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盗墓,民间记载也有许多,但是大多存在吹嘘,或者过于灵异,基本都远离现实,无法还原现场情景。
在民间有这样一群盗墓者,他们一部分人很精通风水术,也有的就是胆子非常大,大进墓穴后就是一顿蛮挖,什么都不懂,也对盗墓一窍不通,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有什么名气,基本上内行人,会用行话称他们为土刨子,通常他们都是三人或者五人才下墓,若是自己一人,他们绝不下墓,这就是土刨子的行规,土刨子没有什么窍门,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规矩,每一个土刨子都会默默的遵守,因为这是许多先辈用血换来的教训。
余老头今天在地里灌溉庄稼,他蹲在地头抽烟,良久后不见水过来,余老头心生疑问,地都浇了快一个时辰的水怎么还不到地头,平常半个多小时绝对够了,他起身前去看看到底是怎回事,只见一个如水缸大小的水窟窿不停的往里灌水,里边黑不见底,听水的流动的声,里边还挺大,我滴乖乖,余老头好像知道了什么,赶紧跑去停了水,然后又跑回来,站在水窟窿旁边看了半天,见有人过来,他立马找来些许杂草盖住,一番折腾,余老头一屁股坐在水窟窿旁边,又点了根烟,抽了两口,似乎定了定神,又好像决定了什么一样,然后起身,收拾东西回家走去。
回到家,余老头神神秘秘的找来四个人,余老头让他们坐下,又偷偷摸摸的把门关上,然后对着这四个人里的一个老头说道,老林啊,有货,(有墓)货要见光,(墓口已开)缺劳工,(缺人手)干不干?老林眯起眼睛,我七你三,否则不干,余老头听到后,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开口说道,我四你六,你要是不干我就交给他们考古专家,反正你们离开我家,也走漏风声了,老林听到后,迟疑了一阵说道,老余你确定里边是货?余老头听到后,有些生气的说道,废话,你跟我干了一辈子的土刨子,我什么时候看走眼过?那就好,那就好,老林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随后老林问到,今晚搬货?余老头沉思了几秒后说道,就今晚,免得夜长梦多,老规矩,今晚都在我家吃饭谁也不能走,免得走漏消息,工具我家里都有,一会你们各自找个趁手的工具带上,说完几个人便在余老头家翻工具。
半夜,五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来到水窟窿旁边,动作熟练的支起三角架子,绳子编的软梯子丢了下去老林用土刨子专用的手语对着他们几个人比划这,意思是,现在开始不要喊任何人的名字,只能喊数字,我老林是一,余老头是二,小吕是三,小张是四,小潘是五,记住了,四人点点头,老林又比划这,指这小潘跟小张说道,你俩留着在上面望风你们没下过墓,二人点头,然后对着余老头跟小吕小声说道,二三,我们走,三人带着工具麻利的下到墓里,小潘跟小张则是围着水窟窿一人躺一边。
土刨子认为,入墓不可喊人名字,这样会让墓主人记住,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所以发明了手语,和用数字代替人的名字,具体是谁发明的不可考察,但是可以肯定老祖宗传下来定是有它的道理。
入墓后的三人,打开探照灯,拿着手电筒乱照,墓室不算很大,墙壁上也没有任何壁画,老林对着老余比划这说道,老余我们可能白来了,这墓室布局寒酸,没有任何陪葬品,老余比划这说道,年代久远可能是泥土埋住了,我们挖挖看,我们土刨子入墓,即使在寒酸也要取走一物,这是规矩,老林又接着对小吕比划这说道,判断棺椁位置,只见小吕,拿出罗盘在墓室转悠,小吕用手比划这,就在他脚下,然后三人一顿蛮挖,三人累的满头大汗,老林皱起眉头,看向小吕,用手比划这,小吕你是不是判断失误了?这家伙挖了这么久没见东西啊?小吕连忙摇头,示意接着挖,突然余老头哪里叮的一生传来,老林神色有些欣喜,好家伙终于出来了,三人又是一顿蛮挖,终于两个棺椁出现在三人面前,三人盯着看了许久,因为三人是土刨子,不认识几个大字,也就小吕认识几个字,但是也不多,无法判断墓主人身份以及年代。
老林比划这说道,不管他了,赶紧撬开都别愣着了,说着三人一番折腾打开了棺椁,里边的棺材早已腐化,三人小心翼翼的摸索半天发现是个衣冠冢,老林气的开口说道,二三,咱们白忙活了,一你不要这么说,古时连年征战,很多死在了战场上,既然是合葬墓,那么这个定是男性的棺椁,小吕缓缓开口说道,三说的有道理,余老头看向另外一个棺椁,对着老林说道,一我们把那个也撬开,说着三人又一顿忙活。
当撬开女性棺椁时,发现里边全是泥,三人心中有些疑问,老林对着小吕跟余老头说道,二三今天真她娘的邪乎了,老子当了一辈子的土刨子,今天这还是头一回见,老余拿出橡胶手套给了老林跟小吕,小吕说道,我听我师傅说过,棺内若是黄土盖身,定是感染大瘟疫死去的,这趟我们一定不要沾上什么未知的病毒,说着三人小心翼翼的往外边捧泥巴
突然老林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老林一把拽了出来,是一个石板,老林刚想扔掉,小吕说道,一别扔给我看看,老林说道,三,一块破石板有什么看的?边说边给了小吕,小吕借着探照灯的光线认真的看了起来,老林跟余老头则是借着捧泥巴,小吕看着石板上刻这些许字迹,跟画像,用墓室里白天冲进来的水洗干净后发现字迹自己全部不认识,但是画像很诡异,一颗草没有根部,根部画了一张嘴,草的旁边画着两头猛兽为一只死去的牛争夺食物,最后一副画更诡异像是所有东西都在一个人的血盆大口里,老林摸到一截骨头也拽了出来,突然三人闻到很奇怪的味道,小吕突然大变脸色,喊到,一二快跑,快,老林跟余老头听到后,立马撒丫子往软梯子上爬,三人麻利的爬上梯子后招呼这上边望风的二人往上绞,二人听到后,动作麻利的把他们三个拉上来后,小吕把怀中的石板交给小潘,然后对着这几个人说道,埋快埋,不然我们就闯大祸了,几个人没有丝毫怀疑小吕,拿着铁锨开始疯狂的埋,直到把水窟窿填住后,众人送了一口气,只见小潘不停的挠手,手上还多了几个脓包,小吕直接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把小潘手上的脓包割掉,疼的小潘呲牙咧嘴,眼中带泪,小吕说道快快把衣服工具全烧了,回去好好洗洗,用酒精往身上擦,几个人烧完回去洗完擦完,坐在桌子前。
几个人盯着桌子上的石板,小吕说道,老余你差点害死我们,余老头说道,真他娘的邪乎,我跟老林干了一辈子的土刨子,从来没遇到这种事。
小张盯着石板说道,墓主人是得瘟疫死的,那年又大旱,颗粒无收,本来家境还算富裕,但是他夫君跟孩子感染瘟疫死了,家里也被饿疯的人们抢光了,不久她也得了瘟疫,问题是谁葬的她?为什么又是衣冠冢?老林呸的吐了口唾沫说道,谁知道,管她呢,今天真是白干了,唉,想不到我也有失手的时候,不算失手小吕抢话到,我们拿了一物出来了,老林指着石板说道你说的是它?它能换多少钱啊?小吕说道,我拿去问问我的师傅,他见识多,应该知道,你说老靳?他一天就会神神叨叨,他能看懂个屁,一堆人听着老林咒骂一通,直到天亮后几人纷纷准备离开,小吕拿起石板向门外走去,老林对着小吕说道别忘了问问老靳能值几个钱,小吕不回答他,往外走去。
师傅,昨晚搬出来的货,给您看看,我看不懂,老靳看到石板后,研究一通说道,草食地气而长,走兽抢夺血肉而活,人食万物而生,小吕啊,你昨晚九死一生啊!师傅你怎么知道的?,幸亏你挖到石板收手了,否则你也将死于墓中,是的师傅我们昨晚闻到有股奇怪的味道,奇怪的味道?像是血腥味,又掺杂着花香味,我们闻到后就跑了,没有细闻,老靳听到后,叹了口气说道,应该是药材的味道,墓中之人死于非命,她应该是感染了什么大疫,久而久之在肚子里腐化,又闷在棺椁中持续发酵才有的特殊味道,师傅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怕这气味中扔掺杂着病菌,我们几个全部用酒精擦了身子,那就好,那就好,老靳叹气到,随后老靳说道,是余老头家中地里的墓?小吕惊讶的说道是,你怎么知道的师傅?这个老混蛋,我跟他说过多少次,他家地里的墓是凶坟,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早在几十年前,我就用洛阳铲探过了,这个老不死的不相信我,又去打它的注意,老混蛋吃亏了吧,不相信我,小吕看着发牢骚的师傅说道,老林让我问您,这个石板值几个钱?老靳看着石板说道,一分不值扔了吧,这个东西谁会要?快点拿去扔掉,小吕听到后,默默走了出来,留下老靳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发牢骚。
小吕又把石板还给了余老头并且对余老头说一分不值,气的余老头当场摔碎了石板,然后黑着脸,一言不发的把小吕推出家门。
土刨子们,入墓基本上都是为了钱财,为何会兴起土刨子这样一个职业,那就是天灾,人祸,以及战争,百姓没有吃的,只能靠刨出来的东西变卖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