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只能怪那女人是岇城人士。”潭相霁道,“你跟了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爹一直都是站在二王爷身后的吗?”
“那这跟香禾有什么关系!”
“愚蠢!如今几个王爷都大了,储位之争愈演愈烈,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人把柄,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不时刻小心,你以为现在你还能站在爹的面前说这些,你带来的那女人谁又知道是不是别人安插在我们手里的眼线?”
“谁都有可能,但香禾不会!”潭晖狡辩道。
“证据呢?”潭相霁有些怒其不争,“你拿什么来证明她不是?就凭一颗隔着肚皮的心?”
“我……”潭晖一时间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喜欢的女人现在被送进了七王爷府,他因此恨上了七王爷,只恨他们竟然如此对她,如今原本想着能借堂妹潭风菱的手,在府内多加照顾香禾一二,只要一有机会,他就把人弄出来陪他一起,可谁知嫁进来的人并不是潭风菱,而是一个顶替堂妹的假货!
潭晖更加暗恨!
现在娘又因为那个女人丢了性命,如何让他咽得下这口恶气?至于那有刺客一说,潭晖一个字都不信,只盼有朝一日能得此机会,报仇雪恨!
因潭吴氏的死,翌日天不亮,府上就挂满了白绸,讣闻报丧的通知发出去后,不管远近,停灵的这三天,来上香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因为人走得突然,往岇城潭相霁的大哥潭相城那边传递消息,再准备过来也赶不上了,所以便只知会了他们一声,却没有提要让他们赶过来的事。
若姬千语听到这个消息,恐怕会庆幸一场,可此时的她还处在昏迷当中,直到路祭后要准备归族下葬走的那一天都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而这回门后原本次日天一亮就能离开,因着下雨又加上大大小小的事不断,一直耽搁了近半个月之久,直到走得那一天姬千语都还没有醒来。
一回了王府,官之翊就将府上库房里,能算得上好的有年份的补品补药,都拿了出来,全扔给了黄通,让他想办法给那还躺在床上没有丝毫要醒来迹象的姬千语,温养着身体,让她早点清醒。
却听黄通一脸为难地看着他说:“王爷,府上您给的那些补品都药性太猛,王妃身子又虚,有道是虚不受补,还是得换一些药性相对温和的比较好……”
“那你倒是换哪!过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黄通发现自从王爷王妃回来后,王爷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现在也是,他虽很不想触这个霉头,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这……府上没有温和的补药……”
原本还半躺在榻上右腿搭着左腿,头枕胳膊翻书的官之翊一听这话,倏地一下就从榻上坐了起来,本就斜飞快要入鬓的浓黑眉毛,现下一竖,就跟栽葱似得挤在了一起,他睁着眼看他道。
“你说什么,库房那么多补品里面居然没有一样是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