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结结实实的挨了这顿打,可心里是极为难过的,只因我初遇阿远时他便做寻常人家样子,相识还是后来的日子全无阶层权利的隔层,以至于我都快忘了,他有个国师的身份,是可以左右我的生死的,想必今日打我,也是想让我明白,认清楚身份。
今日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做奴婢的感觉,还顺带着向春白投去怜爱的目光,谁知春白一脸的不屑,还冲我撇嘴,让我感觉身体受伤了感情也受伤了,嘿,小公公,可不要不识好人!
打板子的人下手真狠,我被打的直不起身,只能趴在床上,迷糊间我听到老道的声音说:“刚好的伤,如今又被你打回去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阿远轻哼一声,说到:“民间野妇,不值得师傅这份担心,她如此鲁莽,想必在这深宫也走不得太远,我总得告诉她,少给我长生宫惹事。”
老道声音又起:“我本以为,你为她触犯天令是动了不该的情,还好还好,你只是为了……。”
我在屋内白眼一翻,想着这人果然靠不住,心里便想的更甚了,说不准,我还真的得靠做三殿下的小妾才行。
我在床上又躺了半月,实在是闷的不行,想着要不要逃出门去,还是春白来给我送吃食,他没什么好脸色,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总是发出砰砰的声音,还得说上一句“麻烦。”他倒是不用吃饭,我可不行,凡人一个和他相比我总是气不过,就叫他“妖精!”春白年少,傅着粉的小脸倒显得他更加稚嫩,他有时还会打我,当然不会把我往死了打,但就是让我疼得,他说我没有规矩,对国师无礼,对神明也无礼,
就该教训。不得不说,这偌大的宫殿里,无人和我言语,无人来看我,我得过且过半月亦是如此,活的十分没劲,春白虽有时打骂我,在我心里确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感觉还活着的人了。
我阿娘出自书香,我也习字,闲暇时就在道宫里学些丹药炼制,两年之内也颇有进步,虽不及常年泡在道宫的小童,也差不了多少,何况我学炼药是和春白一起习得的,由老道教学,这倒是成了我第二个师傅。
春白喜欢延年益寿洗精易髓的药,可我偏偏喜欢毒药蛊物,老道明白我原因为何,便默许了,道宫藏书短短两年,我掌握的毒药就及千百。
我这几年除却七月十四一碗血,其他时间倒也不用上供,我还以为我的血有多宝贵,能医治他们灵蛇的病呢,所以一次春白生病,我二话没说就放了一碗血喂给他喝,可春白面色惊恐,硬是不肯喝,可他那年褪皮严重,身子软绵绵的,竟然不敌我个凡人,想着平时被春白追的到处乱跑,今日一报大仇,就按住他的脖颈给他喂了下去,刚喝几口,他就化身大蟒,一条蛇尾将我重重甩出门去,然后关上了门,而后我就怎么也打不开,我怕他出事,急忙去找阿远,阿远这两年待我冰冷许多,可他对春白还是很好的,他听我说完并不着急,反而气冲冲的,他说:“菖玉,是不是谁管你要血你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