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光亮被一道纤细的身影挡住,茗月微微抬起头就见到一张绝美的脸庞。一件披风落到她的肩上,女子亲自为她披上挡住了裸露在外的肌肤。
“皇上,我想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您的现在一定有了定夺,毕竟没有一个女子会用自己的名节开玩笑。”艾金转过头,看向端坐在龙椅上的天蒲元。在看到少女的动作时,她也不禁下了一跳。她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法来证明自己的话。
“朕知道了。”天浦元点点头,目光扫向站在少女身旁的男子。目光一沉,冷冷的道:“这女子说的,可是真的?”
男子咽了口唾沫,心中充满了惊恐。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颤:“回……回皇上,这女子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小人也没有说谎。丞相大人的外甥,确实是……是王妃给废的。”
天浦元听到男子的话,目光一沉。天子的威严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目光环视了一眼大殿上的大臣。
“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目光转向一脸铁青的丞相身上,沉声道:“丞相大人,你那外甥竟然当街强抢民女。王妃出手将他废了是有些下手重了,不过按照天岚的律法。强抢民女,那可是大罪。朕念在丞相大人忠心耿耿的份上,就赏他五十大板便好。”
听到皇上的话,朱偷脸色一变。双眸中划过阴冷的光芒,快的让人捕捉不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脸上尽是哀伤,老泪纵横。
“皇上,我那外甥已经被王妃给打成了重伤。现在还生死未卜,这五十大板下去。不是要了他的命了吗,请皇上开恩啊。”
“什么,丞相大人是嫌朕给予的惩罚轻了。丞相如此的深明大义,真是让朕倍感欣慰。好朕就如了丞相的愿,再加五十大板。”天浦元眼中带着惊讶的望向跪在大殿上丞相,摇头叹了口气:“丞相如此的深明大义,朕就等你外甥身体好些了再来行刑。”
听到皇上的话,朱偷险些气昏过去。这分明就是皇上故意而为,他那么大声的求情。到了皇上的耳中却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看着龙椅上嘴角噙着满意笑容的俊美男子。心底燃气一股怒火,但是没有办法他只能忍着,不能再为外甥求情。不然,不知道那一百大板会不会反倍变成二百大板。
“微臣,谢皇上开恩。”紧咬着牙,朱偷谢恩。
今天这场闹剧,最憋屈的莫过于丞相朱偷了。可真为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禁没有让皇上出发尘王妃。反而让自己外甥多挨了五十大板,还要感恩戴德的叩谢皇上。
而大殿上,担心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更有些是看戏的。艾金摸了摸鼻子,星眸瞥了一眼龙椅上的天浦元。真没想到,皇上竟然也是一个如此腹黑的人。星眸从天浦元的身上移开,投射到朱偷的身上,一道冷芒从眼中划过。
“皇上,丞相大人的状告完了是否该轮到我了?”扫了一眼朱偷,艾金看向天浦元。
“无双又要告什么人?”天浦元惊讶的望向站在大殿上的绝美女子,眼底悄然滑过一抹精光。
“我要告的是……”嘴角勾起浅笑,扫向脸色难看的朱偷:“我要告丞相与他的外甥,丞相大人的外甥今日说要灭我满门,而丞相大人今日带着侍卫将尘王府给团团包围……”
艾金的话没有说完,大殿上骤然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
“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将尘王府给团团的围住。”天浦元眼带着怒火,瞪向跪在地上的朱偷。心中掀起滔天的怒气,没有他的命令这个老家伙竟然将尘儿的王府给围上。压下心底的怒火,沉声问道:“丞相可知,没有朕的旨意擅自将王府围住可是何罪?”
朱偷身体一颤,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慌张:“皇上,微臣今天是因为外甥的事情。一时心急,才会这么做。”
“一时心急?”天浦元冷笑一声,目光阴沉:“那是不是哪一天你一时心急,也将皇宫给围起来。”
“老臣不敢!”朱偷连忙咳了两下头,大声呼喊道。
“不敢?”声音骤然提高,阴沉开口:“你那外甥都敢灭王妃满门,而王妃的满门貌似连朕都在其中。丞相的外甥都敢如此说,还有什么是丞相你不敢的。”
朱偷脸色大变,心里将自己的外甥骂了一同。这个小子平时的所作所为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惹了如此大的祸。现在更是将他也连累拉进去,早知道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为他出头。
“朕念在丞相府对天岚立过不少功,这次就从轻发落。”天浦元眸光一沉,沉声道:“丞相赏一百大板,而丞相的外甥再加二百大板。即可行刑。”
冰冷的声音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听到这惩罚众人心里都知道这是最轻的惩罚了。只是丞相年岁已大,这一百大板下去也是会要了他半条老命的。而他的外甥更不用说,恐怕是会丢了性命。
这场闹剧就是以艾金的胜利告终,而丞相挨了那一百大板以后只能在家里养着一时上上不了早朝了,而他的外甥却丢了性命。
自丞相被罚之后已经过了七日,这七日里但凡与丞相有一点亲戚的家族都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些神秘人的袭击。尤其是丞相府,丞相拥有的几个商铺突然出现了供货商停止供货的现象。这让整个丞相府都陷入了一片阴沉的气氛中。
幽静的厢房内,床榻上躺着一名面容苍老的老人。一双细长的双眸中此时弥漫着冰冷的神色,面容有些狰狞。
啪的一声,一个册子被狠狠的摔在了房间的大理石地上。单膝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低垂着头。感受到老人浑身上下那明显的怒火,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
“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愤怒的声音,骤然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
“主子,那些人的实力极其强横。我们暗中调查,却一无所获。”黑衣男子偷偷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的说着。
“一群废物,竟然连那些捣乱的人都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