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菁看了看对面高大的几个男生,又看了身边细胳膊细腿的颜离和尹秋,心虚,虽然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是,真的打得过吗,应该打不过吧。
这都是什么啊,我只是一个来滥竽充数的,别这样嘛。
唉,这次又要注定住几天的院了,一个星期,好像不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好像又有点多了,不禁后怕的退了一步,拿着撑衣杆的手微微颤抖,细看身边两人的动作,试图干扰自己的注意力。
而这边,正尴尬低着头不知所措的尹秋听见一声咳嗽,慢动作的抬眼,正好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而这双眼眸内,是她自己,却也不是,纠结,不禁有一瞬的迷失,疑惑,这世间会有人长得和自己一样吗,会有吗,不会吧。
是我错了,还是这世间从一开始本就是一个错误,一个谜团,却为何又有人去解谜,谜啊,他是秘,能解开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世间所有的人都要去做这无用功呢,为什么宁愿什么也不要,也要趟这浑水呢,我不知道,也弄不明白。
再往下看,一个诡异的笑容就此赤裸裸,紧紧的凝视着尹秋,心脏的负荷迅速增加,有一瞬没有了呼吸,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绝望,就像浮出了水面一样,争先恐后的占据了尹秋所有的大脑,就此停机,吓得手里的扫帚掉落地了都全然不知。
而那边,正细看尹秋和颜离的许菁,看着从尹秋手里滑落的扫帚,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后,小手搓了搓撑衣杆,学着尹秋的动作,假装不经意的扔掉手中的撑衣杆,脸上还一副歉意。
看着地上赤裸裸躺着的扫帚和撑衣杆,颜离诧异的回过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尹秋,又看了一眼带着歉意却又差点把头低到衣服里的许菁,脸上全是鄙视和绝望,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猪队友啊,还没有开始打,这就已经宣布狼狈的结束了吗。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啊,所以,颜离迅速的弯下腰去,捡起了地上被抛弃的撑衣杆,在陆沉宦还没有说完话时,便一棒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头上,打完后,自己还委屈的眼角带泪,有一瞬的呆滞,我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而被打懵了的陆沉宦,保持说话时微张着的嘴,两只眼睛向上望,看着正紧贴于自己脑袋上的撑衣杆,甚至狭缝里多出了一丝的红痕,脸上的笑容全被疑惑所取代,我不是只是说了一句,“你是来找我的吗?”怎么现这是什么情况。
随后,沿着撑衣杆向下走行,一脸无辜的看着颜离,那清稚的眼神,让颜离无故的害怕,慌乱的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撑衣杆,不停的颤抖,左手迅速的去捏住正在发抖的右手腕,脸上全是惊恐,试图毁灭掉所有的痕迹,可是这一切都掩盖不了,“我,我……”慌乱的只能吐出一个我字,看了一眼周围的所有人,终于经不住的狼狈逃跑了。
而身边的猪队友,在看见颜离逃跑后,尴尬的拖起地上的撑衣杆和扫帚,迅速狼狈不堪的逃离了现场,徒留陆沉宦一行人,呆滞的留在原地,一幅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陆沉宦额头上的一抹红,空气中散荡的尘埃,都会怀疑,那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