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女童被无情地推倒，小手磕在地上尖锐的石子上，划出了丝丝血痕，木讷出声道。
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但她的意识和经历告诉她。
他只能道歉。
女童碧色的双眼中清澈而迷茫。
“你这讨厌的妖怪！我爹爹说了，我们村里庄稼不好种都是怪你，你不许和小雅玩了！”
推倒她的另一位女童指着她用着属于孩童的软糯的声音大声骂到。
她不知所措地抬头，似是不明白二者之间有着什么关联。
青绿色的眸子与银灰色的兽耳赫然表明了女童是曾经的沐漓。
“阿水！你又在怎么欺负小漓啦，快住手！”
远处有人大喊着喘着气朝着边跑来。
欺负人的阿水神情一愣，用她稚嫩的脸恶狠狠地瞪了沐漓一把，凶道：
“你等着，我以后会收拾你的！”
她一边跑开，一边又大喊着：
“以后不许和小雅玩了！”
小雅跑过来紧紧抱住她，愤愤道：
“阿水怎么又欺负你啦？不是跟你说过吗？她又欺负的话就了来找我吗？”
她被抱的措手不及，愣了愣，背着她笑了笑。
“走！去我家，他们不喜欢你，我和阿娘还喜欢你这只可爱的小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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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不是小漓吗？怎么来我家玩了呢？”
小雅的娘是个很温和的人，也是村中为数不多对沐漓好的人。
她正温和地笑着，如同初晨温暖的阳光，细声问着。
“哼！阿娘，今天阿水她们又来欺负小漓了！小漓的手都摔伤了！”
小雅拉着她的手走进来，又愤愤道。
“诶？阿水这孩子真是的……对了小漓大娘这儿蒸了包子，一起吃吧。”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却突然抬起头来，眼中亮晶晶的。
她拿起包子，低头吃着包子。
“啪嗒”
什么东西轻轻地掉到了地上，染开了一点泥土。
“哎呀哎呀！小漓你怎么哭了？我知道阿娘的包子很好吃啦！”
“哎呀，还有呢，小漓别哭啦，漂亮的小脸都哭花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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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这讨厌的妖怪，今天你死在森林里就好了！”
“今天小雅不在，没什么人罩着她了！”
“我阿爹的腿肯定是因为这妖怪才断的！”
她被一群人围在一起，她低着头，漫天灿烂的阳光，洒进了她灰色的世界。
金色阳光也被轻轻染成了灰色。
她身边的世界，压抑，痛苦，什么都没有。
她走进了森林里，轻轻地踏着步子，脚边的灰尘也轻轻地扬起。
她没有回头，没有迟迎，没有停顿，没有“反抗”。
她背朝着灰色阳光，走向了黑暗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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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终于找到了！”
“是啊！这充满灵力的小妖怪！”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幽森的鬼火围住了她。
远处的鬼贪婪地盯着她。
“哼，老远就闻到这家伙的味道了！真香啊！”
“吃掉吧！”
她任然静静的伫立在那儿。
“小漓快跑！”
一道身影飞快地扑来。
她灰色的世界，多了一抹艳红色，却显得更加地悲凉。
她楞楞地看着眼前被森森白爪刺透的背影，瞳孔猛缩。
小……小雅？
“快，快跑……小……小漓……”
小雅躺在了血泊中，对着她继续用她快断的气念道。
突然泪狠狠地从她的脸上滑落。
她跑了。
她本来就能跑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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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蔓延着焦炭味。
土地沾染上了丑陋的鲜血。
火光映照着人类恐惧的眼神。
风传播着他们绝望的声音。
“就是你！为什么去死的不是你这个妖怪！都怪你！你害死了小雅！”
女人抓着她的衣领，杂乱的头发，脸上溅上了鲜血，疯狂地质问着她。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声也发不出。
“对，对不起……”
她终于出声。
“对不起？我们村的灾祸都因为你！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女人的胸膛突然被熟悉的白爪穿透。
女人瞪大了眼睛，再也说不出话。
“哈哈，找到你……了……”
鬼的声音还没发出，就被她一爪撕碎。
她什么也没说，像个杀戮机器一般，杀光了所以的鬼。
人类的哭喊，鬼的惨叫，都没有了。
只有火光在空中留下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暗沉的天空突然明了一瞬，里边走出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身影向她飞来，她抬头望着，一动不动。
是个姑娘，也有对兽耳，翠色的眼眸就像竹子一般秀气，扎了两个丸子，发绳末端有两片小小的竹叶状水晶。
那人走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一边低声念着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一愣，一张嘴，便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