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万事好商量，你不就是要钱嘛，我给你，别动手。”
白歌白着脸，像是彻底怕了，服软了，目光瑟瑟，几乎快哭了。
“快拿钱！”蒙脸人催促。
“这就拿，我这就拿给你。”
白歌带着哭腔颤抖着手，在被窝里摸索片刻，似乎在找钱。
蒙脸人瞪着眼看着，一脸贪婪。
“给你，我都给你！”
白歌瞥见他那模样，心一横，猛地抽出手，拿着那防狼喷雾，对着那蒙脸人的双眼，就喷了过去。
“小贼，老娘让你尝尝辣椒面的厉害！”
白歌闭着眼，吼了一声，双手不断地按压着瓶口。
那蒙脸人完全没料到，白歌还有这一手，被一口辣椒面糊了满眼，手里的刀，立时哐当的掉在地上，他疼得捂着眼，在屋里乱窜。
“好疼！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听到这动静，白歌才知道，自己得手了。
她睁开眼，手心里和额头上，全是一片一片的汗水。
咽了一口口水，白歌从床上爬起来，将蒙脸人拿过来的那把大刀，捡起来拿在手里，又把弹簧刀，塞进苏兰的手里，然后冲着外面吼了起来。
“来人呀，快来人呀，我家里进贼啦！”
最先听到动静的，是还未睡下的叶肇。
听见这动静，叶肇便急忙朝白歌家跑过来。
蒙脸人糊了一脸的辣椒面，一双眼几乎报废，疼得直跳脚。
听到白歌呼救，他挣扎着看了下路，就朝外面跑。
“还想跑？！”
白歌见状，握着刀，就朝那蒙脸人的腿，刷地一刀，刺过去。
鲜血顿时呼啦一下子飚出来。
喷了白歌一脸。
叶肇跑过来时，就看到白歌满脸的血，拿着刀，一脸恍惚，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在她面前，还倒着一个人，又是捂着眼又是捂着腿，在那惨叫个不停。
叶肇呼吸一下子都凝固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白歌面前，一把拉过她的胳膊。
声音里有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恐惧。
“歌儿，你怎么样？哪受伤了？”
“我，我没事……”白歌慢慢回过神来，对上叶肇着急的眉眼，呐呐地道：“我，我杀人了……”
她刚才居然捅了人！
她居然捅了人！！！
叶肇仔细看了一下白歌，确实没受伤，脸上的血，也不是她的，狠狠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
叶肇摸了摸白歌的头发，差点失控将人搂到怀里。
但他控制住了，接过白歌手里的刀，将白歌扶到床边坐下。
白歌满脑子还是她刚才伤了人的画面。
白歌父亲是人民公仆，跟白歌聚少离多，偶尔在街上碰到，都是父亲执行公务，万分凶险的场景。
她甚至曾经亲眼看见过，父亲在追赶一个在街上乱杀人的危险分子时，被那人一刀捅进胸膛的画面。
打那时候，白歌对所有犯罪分子的恨意，都到达了一个巅峰。
她甚至想过，将来接班父亲，打击所有犯罪分子。
但，妈妈强烈反对，让她并没有完成最初的愿望。
就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没接触过什么打打杀杀的，刚才就凭着一腔奋勇，她就伤了人？
想着那一刀，白歌有些失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