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儿更沉默了,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也不愿意起床,每天都是无所事事的躺着。
李承煜每次来,看到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气的够呛。
其实心里也是焦急,面上却还是冷冷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起来,带你出去打猎。”李承煜拉着筠儿的手说。
“不去,可不可以。”筠儿继续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不可以!”
“好吧!”
“换衣服!”一身衣服扔到了筠儿的身上。
一身淡蓝色,紧身打扮,手腕处的护腕,腰间的锦缎腰带,都零星的绣着白色茉莉花,足上一双同色系锦缎小蛮靴,把筠儿已经发育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
李承煜一把揽过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低声调笑着说:“怎么样?合身吧!每天摸着你的身体就知道你的尺寸了。”
筠儿脸瞬间沉了下来,全然不是娇羞的样子,没有搭他的话。
对于李承煜的调笑,心里是万分恶心的,但是为了不激怒他,还是忍了忍,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两人骑马到了猎场,却原来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大皇子李承灏,二皇子李承泽,三皇子李承润,所有的皇子都到齐了。
“哈哈!没想到四弟还带着美女来的啊!那只怕是这场比赛要输了哦!温香暖玉在怀,狩猎怎么比的美女的诱惑,哈哈!”大皇子李承灏大笑着,带着丝丝的调笑和轻蔑。
李承煜面色依旧冷冷淡淡的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的回说:“输赢看结果就好了。”
李承灏冷哼一声没有搭腔。
李承煜挨个给筠儿介绍了一遍,筠儿象征性的在马上点了点头。
其实这次出来狩猎就是几个皇子约好了比赛,男人之间的暗自较量吧!
最终规则定为:每位皇子可带两个侍卫,两个人饵,其他不拘,再以回来后大家狩猎的收获评定。
李承煜定的十一跟筠儿进森林,没有人饵,他一直是接受不了这人饵的事。
李承灏看着李承煜的队伍嗤笑一声,撇了撇嘴,回头看向别处。
筠儿看着其他的几个皇子,只有这个李承灏连点面子都不顾了的,其他两个皇子并没有多话,所以也看不出他们真正的情绪。
他们都带了两名侍卫,两名人饵,筠儿的心一抽一抽的痛,原来的自己跟他们一样,都只是个饵,连奴隶都不如。
这几个人饵都衣都垂头丧气的,甚至看不出一丝的生气,也许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厌倦了,死在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自己的希冀。
筠儿回过头来不再看他们,强迫自己不在用感同身受的心怜惜他们,至少现在还是自己改变不了的事实。
碧蓝的天空,只飘着几缕棉絮,森林里灌木草丛茂盛,非常适合野兽平时出没,真是一个狩猎的好天气,好地点。
筠儿脑海里却总是漂浮着刚刚那几个,形同枯槁的人,如同行尸走肉般能呼吸的人,也许他们会命丧于此,也许他们身负重伤侥幸存活,未知的命运,一样痛苦的结果。
筠儿跟着李承煜走进森林,十一自从上次筠儿抱保住了他的手指,总是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进入森林后就自动站在筠儿的身旁,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屏住呼吸听着森林里的动静,这时候远处有几声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筠儿等都是练武的人,耳聪目明,极目眺望过去,只见一衣不蔽体的人饵,慌乱的跑着。
一只豹子,嗖的一声把他扑倒在地,尖利的牙齿一口就咬掉了他的一支胳膊,豹子兴奋的啃咬着,人饵还没来的急喊出声就已经被第二次的啃咬疼晕过去了。
尖锐之声破空而来,“扑”的一声一支箭从豹子的脑袋没入人饵的脖子,箭尖从脖子的另一面突破束缚穿了出去,如果没有箭尾,估计都能直接在脖子上穿个咕隆。
李承灏骑马走了过来,这时候身边的侍卫,把豹子抬起,兴奋的说:“好大的豹子,牺牲个人饵值了。”
李承灏高傲的翘起了嘴角,冷哼一声,无声的表示,这不算什么,然后抬头望向远处的李承煜,眯了眯眼睛,然后留下轻蔑的一瞥,回转身走了。
筠儿的心“嘭嘭”的直跳,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以前那年,自己躲在森林里,却又不能躲着,因为自己的责任就是引诱野兽过来。
“他们有人饵,好不公平啊!人饵被他们弄的遍体鳞伤,血腥味肯定能引大的野兽过来。”筠儿正迷糊的想着以前的事,十一气愤的声音传来。
“走吧!”李承煜低声说道。
这边动静这么大,肯定不会有什么动物了。几个人又往森林里面走去。
“别动!”李承煜沉声说。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向着李承煜射了过去,他快速的一个be身,箭擦过他的胸前没入后面的树干上。
筠儿正说要过去查看怎么样了,却见李承煜飞身过来抱住筠儿直接从马上飞身落地,一支箭射中了筠儿的马,马儿应声倒地,撕吼几声“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李承煜抱住筠儿在地生一个翻滚,另一支箭擦着他的胳膊,刮破了衣服并刺破了他胳膊上的肉,射到旁边的地上。
十一在箭的来源方向,也在拼命的抵挡着射来的乱箭。
“快撤!”李承煜命令着。
李承煜抱着筠儿飞身上自己的马向森林更深处跑去,十一也快速上马断后。
确定没有了危险,三个人两匹马才停了下来,都下马休息,喝水做了下调整。
筠儿回头一看李承煜,却见他的胳膊已经被血浸透。
筠儿没有一丝一豪的犹豫,在里衣上撕了块布条,给他简单的包上。
“筠儿,你还能关心我,我真开心。”李承煜深深的看着筠儿。
筠儿苦笑着,没有搭他的话茬,心里想自己应该找机会离开他,这很明显目标是他。但是暂时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说,这次是谁?”筠儿漫不经心玩着手里刚刚摘下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