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09700000062

第62章 出奇兵奔袭马坊镇 查敌情暂住天王庙(2)

李侍尧哪里晓得傅恒的心思?在旁说道:“少顺嘴胡吣!她是玉女是夜叉关我们屁事!我只问你,那个鸟山跳蚤如今跑哪里去了,是去了恶虎滩,还是奔了辛五娘?”殷长嬉笑道:“你问一我答十,干吗这么凶巴巴的?都是吃的正阳教,奉的一个无生母嘛!”李侍尧拍拍他肩头,说道:“你比刘三识趣。我亏待不了你,我们还指着你带路呢!”说罢一摆手,命人将殷长押了下去。

“我看这个蠢货不像说假话的人。”傅恒笑着对李侍尧道,“今夜虽然辛苦了点,却摸清了飘匪的计划。看来飘高为了打好出山第一仗,真的费了不少心机。他们既把我们当成紫荆山的人,那就是说,他们确实和紫荆山匪徒有联络。如今你一千民兵从离石赶来,也保不定紫荆山的人正往离石方向赶路呢!”李侍尧点头道:“六爷虑的极是!不过紫荆山的情形我略知一二,总共不足五百人,隔州隔县来为飘高卖命,他们未必有那个胆量。就是来,几百人又走了几百里山路,也没什么可怕的。”傅恒笑道:“我们就冒充紫荆山教匪,暂且在这马坊镇驻扎吧!”

李侍尧一时没有回话。两个人都坐在石坊牌下沉思默想。傅恒望着满天缓缓移动的云彩,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昨天还在太原和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僚们应酬,如今却又坐在这个破庙里和什么驮驮峰、紫荆山的匪徒打哑谜斗心眼。一转念间又想起娟娟,那倩倩玉影,超绝的剑术,那红绒绳上的姿态,月下赠诗,临别时深情的一瞥都历历在目。说不定日后还要疆场兵戎相见,不知是谁血洒草莱?思前想后情如泉涌,一会儿通身燥热,一会儿又寒彻骨髓……真个情随事迁,令人难以自已。李侍尧却在计算离石人马几时到达,范高杰几时经过白石沟,怎么能叫官军吃点苦头又得救,攻打驮驮峰的时辰必须掌握得分厘不差。正想着,傅恒说道:“我算着,我们要装六天土匪。你的一千人明晚能到。这几天人吃马嚼,粮饷的事很叫费心思。依着我的心,这会子就打寨子,倒省事了。”

“我和六爷一样的心。”李侍尧道,“但我们一打寨子,临县的和恶虎滩那边匪徒立刻就收兵,全力对付我们。范高杰他们并不真正为朝廷,他们为的是他们的张大帅。必定等着我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才来救我们。功劳是他们的且不计较,我们反倒落了吃败仗名誉儿。六爷,本来是我们救他们呀!而且那样,飘高的人马都是生力军。我们几百人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从天理、人情到军事、政治,非咬牙顶这六天,那时候,胜券就全操在我手了。”

傅恒静静听完,拍拍李侍尧肩头,深深吁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对,听你的。方才我说的是心情。”

隔了一日,李侍尧的民兵才陆续来到马坊镇。这群人其实也都是李侍尧收编的土匪和一些半匪半民的山民。衣色甚杂行伍不整,三十一群五十一伙,带着长矛、大刀片子、匕首,有的甚至背着鸟铳,腰里别着镰刀、砍柴刀什么的。

当地镇长叫罗佑垂,绰号“油锤”,其实原来也是个地棍,这地面各路土匪经常出没,士绅富户胆小不敢接待,共推了他专门和各路豪客周旋。眼见前晚有人占了天王庙,白天封门一个人也不来接洽,今天又有这么一大批不三不四的人进镇,所有的客房全部占满,连驿站也都占了。罗油锤又没见有人来寻自己,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要出大事似的。他在家兜了半天圈子终久坐不住,便拿了根旱烟管,带了几个镇丁径往天王庙来见傅恒。傅恒自忖身上毫无匪气,便命李侍尧出头接待。

“你是这里的镇长?”李侍尧一上来就使了个下马威。“老子的队伍三四千,都开过来了。飘总峰请我们到白石滩讨富贵,弄了半天是他妈的这种熊样!粮没粮,草没草,连个鬼影子也不见来接!这里离省城这么近,万一走漏了风声,我屠了你这鸟镇子回我的紫荆山!”他穿着绛红长袍,敞着怀,腰带上还别着五六把匕首,又轻轻在脸上抹了些香灰,很像割据一方的毛神。听他说话的口吻,躲在耳房窃听的傅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罗油锤却不害怕,给李侍尧敬烟,见李侍尧毫无反应,燃了火煤子自己抽着,嬉笑道:“山主,四方有路,八面来风。马坊镇的情形瞒不了您老。这里的人信我油锤,抬举我出来侍奉远客。但来的,无论白道黑道,咱们都尽心竭力,只要护住这一方水土百姓,算我对得住祖宗。您老千万别生气。不知者不为罪,需用什么,只管冲我罗油锤要。姓罗的一定两肋插刀为朋友!”“这庙里住的是我家山主。有二百多个人,外头这些弟兄有三千多,在这里歇马四天,吃饱喝足赶道儿,你给我备两百石粮,三十车草,咱们两安无事,不然……”他看了看腰间的匕首,哼了一声。罗油锤怔了一下,仍旧变得嬉皮笑脸,江湖上的规矩不兴随便询问姓名,遂道:“好山主你哩,马坊这地方穷山恶水,出了名的赖地方。草料有,你要一百车立时就能办到。只是这粮——你老圣明,我全凭着秋天茶马交易收几个地皮税,专门建个粮仓支应各路豪杰。连飘爷都不轻易借这个粮——”

“你少拿飘高压我!爷天不管、地不收,是花果山上的自由神!”李侍尧一拍大腿,“粮,到底给是不给?”油锤嘿嘿笑着,一脸无赖相,说道:“给,当然给!仓库就在镇西北,您派人去瞧瞧,扫干净也只是一百石,爷要觉得不够用,我也没法子。要不解气,杀了我油锤就是。只求别动这里的百姓,那就是你老人家积阴功了。”

李侍尧心里谋算,一万斤粮一千五百人足可支用六天。不禁暗喜,口中却道:“我可怜你在这地面混饭不易,你人也还算晓事,这样,这一百石先支过来。你三天之内给我再征五十石,做成干粮,我赶往恶虎滩路上要吃。去吧!”

“山主……”

“滚!”

看着油锤低着头远去的背影,傅恒不禁拊掌大笑,说道:“侍尧有你的!现在万事俱备,只等着恶虎滩那边了。要派几个人到那边打听消息,我们攻寨子的消息,那边打响正好听到才成——只一条,不能让姓范的晓得我来。”

“那自然,六爷虑的是。”李侍尧笑道,“省城带的人不会装土匪。还是叫离石的人去吧!”

二人正说笑,外边戈什哈带着一个人进来。未及禀报,傅恒一眼就看见是吴瞎子,眼睛陡地一亮,笑道:“腿子好快呀!我估着你明天才能到呢!”见李侍尧发愣,待吴瞎子请安毕,一把拉过介绍道:“这是朝廷特许的联络招安绿林的小总管。有他来,我们办事就方便了。”又介绍了李侍尧,“第五天夜里我们攻驮驮峰,你就跟定我。院外那些士兵叫侍尧去经理。”

“我还带着朝廷的廷寄呢!”吴瞎子取出一封用火漆密缄的通封书简,双手递给傅恒,“省城的人都传说钦差大臣亲自到雁门关督军去了。幸亏我带了延清大人给喀中丞的信,见着中丞,才知道六爷在这里……”“好,喀尔吉善会办事,我就是要人们都知道我‘去了代州’!”说着便拆开廷寄。乾隆的旨意中严厉申斥傅恒,要他接旨后立刻就地驻扎待命。傅恒一笑,将朱批谕旨塞进了袖子里。李侍尧试探着问道:“万岁爷催着进兵么?”

“不是。”傅恒狡黠地眨了眨眼,“万岁叫我们把饷备足再进兵。”

六天之后范高杰带领五千兵马过岢岚城、渡界河口抵达白石沟。这一路走得都十分顺当,在东寨一带过了汾河进入吕梁山,一路走的都是从榆林到大同的古驿道。虽然年久失修,山间百姓驮煤、运粮都还在使用。他有兵部勘合,五寨岢岚的地方从来也没有支应过大军,地方官十分巴结,支粮支草,还各送了三百只风干羊,大军过城,家家香花醴酒摆在门口,取个“箪食壶浆”的意思。范高杰自然约束军队“秋毫无犯”。他和胡振彪、方劲私下里也落了三千两银子。在见傅恒之前,张广泗曾和他们会议,都觉得跟着白面书生打仗没味儿。张广泗指示他们:“这仗也没啥打头。明摆的,皇上想让六爷立一功。为他进位宰相铺路,也好堵众人的口。军事上还照咱们老办法,六爷那边要恭维着,打完仗他回北京,我另给你们记功升职。”三个人只急着赶快捣掉驮驮峰,解救临县之围,将飘高擒住完事,因而一路上虽是春光宜人,树吐新芽,桃花缤纷,危崖耸天,山溪湍流,十分好看,他们也都无心观赏,只催人马晓行夜宿赶道儿。

过了界河口,前头没了驿道,山势陡然间变得异常峥嵘,有的地方壁立千仞,高耸云端;有的地方乱石嶙峋,飞湍流急;有的地方老树参天,荆莽丛生;有的地方云遮雾漫、幽谷夹道。过大蛇头峪之后,连三位将军也只好下马走路了。范高杰一脚高一脚低地向前走,浑身的汗浸透了牛皮甲,又回头望望蚂蚁似的单行队伍,吩咐马弁叫过向导,问道:“这里离黑查山还有多远?前头的路都这么难走么?”

“回军门爷话。”向导说,“这儿已经进了黑查山。不过离驮驮峰还有三十里山路。前头已经过了蛇口峪,您看这满沟的石头都是白的,这叫白石沟。不下雨时算是‘路’。一下大雨就成河道。夏天是不敢走这道儿的。这边左手往南,是恶虎滩,过了恶虎滩就和驿道接上了。”

“向后传令,”范高杰命道,“在恶虎滩收拢营伍!叫后头快跟上。实在跟不上的,叫后卫收容!”方劲在旁说道:“军门,这里山势太险,我看不要一窝蜂过前头峪口,分成三部,过去一部,再过一部,这样就有埋伏,还能策应一下。”

胡振彪气喘吁吁满脸油汗从后头赶上来,冲范高杰吼道:“你带过兵没有?五千人拉了几十里长,像他妈一条蚰蜒!要我是飘高,两头一堵,从山上滚石头就把我们砸个稀烂!”

“把你的匪气给我收收,你这是和我说话?”范高杰腾地涨红了脸,“再敢胡说八道扰乱军心,我就地惩办了你!”又回身下令:“各营按营就地集结,三个营组成一队,快过前头的峪口了!”

蜿蜒长蛇一样的队伍走得慢了,慢慢变成了双行,又变成四行,五千人马前后用了半个时辰总算集中在二里长的一段狭路里。范高杰刚刚下令第一拨开拔,便听山上有人扯着嗓子高唱:

此地山高皇帝远——

不上税也不纳捐!

老子头顶一片天,

一脚踩踏吕梁山!

远客到这为啥子?

请你吃碗疙瘩面哟……

歌声刚落,便听一群人轰然和唱:

请你吃碗疙瘩面!

随着山歌声,“哗”地一声巨响,仿佛打开了什么闸门。满山坡的白石头并排地滚落下来。

同类推荐
  • 血色年代

    血色年代

    土匪打开寨子的那一日天气格外阴森。山风从很远的地方踅进来,旋卷着枯黄的落叶和纸屑在小巷里飞舞。天空中浮泛着厚厚的灰黄色。大街上几处着火的地方偶尔闪跳着光亮,没有烧尽的椽子、棉絮和桌椅冒着一股股的青烟,纸烬和布灰在地上随风拂动。刺鼻的焦糊味儿在人群的缝隙间萦来绕去,使人禁不住想起许多年前镇子里一家布店半夜里突然起火的恐怖景象。十字街处的开阔场地集中着这个镇子里的男人和女人。土匪们凶恶地呵斥声在四周炸响,给人以心惊肉跳的感应。几条丧家犬夹着狗尾在很远的地方对着匪徒们狂吠。随着悠扬的枪声,一条狗呜咽着倒在了一家店铺门前。污浊的血液顺着街面朝凹处流淌。
  • 红领巾

    红领巾

    Q妈觉得小Q的笑比以往更光亮,更甜蜜了些。凭着对儿子的了解,她知道小Q肯定在学校里有了好事情。孩子们一到家长止步线,就像惊了的小羊群,四散开,奔向家长。Q妈等小Q挤到跟前,就发现好事情在他的脖子上——系上了红领巾。Q妈惊呼一声:哦,小Q成少先队员了!小Q颇矜持地晃了下身子,抿着嘴笑了一下,眼睛斜斜旁边的人。Q妈说,来来来,宝贝,咱们到校门口拍张照片留作纪念。今天,可是我家小Q第一次戴红领巾呢!拍什么呀,老师不让围在学校门口,要求见到家长就马上离开!小Q扯住妈妈的衣襟阻止着。不要紧,来吧,咱们又不到线里面,就站在线外面,远一点拍,老师看不见的。
  • 村路

    村路

    在关中道,这种蛇是极其少见的。它浑身透着凉嗖嗖的紫红的晶莹,像造型精湛的玉器,超然的打坐着,眼睛似闭非闭,如同一尊欲了尘缘的佛徒。烈日把空气点燃了,透明的流火借着风势,肆无忌惮横冲直闯。岑寂的乱坟滩里,疯狂的杂草们痛苦的低下脑袋,软绵绵的,有气无力,欲哭无泪。田鼠们用两只后腿站起来,警惕的四下张望,发出干涩的“吱吱”的叫声,他们一边忙碌着性事,一边寻觅着水源。野鸡卧着或者站在草荫里,眼帘一挑一挑,纤细的舌头垂下来,两腮煽动着,抵抗着烈日。
  • 布里档案(长篇小说连载一)

    布里档案(长篇小说连载一)

    2月的凌晨冷得刺骨砭肌。天尚未破晓,塞拉山的漫坡上,朦胧中闪过一个人影。他象幽灵似地在挂满寒霜的树丛间轻轻移动着步子。松针象尖利的指甲刺得他两颊生疼。他停下来,小心翼翼地拨开一根树枝往山下望去。透过林间一丝缝隙,波光暗淡的湖面隐约可见。他的目光掠过湖面,仔细判定着自己的方位。那所小屋还在夜幕的掩盖之中,只看得见远远湖对岸的一点灯光,犹如一粒闪烁的孤星。那灯光所在肯定便是商用船坞。他的目的地不远了。林木茂密的山坡十分陡峭,一直延伸至湖岸。
  • 如意胭脂铺II

    如意胭脂铺II

    杨家集数月连发多起命案,死者均被割去胸前的一块皮。刑如意与狐狸途经此地,被村民当做疑犯扭送官府。为证清白,两个人不得不夜间越狱,追查真相。然而真相,却藏在一只包子的背后。
热门推荐
  • 你是夏日里的一缕清风

    你是夏日里的一缕清风

    夏日炎炎,你却似一缕清风,让人贪恋至极。
  • 我们曾经山盟海誓

    我们曾经山盟海誓

    曹军庆1962年生,居湖北安陆市。现供职于《长江文艺》杂志社。早年曾写诗,发表过大量中短篇小说。已出版《雨水》《越狱》和《24小说》等小说集。赵文化在凌晨自杀了,大概5点10分。他新沐浴过,刷了牙,用洗发香波洗了头,还刮了胡子。他披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盘腿坐在床上。他掏出刀来,刀子被多次擦洗过。浴巾敞开了,滑下来,堆积在他腰间。他把刀尖含在嘴里,舌头使劲抵着刃口,直到涌出血丝。赵文化满嘴的血沫子,他咽下一口血水,再咽下一些。随后,他竖向在胸窝那儿划开一道口子,但不太深。皮肤和软组织向两边豁开,形成一个小洞。他双手握住刀柄,翻转过来,刀尖插在洞里。
  • 霸道总裁:丫头,来吧

    霸道总裁:丫头,来吧

    前一刻还信誓旦旦要潜他的丫头,下一刻就要逃之夭夭。丫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他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金刚顶瑜伽降三世成就极深密门

    金刚顶瑜伽降三世成就极深密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第一赘婿系统

    第一赘婿系统

    穿成炮灰赘婿开始疯狂打脸!赘婿自白:“作为顶级美男子,我喝水要喝最美花朵上的露水,我吃饭要吃凡人吃不到的神仙美食,我住要住几千个工匠日夜不休建造的琼楼玉宇!”
  • 间者谋

    间者谋

    乱世纷争,风云变幻。间者当道,恶人相逼。惨遭灭门的大将军府孤女,怎样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是身世飘摇的浮萍,也是隐匿最强的间者。是人人争夺的棋子,更要做背后真正的执子之人!
  • 万邪入侵

    万邪入侵

    金乌(太阳)逐渐黑化,万邪开始入侵人间……
  • 凰医帝临七神

    凰医帝临七神

    (原名《焚尽七神:狂傲女帝》)前世,她贵为巅峰女帝,一夕之间局势逆转,沦为废材之质。魂灵双修,医毒无双,血脉觉醒,一御万兽。天现异象,凰命之女,自此归来,天下乱之。这一次,所有欺她辱她之人必杀之!他自上界而来,怀有目的,却因她动摇内心深处坚定的道义。“你曾说,你向仰我,你想像我一样,步入光明,是我对不起你,又让你重新回到黑暗。”“你都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像向仰你?!”爱与不爱,从来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带走了所有的光明与信仰。
  • 求仙者

    求仙者

    英雄白骨,红粉骷髅,凡世千姿,终究难逃因果轮回。红尘百转,浮华皆虚,匆匆碌碌,但问众生所求为何?**********************************************她本凡尘孤女,幼时偶得机缘踏入修仙界。从此命运悄转,几经波折。探上古遗址,闯百族禁地。跨茫茫乱海,越万里险山……借丹药符箓,用法宝灵兽,遣阵法之道,辅功法秘术……学的是逆天术,行的是通天路。无数劫难,生死历险。不问因果,但求成仙! ps:无男主。不想再重复回答这个问题了,放简介上吧。
  • 神医娘子锦鲤运

    神医娘子锦鲤运

    前世,她隐藏卓越的医道天分,成就了妹妹的第一医女之名,却最终惨死在亲妹妹手里。重生归来,她再也不做任人摆布的傀儡。她的医术出神入化,活死人肉白骨。天下只有她不想救的人,没有她救不了的人!“女子无才便是德!”好!先把我教会你女儿的医术废了!“姐姐,让姐夫入赘吧!”不行!我的男人顶天立地,要活得恣意潇洒!暗杀、投毒、诬告,都留不住神医苏寒月与农家子明昊过男耕女织的小日子的脚步。本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身份却一变再变:世子妃!王妃!皇后!女皇!后面,还有一个更高的身份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