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
皇宫。
皇宫中今日的气氛格外压抑,因为好不容易走了的青州主上屡屡上奏章,请求入京。
这不,不堪其扰的皇上终于宣她进京,进京之后的北瑶凝墨直接来皇宫,不过这次,带了更多礼物。
看着这架势,皇上不由眉眼狂跳不止,一种不好的预感打心底升起。
“皇上,臣也想嫁给殿下,但既然皇上圣旨已下,臣自然不敢忤逆,但自古君主都是三妻四妾,臣虽不才,不能成为殿下正妃,但恳请皇上,将臣赐予殿下做侧妃!”北瑶凝墨跪在地上,非常诚恳的请求。
而
君衍神情复杂,
君越是一阵头疼,
皇上不好答应,也不好不答应,只能搪塞,“此事,事关重大,容后再论,阿衍,你随朕来!”
君衍点头,起身跟皇上走了,殿内坐上便只有他们两人了。
北瑶凝墨起身过去,轻声唤君越,“殿下!”
“你太任性了,我都没有答应要求颜玥,你却妥协了,是不是父皇对你说了什么?威胁了你?”
北瑶凝墨迟疑了一下,殿下此前为了故意将她气走,与颜玥故作亲密,连婚事也是答应了的,怎么会突然问她?莫非,殿下同无妄海之时那般,忘了些事情?
“殿下,因为此事让你们父子关系紧张,我不想殿下为难,所以,我答应跟皇上完全无关!”北瑶凝墨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殿下,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君越拂了她的头发,眼中尽是柔情,仿佛,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一般。
太子府。
北瑶凝墨找了季影羽来询问,还未等北瑶凝墨说完,季影羽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了。
季影羽点头,“是忘了些东西,不过,不知道从那一段开始忘的!”毕竟这种事情,你就是去问本人,本人都已经忘了,大概也回答不上了吧?
只是因为君越醒来,情绪太过于平静,季影羽觉得反常,听北瑶凝墨说了君越今天问的话,已经肯定了,“主上,殿下既然已经忘了,那便不要提起吧,不过,我倒是想问主上一件事!”
“主上靠近殿下,会让体内的血玉之力失控?”
“我记得先生问过?”北瑶凝墨有些疑惑,之前在季影羽猜测她是北瑶神族之时,他就已经问过了。
“只是肯定一下,”
“先生是否已经知道怎么控制这股力量了吗?”
“还没有!”季影羽摇头,他方才,确实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血玉取出,放入君越体内,现下君越体内有北瑶神族的血液,自然是可以控制血玉的,而且可能压制寒症,岂非一举两得的美事。
但如何取出血玉,却是难事。
“那殿下身体可无碍?”
“无碍,他只不过是体内真气有些受损,休息几日就好了,倒是你,日日服用丹药压制体内真气也不行,对你身体损耗极大……”
身为医者,季影羽就算再对自己医术自信,也不敢轻易说自己制的药毫无纰漏,
“谢先生关心,我自有分寸!”
“殿下此次为何受伤?而且我能感觉到你体内的真气,更为排斥?”季影羽伸手搭上北瑶凝墨的脉息。
较为此前,就算有丹药压制,她此时脉搏微弱无力,经脉受损严重,却还敢来盛京,还敢待在君越身边,想到此,季影羽横眉冷对某人,气急败坏地道,“你这是在玩命?”
某人却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喝着茶,还带着劝解的语气道,“先生不必劝我,殿下身边已经无可靠之人保护,我必须守护在殿下身边!”
“怎么守护,你现在恐怕连一个街头小混混都打不过,又怎么保护殿下?”季影羽吼了几句,等吼完又突然想起什么,又扯过某人的手仔细的搭脉。
季影羽面色有些疑惑,
“你的脉息如此微弱,实在不该啊?以往你距离君越远一些,内力汹涌澎湃,毫无影响,那日你受伤在三殿下府中,我就觉得不对,只顾着颐莲去了,却没有问过你……”
季影羽开始回想当时的情景,
“颐莲被魔气所伤,难道殿下也?还是殿下他……”
“先生确非等闲之辈,我听闻,那无妄海有修仙的神人,先生可就是那神人?”
季影羽确实聪明,只不过将前面几件事情联想,居然就猜测到了事情的大概。
季影羽嗤笑一声,“神人不敢当,不过一介凡夫俗子罢了,主上过誉了!”
说罢就拿了桌上的针盒,匆匆地去找君越去了,昨日来时,君越还在昏睡,季影羽看他气色甚好,所以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连北瑶凝墨受伤一事也想的简单化了,还以为是同上次一样,做事过分了,惹恼了君越。
但此事如果牵扯到了魔界,就事关重大了,季影羽匆匆忙忙的去找君越,要探查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府,偏院。
院中传来物件碎裂的声音,还有女子的低泣声,“公主,不要气坏了身子,皇上并未答应她,就算答应了,她也只是妾室,公主是正妻,她也只配伺候公主!”慧儿安慰着自家公主。
颜玥苦笑,“她竟然甘心为妾?”又似乎在嘲讽着自己,“就算是妾室,也远比我要受宠,殿下喜欢她,我又何尝不知,就连殿下答应与我成婚,也不过是迫于无奈罢了!”
话毕,又是一串眼泪如珠,满腹的委屈,颜玥又将茶盏扫落在地,屋中已经是一地狼籍,而那女子,也只能低声的哭诉,“诺大一个青州,做一个万人敬仰的主上,你却还不知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