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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高中的她,我们又见面了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上一次出来还是跟朋友一起去网吧,这一晃过去快三年了。自打我大学毕业后,便足不出户,外界的事物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也许就是一线城市的命运,无论向着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总是不断的发生着变化。

我穿过几条街,来到了一家小饭馆旁,这个小饭馆两层楼,属于家庭饭店,所谓的招牌菜也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家常菜。饭店只有一层,门帘不大,生意却十分兴隆。饭店旁曾经的门脸房小吃店、奶茶店已经不再,就连文具店也已经拆除,砌上白墙,住户的窗户排列在白墙上,十分规整。曾经的网吧,就在饭馆旁的二层楼里,可这看下来,网吧应该是不在了。

变化还真大啊。

我不禁感叹道。这间饭店在我上学时期跑过来上网的时候,就是解决我们吃饭问题的地方,充斥着欢声笑语,充满了回忆。

要说我为什么会来找这座网吧,那是因为我高中时期暗恋的女孩,她的哥哥就是这个网吧的老板。还记得曾在一次放学后我们去网吧打游戏时,发现她也坐在网吧的一台机子前,写着作业偶尔去做网管应该做的事情,以为她是在打零工,生活上可能有些拮据。后来在学校问过她的朋友才知道那里其实可以认为是她家,她放学后一般都会去这间网吧写作业,偶尔也会帮帮忙。自那以后我去网吧的次数也就多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她认为我不是什么好学生,从而讨厌了呢。

我透过白色的墙,回忆着当年网吧所在的位置,一股单身屌丝的气息围绕着我。

难得来这边一趟,这小饭馆还在,也正好进去吃点东西。我撩起门帘,走进小饭馆。

“欢迎观临。”一股熟悉的声音迎面而来。

我抬起无精打采的脑袋,看向收银台。女孩低着头摆弄着收银机,拿起菜单表正准备向我走过来。正当她抬起头后,看到我疑惑了几分。

“吃点什么?”女孩将菜单递给我,招呼我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看得出她刚才的动作停顿了,可没有说什么,也许是不敢相认。

我点了碗面,在座位上坐着,心里兴奋极了。原来她现在在这间小饭馆做收银员,为什么毕业后没有找个像样的工作,却做起了这种谁都可以做的工作。话说回来,我仅仅只是通过印象,感觉她和那个她很像,并不知道是不是她。高中毕业的时候我也没敢对她说出我的心意,胆怯,害怕连朋友都没法做。但实际上,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毕业后就断了那最后一段关系,同学关系。

我扭过头,望向收银台,女孩同样也看了这边一眼。这让我十分激动,也许就是她,她看我了,肯定是觉得面熟。

我吃完了面,准备去结账。我走到收银台询问价格,准备支付,并顺口问了一句:“那个,我看你很眼熟。”

女孩笑了笑,说道:“这年头这么流行吗,长得这么丑也敢撩妹了吗?”

“我靠,”我这一被激立刻冒出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本能反应。

“逗你的,你是马侯吧,没想到多年后以这种形式再见面了。”女孩对着我笑了一下,伸手接过我的现金,开始找零。

“你真的是赵玲?”我表情僵硬,出于我没有想象到她的工作竟然是服务员。待我缓过劲来,强扭笑容,并用三脚猫的撩妹功夫继续说道,“怪不得没认出来,更漂亮啦。”

赵玲依旧面带笑容,“谢谢”,说完后递给我找零后,继续干着活。

看着店里不多不少的人,陆续来到收银台结账、加菜的顾客,这样看来我是接不上话了,还是走吧,免得留在这里尴尬。于是我收起找零,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小饭馆。没想到网吧拆了,她居然来到这家饭店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记得高中毕业后她去了一所专攻文学的大学,怎么说也不用这么惨吧,这理论上也毕业三年了,怎么干上服务员了。日子可真难啊。

没想到还能遇到她,看来每周偶尔来来这里,也许还能再续我高中前缘。可能是我大学的原因,男女比例倾斜的可怕,竟然高达8:1,理工大学的特点。也正因如此,导致我对于其他女性接触颇少,大学课程的班里从开头到结尾,见过的女生不超10个,一个个的拼了老命的学习,话都没说过。这就使我对于喜欢的感觉停留在了高中吧,至今我仍旧记得她。

虽然我也想帮帮她,不过实力真的不允许,我都是刚子帮我才有幸进入京城女子学院当老师的。我遗憾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心里全然忘记我出来的原因。

我并没有注意到,小饭馆里,她的目光看着我离去的身影,标准的笑容。

回到家中免不了老妈的一顿训斥,虽然出去没有几分钟,可逃跑的事实是避免不了了。老妈要求我在晚饭之前打扫干净自己的卧室,若是没有完成则没有晚饭吃了。虐待式的教育,真可怕,我以后可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小孩。

收拾屋子的时候找到了很多以前的回忆,一本旧相册,记录着我各个时期的回忆。我翻阅着,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感叹着时间流逝之快。当我看到高中毕业照时,说句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认出来的,都说女大十八变,赵玲也不意外,变化极大。简单一句,变得更精致漂亮了。难道这就是心灵感应嘛,我对她的记忆也在随着时光而推移,也正是为什么我在如此多年之后见面仍然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才认出她来的。命运还真是有趣,在我工作以后,给予了我这么多惊喜,看来改变自己是正确的。

收拾完屋子后,我跑到客厅向老妈报了个道。随后回到屋子开始备课,还有三次王琦她们将面临的期中考试,其他科目我暂且不了解,待周一过去问问王主任和牛老师,认识认识其他任课老师就好了,并不是什么难题。

待我备课一般时,老妈叫我吃饭去了。吃过饭回来继续准备着下周要讲清楚的课题。

备完课,我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时候也不早了,我则没有继续练习讲课,提前试讲。洗漱,睡觉。

出于今天出现的意外,我在睡觉前将手机的闹钟关闭了,周日就睡个好觉吧。

周日起床已经接近中午。我洗漱完后换了身精神点的衣服,把自己的发型捯饬利索了。跟老妈说了声出门买衣服便走出家门,我有意识的经过了小饭馆门口,像店里张望,发现里面的收银员不是赵玲,这令我很纳闷,难道她今天休息吗?

我没有过多思考,独自走到商场,买了几套合身的衣服。自大毕业以后我就没出过门,就连上次去上试讲课时穿的衣服还是我在高中时期老妈给我买的运动服,看上去反差极大。既然现在做上教师这个行业,就要符合教师这个职业的形象。我买了几件所谓的老年衫,尽管这样看上去很显老,可看着刚子平时的穿着,我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刚子穿的太显年轻了,如果不知道得到还以为是学生呢。

买完衣服我便原路返回,期待今天还能看到她,哪怕一眼。真是屌丝行为,我都为自己感到羞耻。可事实上,我并没有看到她。

估计是休息了,谁还不能有个休息日呢。

我打道回府,回到家里开始做起试讲并确认了第二天周一的上课时间,上午第四节课。

中午前的课啊,学生都饿了,谁愿意听课呢。先不说学生,我自己也饿啊。倒是说比下午课强,下午课学生困老师自己也困,课堂节奏一旦慢下来就是进入沉寂睡眠的开端,将一去不复返。边想着,边感叹着没想到老师这个职业这么有学问。之前没想过这些事情,还是自己涉足这个这个职业之后才开始想这些问题,现在的我,真的很理解以前我的老师为什么总是跟我发火了。

晚饭前后我刻苦练习着第二天要讲的内容,经过一番折腾,时间终于控制在40分钟左右。出于对这个班级的顾虑,很难会有学生上课回答问题,基本上都是自己在讲,所以我把授课内容上的知识点难点重复一遍,方便学生记忆。俗话说得好,最好的记忆方式便是重复。耳熟能详的网络用语都是复读机的功劳嘛。

话说回来,大周末的阿呆也没有叫我打游戏,看来最近他真的挺忙的,为他感到惋惜。本来还琢磨要是阿呆叫我打游戏,正好问问他还了不了解赵玲的事情,为什么毕业后去做了服务员,没有找个像样的工作呢。不过不要紧,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下周六再去小饭馆问她就好了。

我稍作收拾一番,便睡了。

很快来到了周一,我起床第一时间打开窗帘,面对着将将露出一小角的太阳,散发着微微的光芒,我伸了个懒腰。如往常一般洗漱、穿衣、收拾、出门。

就像是计划好的一般,在学校门口碰到了刚子。

我上前打了个招呼,“周末过得怎么样?”

“别提了,”刚子露出郁闷的表情,“被家里安排相亲,两次,你能相信吗?两次!”阿呆表情突然变的气愤而激动,料我也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跟刚子现在差不多大,今年也才27不到,安排相亲真是过分了,不是都说男人越老越吃香嘛,估计是刚子家里着急抱孙子吧。

我露出一脸奸邪的笑容,嘲讽道:“哟,漂亮吗,真羡慕哦。”

“你就这德行,回头看我怎么嘚瑟你。”刚子说完直接走进了校门口,不时向着自己所教的学生打着招呼。

我叹了口气,说真的不完全是讽刺刚子,有点羡慕是实话。

在我走进校门时,看到前面有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好像最近在哪见过似的。说实话这所学校的女老师就两个,年级都不小了,说句不过分的话,都抱上孙子了。可眼前这个女性,并没有穿着校服,气质完全不像学生。身材高挑,透露着成熟的气质。再过分的学生,穿着再不在意上学也是背书包的吧,过分点的也就书包都不带,眼前这位女性挎着“LV包”,穿着矮根儿高跟鞋,向着教学楼走着。

我斜向前小跑了两步,想看看这位神秘的女性到底是谁。

当我看到她的侧脸时,我十分的惊喜。三步两步的小跑到她的旁边,问道:“赵玲?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不是在小饭馆?”

她扭过头,注意到我后说道:“马侯,怎么了?”

这一问真是急死人,明明是我先问的,不按套路出牌啊。“我是这里的物理老师啊,你在这里干嘛,你不是在小饭馆做服务员吗?”

赵玲张开嘴笑着,说道:“我是上周过来报道的,可能王主任没跟你说吧,我在你后边来学校任教语文老师的。你在我前边所以王主任跟我说过你了。你经常在办公室的角落里沉浸学习,注意不到我当然很正常。”赵玲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沓学生人名册,“这就是我教的班级,8班,据说里面的学生不太好应付,今天是我试讲课,我也没有过授课经历还挺担心的。”

“没事,我相信你没问题的。”我不负责任的说着,“下午我也去听听你讲的,学习学习。”

“别闹。”赵玲露出令人怀念的笑容,这个笑容才是真正令我感到亲切的,学生时代她常露出的那个笑容。

我们一起向着办公室走着,此时刚子已不见了踪影。

“对了,你周六不是在小酒馆做服务员呢嘛,兼职吗?”我疑惑的问道,我怕她偷偷打工被学校发现,想劝她回头是岸。

“你说那个啊,”赵玲用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停下脚步眼看着教学楼,调皮的歪过脑袋说,“这是秘密”。赵玲说完后加快了脚步向着教学楼走去,时间也不早了。

看来与我的猜测差不多,我得好好劝劝她,回头是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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