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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屡见杀机(1)

凤凤睡醒的时候,发觉老伯正在轻抚着她的柔发,发已干透。她坐起来,揉了揉眼,密室中已没有别的人,孟星魂已走了。她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勉强笑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老伯微笑着,柔声道:“你睡得很沉,我不让他吵醒你。”

凤凤皱着眉,道:“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老伯道:“年轻人睡下去,就睡得很甜,只有老人却容易被惊醒……老人睡得总比年轻人少些。”

凤凤眨眨眼,道:“为什么?”

老伯叹息了一声,苦笑道:“因为老人剩下的时候已不多,花在睡觉上,岂非太可惜了?”

凤凤眼珠子转动着,突然噘起嘴,道:“我知道你在骗我。”

老伯道:“我骗你?”

凤凤冷笑道:“你们一定有很多话不愿意我听见,所以故意要我睡着。”

老伯笑了,摇着头笑道:“你年纪轻轻的,疑心病已经这么大了,将来怎么得了!”

凤凤低着头,弄着自己的手指,过了半晌,才慢慢地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老伯道:“走了已有一阵子。”

凤凤道:“你……你是不是叫他去通知虎组的人了?”

老伯点点头。

凤凤用力咬着嘴唇道:“你怎能叫他去?”

老伯道:“为什么不能?”

凤凤道:“你能保证他对你一定很忠实?”

老伯道:“我不能——但我却知道他对我的女儿很好。”

凤凤道:“但你莫忘了,连他自己都说过,是律香川故意让他来找你的。”

老伯道:“我没有忘。”

凤凤道:“就算他不会在律香川面前泄露你的秘密,但律香川一定会特别注意他的行动,对不?”

老伯道:“对。”

凤凤道:“律香川既然注意他的行动,只怕他一走出去,就会被律香川截住,怎么能到得了飞鹏堡?”

老伯闭上眼,脸色似已变了些。

凤凤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将这种事交给他做的,我若没有睡着,一定不会让你这么样做。”

老伯苦笑道:“你为什么要睡着呢?”

他又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才发觉,一个人年纪大了,想的事确实就不如年轻时周到。”

凤凤的眼睛发亮,声音突然温柔,道:“但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周到。”

老伯拉起她的手,道:“你又在想什么?”

凤凤道:“我在想,律香川现在一定全心全意对付孟星魂,就算他要动员所有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老伯叹道:“不错,因为他知道无论动用多大的力量都值得。”

凤凤说道:“所以现在正是我们的机会,我正好赶到飞鹏堡去,只要孟星魂真的能为你保守秘密,我们成功的机会比以前更大得多。”

她很快接着又道:“因为这条路上本来就算有埋伏的人,现在也必定被孟星魂引开,只要我能和虎组的兄弟联络上,能将这一注保留下来,我们就有翻本的把握!”

她说得很快,很扼要,美丽的眼睛更充满了坚决的表情,充满了信心。

老伯忽然长叹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凤凤摇摇头。

老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柔声道:“我在想,你不但可以做我的妻子,也可以做我的好帮手,我若在十年前就遇见了你,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了。”

凤凤嫣然道:“你若在十年前遇见我,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老伯道:“谁说的?”

凤凤笑道:“我说的,因为那时我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

她拉起老伯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脸上,耳语般低语道:“但现在我却快做母亲了,等我们的孩子生出来后,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的父母为了他,曾经多么艰苦地奋斗过。”

她声音更低,更温柔,又道:“若不是为了他,我现在怎么舍得离开你,怎么舍得走!”

老伯的手在轻抚,目中忽然露出了凄凉之意,缓缓道:“我实在也舍不得让你走。”

凤凤垂下头,黯然道:“只可惜我非走不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孩子,无论多么大的痛苦,我都能忍受,你也应该忍受。”

老伯的确能忍受。

他所忍受的痛苦远比任何人想象中都多得多。

他看着凤凤消失在池水中。

池水碧绿。

最后漂浮在水面上的,是她的头发,漆黑的头发在绿水上散开,看来就像是一朵泼墨莲花。

然后水面上就只剩下一团团温柔美丽的涟漪,温柔得正如她的眼波——

老伯目中又露出了空虚凄凉之色,仿佛又觉得忽然失去了什么。

为什么老人总对得失看得比较重些?

是不是因为他们自知再能得到的机会已不多?

最后,涟漪也消失。

水平如镜,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后老伯就慢慢地转过头,去看屋角上那通风的铁管,仿佛在等待着这铁管传给他某种神秘的消息。

他究竟在等什么?

夜。

孟星魂贴在井壁上,就像是只壁虎——你若仔细观察过一只壁虎在等着蚊蝇飞过时的神情,才能想象到他现在的样子。

风从井口吹过,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井壁上长满了厚而滑腻的青苔,令人几乎忍不住想呕吐。

他没有呕吐,因为他在等。只要他想等下去,无论什么都可以忍受的。

因为他有信心能等得到。

只有对自己有信心的人,才能等到收获!

地面上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两个人的脚步声,两个人在喃喃低语!

“那两个小子怎么还没有等到我们就换班溜了?”

“我觉得这地方有点阴森森的,像是有鬼,他们莫要被鬼抓去了才好。”

他在笑,笑的声音却跟哭差不多。

“小王胆子最小,只怕是溜去喝酒壮胆——”

这句话还没有讲完,突然觉得有只冰冷潮湿的手在后面扯住了他的衣领,衣领上的一粒纽子已嵌入他喉头下的肌肉里,勒得他连气都透不过来。

再看他的同伴,一张脸已完全扭曲,正张大了嘴,伸出了舌头,拼命想呼喊,却喊不出。

“是不是律香川派你来的?”

声音也在他们背后,比那只手更冷。

两个人拼命地点头。

“除了你们之外,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人?”

两个人同时摇头。

然后,两个人的头突然重重地撞在一起。

孟星魂慢慢地放开手,看着他们像两摊泥似的瘫在了地上。

以杀止杀。

杀人只不过是种手段,只要目的正确,就不能算是罪恶!

孟星魂虽然明知这道理,但心情还是很难保持平静。

没有人比他更厌恶杀人,没有人比他更痛恨暴力。

怎奈他已无选择的余地。

他抬起头,没有往地上再看第二眼。

星光已暗淡。

在朦胧的星光下看来,世上好像根本就没有完全丑恶的事。

他拽起两个人的尸身,藏起。

飞鹏堡在北方。

北方有颗大星永恒不变,他找出了这一颗最亮的星。

可是他能不能到得了飞鹏堡呢?

凌晨。

菊花在熹微的晨光下垂着头,似已憔悴。

花也像女人一样,只有在一双充满爱心的手下,才会开得美丽。

孟星魂以最快的速度从老伯的花园外掠过去。

他甚至没有往花园里去看一眼。

现在已是初六的清晨,他剩下的时候,已不多了。

幸好花园里也没有人看见他,此刻还太早,人们的活动还没有开始,但天已经亮了,夜行人的活动该已停止。

无论警戒多严密的地方,现在却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因为夜间巡逻守望的人已经疲倦,该来换班的人却还没有完全清醒。

孟星魂就想把握住这机会冲过去。

他当然可以绕过这里,但这却是最近的一条路,为了争取时间,他只有冒险。

在这种情况下,时间甚至比鲜血还珍贵。

前面的密林中,乳白色的晨雾,正像轻烟般散发开。

他忽然听到一阵比雾更凄迷的箫声。

箫声凄迷悱恻,缠绵入骨,就好像怨妇的低诉,充满了诉不尽的愁苦寂寞。

孟星魂突然停下脚步。

然后他立刻就看到一个人从树林里,从迷雾中,慢慢地走出来。

一个颀长的年轻人,一身雪白的衣服。

箫却是漆黑的,黑得发亮。

迷雾轻烟般自他脚底散开,他的人在雾里,心也似在雾里。

他本身就仿佛雾的精灵。

孟星魂停下来,凝视着他,目中带着几分惊讶,却又似带着几分欣喜。

因为这人是他的朋友,手足般的朋友。

他虽然已有很久没有看见他,但昔日的感情却常在心底。

那种同患难、共饥寒,在严冬蜷伏在一堆稻草里,互相取暖的感情,本就是任何人都难以忘怀的。

“石群,石群……”

每当他想起这名字,心里就会觉得很温暖。

有一段时间,他对石群的感情甚至比对叶翔更深厚。

因为叶翔是他们的大哥,永远都比他们坚强能干,永远都在照顾着他们。

但石群却是个很敏感、很脆弱的人。许多年艰苦的生活,许多次危险的磨炼,虽已使他的外表变得和叶翔同样坚强冷酷,但他的本质却还是没有变。

看到春逝花残、燕去楼空,他也会惆怅叹息,终日不欢。

他热爱优美的音乐,远胜于他之喜爱精妙的武功。

是以孟星魂始终认为他应该做一个诗人,绝不该做一个杀人的刺客。

凄迷的箫声忽然转为清越,在最高亢处戛然而止,留下了令人低回的无穷韵致。

石群这时才抬起头,看着孟星魂。

他的眼睛看来还是那么萧索,那么忧郁。

经过三年的远征后,他心情非但没有开朗,忧郁反而更深。

孟星魂终于笑了笑,道:“你回来了?”

石群点点头。

孟星魂道:“滇边的情况如何?”

石群道:“还好。”

他也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

自艰苦折磨中长大的孩子,通常都不愿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孟星魂道:“去了很久?”

石群道:“很久……两年多。”

他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慢慢地接着道:“两年多,七条命,一道创口。”

孟星魂道:“你受了伤?”

石群道:“伤已好了。”

孟星魂笑了,微笑着道:“这两年来,你好像并没有变?”

石群道:“我没有变,可是你呢?”

孟星魂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我变了很多。”

石群道:“听说你有了妻子。”

孟星魂道:“是的。”

提起小蝶,他目中就忍不住流露温柔欣喜之色,接着道:“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好女人,我希望你以后有机会能见到她。”

石群道:“我好像应该恭喜你。”

孟星魂微笑道:“你的确应该为我欢喜。”

石群凝视着他,瞳孔似在收缩,突然说道:“可是,一个人就算有了恩爱的妻子,也不该忘记了朋友。”

孟星魂的笑意已凝结,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你是不是听人说了很多话?”

石群道:“所以我现在想来听听你的!”

孟星魂抬起头,天色阴暝,太阳还未升起。

他望着阴暝的穹苍,痴痴地出神了很久,黯然道:“你知道,我跟你一样,也不是一个适于杀人的人。”

石群用力咬着牙,道:“没有人是天生就喜欢杀人的。”

孟星魂道:“所以你应该明白我,我并不是忘记了朋友,只不过想脱离这种生活。”

石群没有开口,颊上的肌肉却已因牙龈紧咬而痉挛收缩。

孟星魂道:“这种生活实在太可怕,我若再活下去,一定也会发疯。”

石群道:“是不是就像叶翔一样?”

孟星魂点点头,惨然道:“就像叶翔一样!”

石群道:“他本也该及早脱离这种生活的!”

孟星魂道:“不错。”

石群道:“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难道他不懂?难道他喜欢发疯?”

没有人愿意发疯。

石群的目光忽然变得冷锐,凝视着孟星魂道:“他没有像你这样,只因为他懂得一样你不懂的道理。”

孟星魂道:“什么道理?”

石群道:“他懂得一个人并不是完全为自己活着的,也懂得一个人若受了别人的恩情,无论如何都应该报答,否则他根本就不是人。”

孟星魂只笑了笑,笑得很苦涩。

石群道:“你在笑?你认为我的话说错了?”

孟星魂又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没有错,但我也没有错。”

石群道:“哦?”

孟星魂道:“人活在世上,有时固然难免要勉强自己去做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但也得看那件事是否值得?是否正确?”

他知道石群也许还不太能了解这些话的意义,因为在石群的思想中,根本就没有这种思想。

他们受的教育,并没有告诉他,什么事是正确的,什么事是不正确的。

他只知道什么是恩,什么是仇,只知道恩仇都是欠不得的。

这就是高老大的教育。

石群沉默着,仿佛也在思索着这些话的意义,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你有你的看法,我也有我的看法,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孟星魂道:“你问。”

石群紧握着他的箫,手背上已有青筋凸起,沉声道:“我还是不是你的朋友?”

孟星魂道:“世上只有一样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那就是真正的朋友。”

石群道:“那么我们还是朋友?”

孟星魂道:“当然。”

石群道:“好,你跟我走。”

孟星魂道:“去哪里?”

石群道:“去看高老大。她现在很想见你,她一直很想念你。”

孟星魂道:“现在就去?”

石群道:“现在……”

孟星魂目中露出痛苦之色,道:“我若是不去,你是不是会逼我去?”

石群道:“会,因为你没有不去的理由。”

孟星魂道:“现在我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石群道:“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

孟星魂道:“高老大可以等,这件事,却不能等。”

石群道:“高老大也不能等。”

孟星魂道:“为什么?”

石群道:“她病了,病得很重。”

孟星魂耸然动容。

在这一瞬间,他几乎想放开一切,跟着石群走了。

但他还是放不下老伯。

老伯已将一切都寄托在他身上,他不忍令老伯失望。

可是他也同样不忍令高老大失望。

阴暝的穹苍,已有阳光露出,他的脸色更沉重,目中的痛苦之色也更深。

石群逼视着他,一字字道:“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孟星魂道:“你说。”

石群道:“这次我来找你,已下了决心,绝不一个人回去。”

孟星魂慢慢地点了点头,凄然道:“我一向很了解你!”

他的确了解石群,没有人比他了解更深。

石群是个情感很脆弱的人,但性格却坚强如钢,只要一下定决心就永无更改。

他了解石群,因为他自己也同样是这种人。

石群道:“你若是愿意,我们就一起回去,否则……”

孟星魂道:“否则怎么样?”

石群的眼角在跳动,一字字道:“否则若不是我死在这里,就是你死在这里,无论你是死是活,我都要带你回去。”

孟星魂的手也握紧,道:“没有别的选择?”

石群道:“没有。”

孟星魂长长叹息,黯然道:“你知道我绝不忍杀你。”

石群道:“我却能忍心杀你,所以你最好不要逼我。”

他垂下头,望着手里的箫,缓缓道:“我武功本不如你,可是这两年来,情况也许已有了变化。”

孟星魂道:“哦!”

石群道:“一个时时刻刻都在别人刀锋下的人,总比睡在自己妻子怀里的人学得快些,学到的当然也比较多些。”

他已用不着说明学的是什么,因为孟星魂应该知道是什么。

学怎么样杀人,同时也学怎样才能不被人杀。

孟星魂勉强笑了笑,道:“我看得出你箫管里已装了暗器。”

石群道:“那是我故意要你看出来的,但你能看出装的是哪种暗器么?”

孟星魂道:“不能。”

石群淡淡道:“滇边一带,不但是点苍派武功的发源地,也是江湖中一些逃亡者的隐藏处,那些奇能异士,远比你想象中为多。”

孟星魂道:“所以,你学会的,远比我想象中的多?”

石群道:“不错。”

孟星魂长长叹息了一声,慢慢地走过去,道:“好,我跟你……”

他走出了几步,身子突然往前一冲,手已闪电般扣住了石群的腕子。

“当”地,箫落地。

是铁箫。石群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孟星魂看着他,悠悠道:“我知道你学会了很多,但我也知道你绝没有学会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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