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栀兮来医院看望男子。虽说不熟知,有过一面之缘,到也不至于冷心冷血,男子应是北市人,在南市怕是无人照料,照看一下倒也尽地主之谊。
一进病房,便见男子于窗边望着窗外的一片栀子,若有所思,背影落寞。
“先生,您好点了吗”昨夜是尚未认出他来,便先入为主认为他是同校的学生,所以称呼“同学”。
顾臣畔一怔,仿佛一眼万年的些许震惊回头。那是他朝朝暮暮的阿栀啊,那是他可望不敢及的阿栀,那是他一生唯一的悔恨啊,那也是他此生意难平的隐忍啊……
炽热的眼神紧盯宋栀兮,宋栀兮不由发慌,却也觉得他如此无理,怎得一直紧盯一个陌生女子。
“你没事吧?”语调温和却也疏离。
顾臣畔方得回神,些许不自在,“没事”。
“嗯,那你好生休息,一个人住院不太方便记得给家人打电话,买了一点水果,养养胃,我先走了。”
他的阿栀一直如此,热情时招架不住,冷漠时却也能将你推入十八层地狱。
“顾臣畔”
“嗯?”
“我的名字”
“哦,再见”真是个奇怪的人。
呵,阿栀,你连名字也不愿告于我么……
无妨,这一生我定不扰你平淡生活,只愿你平安喜乐,万事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