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乔治没法再掩饰语气中的讽刺，突然意识到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争吵。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个东西，放在战争中，如果没有平坦的水泥地面或恰到好处的固定物，它就会变成一团垃圾似的粉碎物。”
“里面还有世界上最昂贵的金属的那种。”
“对了，你们有谁想要得分？我要在那台行走的垃圾将其他人的积分都夺走后再把他打爆最后再把积分交给你们其中的一个人。”
“为什么呢？因为我挺好奇这么高逼格的演习奖品但又不想得到所以得到我积分的人事后要告诉我奖品是什么。”
“好了，现在——谁要得到最高分？”
“给我。”
“好。”
司寂的语速快得如同在林子另一边喷吐空包弹的MT机甲，面部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是一台语速极快的机器人。
每秒钟五个字的语速谁能反应过来？
乔治就能。
林清海郁闷的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按照行为分析专家的结论，司寂极度自负，而且对世界上的所有东西似乎没有任何牵挂，在很多人看来一步登天的机会对他来说只是个看着其他人表演的娱乐而已。
“所以，价值观不同的情况下就不要试图分析原因，只要理解字面意思就行——司寂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这是刑师的评语，不但没有愤怒，甚至还带了点欣赏的。
难道这次军事演习的第一名就这么定下来了？
“司寂不想当第一名，但是我想。”
林清海语气认真得令人发指：“虽然我们是队友，但也是竞争对手。”
乔治微笑着摇头，保持着千年之家流传的气度：“那么，祝你成功。”
“明白了。”
乔治看着林清海的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郑重得如同联盟上各国签署盟约。
什么意思？司寂挠挠脑袋，看了看林子上飞过的知更鸟，确定用苦芥菜做调味料，果木做燃料。
“好吧，接下来是我个人的建议。”
一窝鸟整整齐齐的进入了三个人的肚子，鸟类特有的鲜嫩肉质与苦芥菜的清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再加上果木特有的“没有味道的火焰”，七只烤鸟的骨头被吮吸得干干净净堆在一边。
“这个关键是积分的集中，所以我刚才入侵了机甲的通讯系统，把所有学生的位置都告诉临时驾驶员了——他以为这是机甲自带的超级雷达，正在按照进度淘汰其他人。”
“路线，物资什么的已经安排好了，预计四天以后，剩下的人应该有个位数了——我的意思是演习的最后一天，就是我们三个面对他们四个的时候。”
乔治正耐心的用牙签将鸟骨插回原来的形状，似乎仍沉浸在司寂毫不客气的评语中：“你已经安排好了，还算什么计划？”
“最后摘取果实的人，根本就没资格说这种话吧？”司寂在乔治话音刚落的时候立刻反击，简直是让人怀疑是否有思考的时间，“你就等着拿第一名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所以剩下的四天呢？”林清海继续按照教科书里的动作给自己累加分数。
“我已经安排好树林的最佳观光路线，明天早上我们要到v4区，大多数植物都是从巴西运来的——可以喝咖啡的哦。”司寂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野生环境里的咖啡虽然产量低，但是味道绝对棒。”
乔治：……
林清海：……
总教官：……
哈米尔金将军：……
梅高米拉医生：……
“兄弟，这个说明书是不是有点……详细了？”
另一边的四人看着有AI视频教程的“说明书”面面相觑，红头发的青年摘下军帽扇风：“你不觉得和刚开始的那些教程差太多了？”
想那些走马观花粗制滥造的解说视频，再看看这个——
每幀背景都是静静的白色，演示的零件干净而没有一丝划痕，那双手戴着黑色的超薄手套没有一丝皱纹（为了与背景的白色区分），甚至指纹都清晰见，声音经过特别处理，是雌雄莫辨的机械音，语调柔和，一听就是高级软件。
与两天前的视频相比，就像顶级猫屎咖啡与免费速溶咖啡，品质相差太多，根本不会摆放在同一张桌子上。
好像被发现了——都是完美主义惹的祸。司寂脸上一黯，一不小心多散了一把胡椒粉。
“怎么了？那边有问题了？”乔治用干净的木签将多余的胡椒粉拨去。
“没事。”司寂摇了摇头，“过程的不完美并不能影响结果。”
三人随后抛开疑虑，开始专心的研究，视频上的动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