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姜殊俞的帮忙,洛筠和姜殊言更加能够施展武功,两只大黑熊气势逐渐弱了。
混战一会,姜殊言一个挺身,将剑狠狠扎进一只大黑熊的心脏,然后快速地退开。
或许是方才洛筠所撒的药效发作了,大黑熊倒在地上,砰地一声响。
大黑熊挣扎几下不动了,另一只大黑熊嚎叫一声,往姜殊言冲去,洛筠见有机可乘,一个纵跃,跳到大黑熊的头上,往它的脑袋刺进去,与此同时,姜殊言一剑刺入黑熊的心脏。
大黑熊受痛,用力一甩,未多做准备的洛筠一下被甩了出去。
“筠儿!”姜殊言眉间一簇,足尖轻点,用最快地速度来到洛筠身边,揽住她的腰,落在一边的草丛上。
“总算是死了。”姜殊俞走到姜殊言旁边喘着气。
“嗯。”
姜殊言扶住洛筠,“可有什么事。”
“我没事,你呢。”洛筠拉过姜殊言欲给他把脉,她可没忘记,他中毒了,平日里或许不会有多大影响,最多毒发时,痛一两个时辰,那时,她解不了毒,却可以帮他减缓痛苦。可是运功后会如何,她不知道。
姜殊言不动声色躲过,眼睛望向姜殊俞,“皇兄,此事有蹊跷,怎么偏偏那只小黑熊死在这,那两只熊又怎会在你到时出现。”
“朕也这般想。”
“皇后和齐贵妃呢,怎么没跟在你身边?”洛筠突然问。她是不谙世事些,又不是蠢的,有些弯弯绕绕,她也是懂的。
身为一个帝王,打猎时周围却没多少护卫,着实引人深思。
“朕让她们在外面,这树林深处比较危险。”姜殊俞的眼神有些闪躲,他能说是因为他看到姜殊言和洛筠两个人亲密的样子,很是烦躁,入了树林,就把她们远远甩开了,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到了这树林深处,后面只跟着几个侍卫,连捡猎物的太监都没跟上。
三人歇了一下,姜殊言抱起洛筠,“我们赶紧离开吧。”
“姜殊言,我没事,我能走。”洛筠挣扎,她知道姜殊言其实伤得比她重,体内的毒有没有毒发都不知道。
“别动,我会担心。”姜殊言抱紧洛筠,是他害得她,说好要护着她的。
洛筠乖乖不动,把头埋进姜殊言的胸膛,闷闷道,“姜殊言,这不怪你,洛筠是姜殊言的妻子,要陪着姜殊言共进退。”
姜殊言心里充满感动,收紧手臂,轻轻一笑,“嗯。”
洛筠感到有些疼,却任由姜殊言紧紧地抱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能刚才大黑熊最后那一甩,吓着他了。
姜殊俞在旁边,感觉不是滋味,他其实在洛筠被甩开时,也下意识想冲上去,只是……只是姜殊言的速度比他快啊。
夜渐渐黑了,三人安静地走着,却发现这地方像个迷局般,竟都走不回原先的路。
似乎……已经被人设计好了。
唰唰唰……四周传来一阵阵悉数声,三个皆是警惕了几分。
嗖……几根暗箭直穿而来。
“小心!”姜殊言眉头一皱,一挥剑,将暗箭皆挡了下来。
从四面八方涌现了一群蒙面黑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姜殊俞持剑,冷冷地看着来人,帝王之势霸气侧漏。
“什么人,当然是要你命的人。”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冷笑道。
“大胆,刺杀皇上那是诛九族的罪。”姜殊言冷声道,眉宇间的霸气不亚于姜殊俞。
“呵,杀的就是皇帝。”黑衣人首领手一挥,“兄弟们,上。”
三人纷纷提剑抵挡,黑衣人武功高强,显然训练有素。
本来,三人对阵这些黑衣人是没问题的,奈何刚才打黑熊废了些体力,而黑衣人人数又躲,一批倒里,还有另一批。
姜殊言奋力地打杀黑衣人,一边护着洛筠,即使洛筠游刃有余,他还是不放心。
洛筠毕竟是在江湖上生活了近十年。即便没怎么出过山,可是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洛筠可比姜殊言更懂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手软,这会子,洛筠下手可比姜殊言狠得多,欲害她之人,难道还想要她手软吗,想得倒挺美的。
许是那些黑衣人看到姜殊言护着洛筠,又因为她是个女的,想要抓她来当人质,借机要挟姜殊言,一窝蜂地向洛筠袭去。
“小心。”一下子,涌现更多黑衣人,洛筠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其中一个黑衣人有机可乘,姜殊言眼尖地发现,赶忙挡过去,胳膊却被刀划了一下。
暗红的鲜血一滴滴顺着手臂滴下。
“姜殊言,你没事吧。”洛筠见姜殊言被划了一刀,心里抽痛。
“无妨。不必担心我。”姜殊言仍是轻轻一笑。
因为姜殊言受伤,洛筠下手越发狠了,招招致命,几乎杀红了眼。
“王爷!”
“姑娘!”
远处,风扬和小月听到一个侍卫回去汇报的消息,赶忙赶过来。
黑衣人首领与姜殊俞缠斗着,见局势不对,“撤。”
姜殊俞见救兵来了,急忙缠住黑衣人首领,黑衣人首领为了摆脱他,用剑一挡,脚狠狠一踢。
“咳。”姜殊俞猝不及防,被狠狠地踹飞,更糟糕的是,姜殊俞后头是悬崖,姜殊俞如失重般往悬崖落去。
“皇兄!”姜殊言一惊,飞也似的扑过去,一手抓住姜殊俞的手,一手攀着悬崖边缘。
“姜殊言,坚持住。”洛筠俯身试图拉姜殊言。
“筠儿,小心!别过来。”姜殊言大喊。
黑衣人见姜殊俞落下悬崖,也不撤了,回头向前砍去,拦住了洛筠。
风扬和小月想上前帮忙,却也被剩余的几个黑衣人缠住。
“皇兄,坚持住。”姜殊言拉紧姜殊俞,不料,悬崖边缘的土开始松动,姜殊言快抓不住了。
“皇弟,你不要放手啊。”姜殊俞有些慌乱。
土石滚落,姜殊言的手抓空,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姜殊言。”洛筠摆脱黑衣人,往前一扑,抓住姜殊言的手。
洛筠一个人怎么可能承受住两个男人的重量,哪怕她用脚使劲想勾住地面,身子还是不断往前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