
“今天就是新家主的继任大典,松儿,带你爹回去吧,毕竟你爹一身是血,不好总是污了祖宗的眼。”
颜青松失魂落魄的带走了他爹。
好像迷迷糊糊的还听见了长老说他们这一支罪孽深重,已经惹怒了神灵,颜家要把他们逐出家门。
长老后面还说了话,颜青松已经听不清了,他只知道,他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无处可去。
白璃和颜易寒在一处世外桃源一样的山谷里成婚了,这山谷就位于秘境底下,是李家主送给他们的。
颜易寒已经领悟了秘籍,练成了绝世神功。
两人在山谷里成亲了。
他们打算以后归隐山林,再不问世事。
婚礼没有邀请别人,只有他们两人。
三年后,白璃想出谷逛街,颜易寒陪她一起。
这条街,就是白璃第一次见颜易寒的那一条街。
白璃买了许多东西,来到了茶楼歇脚。
猝不及防,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李芬儿。
还带着一个小女孩。
不过两个人浑身都脏兮兮的,站在一家食轩门口,被人赶出来了。
世事难料,颜家主以为李家是李芬儿靠山,可李家家教甚严,根本容不下这样一个未婚先孕的小姐,早就把李芬儿逐出家门。
李芬儿的姐妹这么多年受璃芬儿的欺压,巴不得上去踩两脚,更别说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