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想到什么,紫眸微微一闪。将她纤细的身子微微一转,小心的脱掉她的衣衫。雪白滑腻的后背上,一道手掌形状的淤青赫然的进入了他的视线。瞳孔在看到那触目惊心的淤青时,狠狠的收缩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颤抖抚摸上那片淤青。
嘶!
一阵倒抽气声从那红润的唇瓣中溢出,天尘紫眸划过一抹冰冷的杀意。随后一抹心疼充斥在他的紫眸中,手掌轻柔的覆盖上那让他心疼的淤青。源源不断的内力从手掌中传到那片淤青上,试图用内力将那淤青揉开。
“没用的,我试过用内力将这淤青揉开。虽然,会减轻疼痛。但每次都不成功,反而会将那淤青加深。”艾金将身后的大手拉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也为何她不愿意告诉他的原因,她也不知道那个人的那一掌到底是什么武功。那淤青在身上就是去不掉,而她没用一次内力就会加深那淤青。
听完艾金的话,天尘的剑眉拢起。低下头一看,果然那片淤青比刚刚加深了一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发生。收回手,将外衣为她穿上。手臂一身,再次将她揽入了怀中。
“可知道围攻你的那一群人是何人?”
微微动了动身体,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缓缓的开口。
“从他们的身手可以看出,他们绝对不是这片大陆上的人。只是不知道,这群黑衣人是秦家派来的还是烙家的人。”轻柔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倦。
看着怀中女子眉宇间的疲惫,天尘感到一阵的心疼。将她的身子搬过来,紧紧的搂着她。
“这件事情就交给为夫,你好好的休息。什么都不要想,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将你身后的淤青除去。”紫眸中闪过一抹冷芒和坚决,这一次就让他为她做些事情。
“嗯……好……”
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怀中传来,低头看向怀中俨然已经睡着了女子。眼中带着一抹宠溺,缓缓的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闭上眼拥着她一起睡去。好像不管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有多愤怒,在见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那愤怒就会消失的无影吴中。她,真是自己的克星。但他却甘之如饴。面对她,他永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洒在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为两人镶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环,安逸而美好。
夜凉如水,冰冷的月光照射进一件布置的简单的书房中。书房中一名身材魁梧,面容略微粗犷的大汉坐在一张檀木椅子上。周身散发着一抹威严和英气,手中正拿着一张纸条。浓黑的眉毛皱起,脸上出现一片的凝重之色。
而站在他一边的一名身穿灰衣的年轻俊美男子,那双丹凤眼中带着一抹疑惑看向那魁梧的中年男子。
“父亲,丞相大人传信来说些什么?”优雅动听的声音从灰衣年轻男子口中传出。
将手中的纸条毁掉,面容粗犷的中年男子抬起锐利的黑眸看向自己的儿子。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略带疲惫。
“过几日,丞相会派几个人过来接管这里。”
此面容粗狂的中年男子,便是这十万精英部队的统领者。在他年轻的时候,又一次险些丧命时被丞相所救。从那时起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他便跟在了丞相的身边。成为了他的心腹之患,帮他统领操练这十万精英部队。
在得知丞相的野心时,他也震惊过。他并不想造反,但为了报答那救命之恩才留了下来。而且丞相也给过他保证,只要太子能顺利登基。那他也不会造反,这十万精英部队就是他最大的底牌。而现在,丞相要派人将这里接管回去。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难道对他不再信任了?
“父亲,您确定那是丞相大人传来的消息?”灰衣年轻男子丹凤眼闪过一道光芒,缓缓的开口。
“字条上确实是丞相大人的笔迹。”粗犷中年男子站起身,锐利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俊美的儿子:“这件事,等那些人来了再看看。”
说完便离开了书房,留下灰衣的年轻俊美男子。
落英缤纷,一阵清风吹来。树上的叶子随着清风缓缓飘落,覆盖上大树下躺在摇椅上的绝美女子。微微闭着的眼睛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白皙的小手一抬,将掉落在额头上的叶子拿了下来。
午后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异常的舒服。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朦胧的星眸逐渐变得清明。看着手中的落叶,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天尘身上的毒怕是又要发作了,记得当初她说过那是最后一次。只是没想到,人才选拔大会竟然会推后半年。
将手中的落叶扔掉,弹了弹裙摆站起身朝着炼药房走去。上次为他炼制的草药还剩了一些,正好可以再炼制一颗按个药丸。走进炼药房,再几个架子上翻找了一会。纤细白皙的手掌中就出现了几朱药材,将手中的药材握紧走到了房间中,靠在窗户前的木桌前。将药材放到了上面,将药材的渣滓一一去除。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出现密密的细汗。伸了伸有些疲乏的手臂,抬步走出了炼药房。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只剩下雪貂的一碗血。
想到这一年,她似乎都没有怎么见到那几只。只有前段时间带在身边的小白,心底不免一阵愧疚。这一年,肯定把几只憋坏了。虽然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但那几只可是都是有着智慧的。知道她怀孕,不能太靠近她。所以那几只很乖巧,安安分分的呆在他们的房间中。
想着那几只,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脚下的步子微微加快了一些,走到一间房间前停下了脚步。伸手缓缓的推开了房间的大门,入目的情景不禁让她嘴角抽了又抽。谁能告诉她,这里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
房间中,原本布置的干净精致。此时却好像被人打劫了一般,入眼的是一片的狼藉。而那几只趴着的趴着,闭着眼睛睡觉的睡觉。就是没有一只看向她,仿佛她不存在一般。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当她空气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