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义像一棵充满着勃勃生机的树苗,渐渐长高了,大步走进了壮丽的花样年华,心头洋溢着灿烂阳光。这个星期天,他与一群不甘寂寞的少年来到矿山脚下玩耍,远远地看到矿山上红旗招展,来自各地的人们在挥锹抡镐,进行轰轰烈烈的大会战。悬挂在树上的高音喇叭里传来激动人心的响亮歌声:“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革命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伟大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郭明义看到这热烈的场面,心中非常激动,乌黑明亮的眼睛熠熠闪光,顿感全身热血沸腾和劳动的渴望,奋力举起了拳头说:“同学们,叔叔阿姨们都在参加齐大山铁矿大会战,我们怎么办?”
“郭明义,你说怎么办?”同学王启忠问。
郭明义抬手一挥,模仿着电影中英雄人物的姿势,豪迈地说:“齐大山铁矿大会战工地热火朝天,这里多像一座革命的大熔炉,我们怎能无动于衷?”
班长王惠芸一下子猜出了郭明义心中在想什么,故意问:“郭明义,你有什么想法,快说出来。”
郭明义说:“我们要向雷锋学习,这就是好机会。我提议,咱们好好利用这个星期天,都到齐大山参加义务劳动,大家说好不好?”
同学们个个被郭明义的激情所感动,齐声高呼:“好哇——”
郭明义就势把手一挥,激动地呼喊:“同学们,党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为了社会主义建设,咱们马上出发!”
党考验我们——这是多么神圣的字眼,接受党的考验无疑是少年们心中最纯真、最崇高的向往和追求,建设祖国,参加义务劳动是他们神圣的使命。郭明义和少年们作为新中国的接班人,心头充满了骄傲,个个摩拳擦掌,争相参加这场非常有意义的义务劳动。
郭明义穿上了爸爸脱在家里的肥大工作服,戴上了沉甸甸的柳条帽,手中拿着一根扁担,真是一个威风英俊的小矿工!他满面春风和喜悦,昂首大步走在头里,身后跟随着肩扛着各种劳动工具的一群少年,大家高声唱着“我们是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的歌曲,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了齐大山铁矿会战工地。
会战工地红旗招展,歌声嘹亮,拖拉机、推土机等各种机械隆隆作响,人们都在挥洒汗水,在努力工作,个个奋勇当先。在这个火红的年代里,参加大会战的人都胸怀崇高的理想,向往最美好的目标,人们要用忘我的劳动来实现美丽的梦想,让中华民族日益强大,让祖国更加繁荣富强。
参加大会战的有工人、干部,还有威武雄壮的人民子弟兵。郭明义听到山坡上军歌嘹亮,一队身穿绿军装、戴着红帽徽的解放军冲在最前面,个个生龙活虎,干劲冲天,褐红色的矿粉把他们的绿军装都染红了,这是最美丽的“迷彩服”,一颗颗耀眼的红星成为了会战工地上最鲜明的标志。郭明义看到这里,心中万分感动,激动的心情像烈马狂奔,不禁举起臂膀高喊:“解放军,真能干,会战工地冲在前,闪闪红星照征程,建设祖国是模范!同学们,解放军叔叔为我们做出了好榜样,大家要向解放军学习,赶紧冲啊!”便像骏马奔腾,抢先一步冲上了会战工地。
会战的人们见这群少年来到了这里,不禁投来了惊异的目光。郭明义扛着一根长长的扁担,与王启忠两人抬着一只大筐,一再对女同学王惠芸说:“班长,你快点装筐,我们千万不能落到别人后面!”
王惠芸和同学们便拿起铁锹,七手八脚地装满了大筐。
郭明义和王启忠抬起沉重的矿石,艰难地向前走,趁着倾倒矿石的机会,郭明义抬眼眺望着会战人群,激动地说:“王启忠你说,我们能够与叔叔阿姨们一道参加齐大山铁矿大会战,为祖国建设做贡献,这是不是最骄傲和自豪的?”
王启忠擦着头上的汗水,激动地说:“当然骄傲和自豪,我觉得我们都要成为小英雄了。”
郭明义高兴地说:“你说的太对了!不知怎么的,我的心中一下子想起了电影中的《红孩子》,还有长征路上的小红军,他们都是从小做起,怀着梦幻,向着希望,在红旗的指引下,一步一步为实现伟大的梦想而前进的!”
王启忠感动地说:“郭明义,你真有才,你这是在朗诵一首诗啊!”
郭明义顿受启迪,越发激动地说:“是啊,我们积极主动参加义务劳动,难道这种精神不是一首诗歌,不是青春的礼赞吗?我们现在虽然还不是英雄,但通过参加这样的义务劳动,用劳动的汗水来洗涤和净化着自己的思想,更好地锻炼和改造自己,我们将来一定会成为时代英雄的。”
王启忠竖起了大拇指说:“对呀,我们参加义务劳动,这就是最好的青春礼赞,只要我们沿着《红孩子》和小红军的道路走下去,这就没错!”
郭明义说:“为了实现我们的远大理想和宏伟目标,还是抓紧干活吧!”便和王启忠一道加大了抬筐的步伐。
王惠芸见郭明义和同学们干得风风火火,个个脸上流淌着汗水,关切地劝:“谁干累了,就歇一会儿吧。”
郭明义响亮地说:“解放军叔叔都在拼命地干,我们怎能休息?我们不怕累,累了也能坚持!”
王惠芸问:“你这么干到底苦不苦,累不累?”
“不苦,不累。”郭明义豪迈地说,“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我们的誓言不是‘时刻准备着’吗?为了建设矿山、建设祖国,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目标而义务劳动,为了早日实现强盛祖国的梦想,我们怎能怕苦怕累?”
王惠芸感动地说:“这话说得真好,咱们要把自己培养成为革命事业接班人,就应该像郭明义这样,有着高尚的思想境界和纯净的心灵。”
郭明义听到女班长的夸奖,顿感几分激动和羞涩,蓦地漾红了脸说:“我们参加这场义务劳动,我觉得不仅不累,而且是一件非常光荣、非常神圣的事情,这是对我们的革命誓言和远大理想的一次最好的检验和实践。”
王惠芸惊讶地说:“郭明义,你说的这些话真像诗一样精彩。”
王启忠插过一句:“班长你不知道,郭明义真会作诗呢,刚才干活时郭明义还朗诵一首《青春礼赞》呢。”
王惠芸惊诧地说:“是吗?郭明义平时语文就觉得挺好,没想到他这么有才,还会作诗。”又问:“你刚才怎么朗诵的《青春礼赞》,赶快念给我们听。”
郭明义的脸变得更红了,这个羞涩的少年心头充满了骄傲。他自从读书那天起,便在课本上接触了毛主席和鲁迅的文章,心灵受到了深切的震撼和感染,引起强烈的共鸣。他为毛主席博大宽阔的诗人情怀所感动,也被鲁迅的文章深深吸引。一个纯真可爱的少年受到伟大的诗人巨匠的强烈感染,怎能不引起心灵的激荡和共鸣?于是,郭明义开始暗暗学习写诗,但他从不敢当众暴露自己的“诗”。今天,在这场轰轰烈烈的矿山大会战中,他的心情格外激动,禁不住激情迸发,便吐出几句豪壮的“诗”来。不料,这个秘密竟然被王启忠发现了,并冠以《青春礼赞》,这可让他怎么收场?
郭明义一时还不知道自己的《青春礼赞》究竟怎样写出来,因为这是一个很严峻的话题。但郭明义有着少年的天真和灵气,便谦虚地说:“我还年轻幼稚,哪有资格写《青春礼赞》啊?我只是看到大会战气氛热烈,受到感染,顺口说出几句心里话罢了。”
王惠芸心中非常羡慕郭明义的才气,鼓励说:“触景生情,有感而发,诗人都是这么写诗的。郭明义你还有什么好诗,赶快拿出来,大家干活都累了,正需要诗歌鼓励呢。”
此时,郭明义的心中只想多干活,胸中荡漾着劳动的激情,哪里想到写诗?他抬眼看到正在热火朝天干活的解放军和叔叔阿姨们,连忙抓起扁担说:“现在不是写诗的时候,咱们要向解放军学习,还是赶紧干活吧。”
灿烂的阳光照亮了郭明义和这群少年的脸庞,他们尽管个个累得汗流满面,但流淌的颗颗汗珠中闪烁着少年的纯真和诚实之光,显现着坚贞倔强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夕阳缓缓沉坠,解放军吹响了收工的军号,郭明义便与同学们一道拖着疲惫不堪的脚步,愉快地告别了会战工地。
火红的晚霞染红了郭明义和少年们的脸庞,他们在这场义务劳动中似乎一下子变得成熟了,长高了。王惠芸想到这场义务劳动是郭明义提议并发起的,便问:“郭明义,你觉得今天的义务劳动怎样?”
郭明义高兴地说:“这场义务劳动当然非常有意义,我觉得它远远超越了我们干活本身的价值。通过这样的义务劳动,我们是踏着英雄的足迹在前进,正在努力把自己培养成为真正的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
王惠芸高兴地说:“郭明义,你说得太好了,参加义务劳动确实能够很好地锻炼和培养我们,使得我们更加无私,心灵更加高尚,志向越发高远。在今天这样伟大的时代,英雄就是这样成长的!”
郭明义擦去脸上的汗水,充满渴望地说:“我觉得,我们要建设祖国,实现伟大的梦想,我们不仅应该参加义务劳动,更需要读书啊。”
王惠芸挥挥手说:“好吧,明天让我们在课堂上见吧。”
郭明义每天早早地来到学校,积极主动地收拾了教室卫生,便捧起书本,如饥似渴地学习。转眼间,初中快毕业了,在即将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刻,课堂上喧闹一团,大家都在议论毕业以后的去向,前途在哪里,路在何方?
郭明义放下书本,心中对未来有着几分茫然和迷惘,不由抬起头来对几名同学说:“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外面是广阔的天地,也许我们能够找到可以大显身手、大有作为的地方。”
胸怀大志,时刻梦想展翅飞翔,这就是阳光少年郭明义,因此,同志们都愿意听郭明义的话,几个人走出校园,立刻看到了小镇街头的标语,上面写着“誓把青春献给党,报名参军为祖国”、“一人参军,全家光荣”等征兵口号。
郭明义顿觉得这些语言非常铿锵有力,字字句句像冬天里的一把火,使他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他霎时眼睛一亮,大声说:“同学们快看,咱们的路就在那里,为了保卫祖国,当兵去!”
“郭明义,你要去参军?”王启忠惊讶地问。
郭明义激动地说:“我们已经长大了,当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把青春献给党,报名参军、保卫祖国呢?”
王启忠一把握住郭明义的手说:“老同学,你要当兵,我也去!”
李庶维连忙扯住郭明义的臂膀说:“还有我呢。”
郭明义高兴地说:“这太好了。老同学,咱们手拉手,一起走!”
街道上刮着萧瑟的风,郭明义的心头充满了激动,他迫不及待地快步回到家中,见父亲郭洪俊正捧着厚厚的《毛主席语录》在认真地读,郭明义越发感动。许多年来,爸爸就是在用这种方法坚持学习文化,庄严地接受人生最神圣的教诲,爸爸的行动深深地感染着他,如今,自己要走出校园,实现崇高的理想了,他觉得应该与爸爸谈谈,便说:“爸爸,我与您商量一件事,反正中学快毕业了,我不想再去学校读书了。”
郭洪俊非常喜爱郭明义,心中对儿子郭明义充满了厚望和期冀,决心好好培养和教育儿子,让郭明义成为一个有理想有志气的孩子。但郭洪俊没读过几天书,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他便利用工作之余的片刻空闲时间捧着厚厚的《毛主席语录》在啃,他最喜欢读的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郭洪俊读到这里,眼里闪烁着亮亮的光芒,激动地郭明义说:“儿子,你无论到啥时都得记住这个,这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你必须好好学习,争取报效祖国!”这时,忽然听儿子说不想读书了,大为震惊,惊问:“啥,你中学还没毕业,就不想读书了?”
郭明义说:“我们还差几个月就毕业,同学们都在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几个月的学习时间就不宝贵吗?”郭洪俊说,“孩子,党和政府给你们提供了多么好的学习条件,你得好好珍惜。你还不知道,在万恶的旧社会……”
“旧社会怎么了?”郭明义说,“您不是给我讲过吗?”
“我给你讲过,但你千万不能忘记。”郭洪俊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嘴唇抖抖地说,“那是一段悲壮的历史,一条流淌着血泪和苦难的长河啊。”便悲痛地讲起。
那是1985年,甲午战争后不久,一伙日本强盗来到鞍山,偷偷地探明了东北这块土地埋藏着大量铁矿石,便开始了对中国矿藏资源的疯狂掠夺。日本人为了加速掠夺樱桃园的铁矿资源,使尽各种罪恶的手段逼迫中国人到矿山上采矿,为他们当劳工。郭洪俊和许多人披着麻袋片钻进狭窄幽深的矿洞里,操起沉重的钢钎大锤,在漆黑的巷道里打眼放炮,采矿的条件非常恶劣。但是日本人根本不管中国人的死活,不等巷道里的硝烟散去,便操起皮鞭和刺刀驱赶工人钻进矿井采挖矿石。
再见了,同学们,同窗几年,我们即将分手。好儿女志在四方,像雄鹰展翅翱翔。当我走进军营,为国戍边的时候,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请同学们相信,我绝不会为学校丢脸,请听着我的胜利消息吧。
——郭明义
少年郭洪俊顶着辛辣呛人的硝烟钻进巷道,像一只瘦弱的小牛犊背起沉重的矿石,摇摇晃晃地爬出来,哗地把一麻袋的矿石倒出,顾不得喘息一下,又被日本人逼进矿井干活。郭洪俊在日本人的矿井里,流尽了血汗,受尽了毒打。可是,到了发工薪的日子,郭洪俊突然发现自己拼死拼活挣来的工薪遭到了克扣,便找到日本工头山井次郎讲理,捏着几个可怜的铜板问:“我的工钱为啥这么少?”
山井次郎欺负郭洪俊不识字,故意打开本子,凶狠地说:“你干的活我都给你记着账呢,你看哪儿记错了?”
郭洪俊见山井次郎在本子上写的都是弯弯曲曲蝌蚪似的日本字,他一个也不认识,愤愤地说:“我究竟干了多少活,都在我的肚子里装着呢!”
山井次郎讥笑说:“你这个小睁眼瞎,你肚子里装的东西还有我的本子记得准?”
郭洪俊被克扣了工钱,还被日本人骂成“睁眼瞎”,不由气愤得怒火燃烧,抬手就把手中的几块铜板用力撇过去,狠狠地砸在山井次郎的脸上,愤怒地叫:“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个睁眼瞎!”
山井次郎气急败坏,嘴里嗷的一声叫喊,唤来狼狗,凶狠地扑向这个敢于反抗的少年。郭洪俊毫不屈服,随手抓起一根铁棍与鬼子的狼狗搏斗。山井次郎连忙叫来几个日本鬼子,端起刺刀逼住了郭洪俊。鬼子把少年郭洪俊捆在大树上,山井次郎操起皮鞭拼命毒打,叫喊:“你到底服不服?”
郭洪俊倔强地扬起了头叫:“不服,你们克扣工资,赖掉中国人的血汗钱,我就是不服!”直至被日本人打得晕厥过去,扔进了万人坑。
人们都以为郭洪俊没命了,但深夜里的一场暴雨淋醒了他。郭洪俊拼命爬出来,竟然从万人坑中死里逃生。
郭明义听爸爸讲过的苦难史,脸上挂满了泪水,胸中怒火燃烧,举起了拳头说:“爸爸,正是为了让过去的苦难不再重演,为了让日本鬼子不敢再侵略中国,为了让中华民族更加强大,我才决定去当兵!”
郭洪俊恍然大悟,激动地说:“好儿子,原来你要当兵去,好样的,老爸坚决支持你!可是你要知道,当兵要吃苦,要时刻准备为国流血牺牲的。”
郭明义声调铿锵有力地说:“爸爸,我是矿工的儿子,是党培养起来的一个青年,在我的胸中流淌着报效祖国的滚滚热血。七尺男儿为祖国,位卑不敢忘国忧。我有着一颗永远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祖国的赤胆红心!为了保卫祖国,为了保卫今天的好日子,儿子情愿为了祖国,英勇奋战,不惜献出自己的一切!”
郭洪俊为儿子的话语所打动,禁不住一把抱住郭明义,话音抖抖地说:“好儿子,有志气,果然是一棵好苗子!可是当兵这么大的事,还得跟你妈商量一下。”
叶景兰的眼里流下了依依不舍的泪水,抬手抹了一下,笑着说:“你们父子俩都同意了,还跟我商量什么?只要矿上批准,我就为儿子打点行装。”
郭明义激动地叫了一声:“妈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儿子一定要在部队好好干,为国效力,为你们争光!”
郭洪俊拉住郭明义的手,深情地说:“你要为国效力,就快点跟我到矿上报名去,去晚了恐怕不赶趟了!”
齐大山矿征兵处的干部们早已了解郭洪俊父子,武装部长看了看身体结实,堂堂正气的郭明义,点头赞叹:“这真是一个有志气、有抱负的好青年。不过,你还要说说,你为什么要当兵啊?”
郭明义唯恐人家不要他,庄严地说:“我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我们从小就受着共产主义理想教育,知道了共产党、红军和八路军的故事,懂得爱党、爱国、爱人民。我无数次被红军和八路军的故事所感动,梦想自己假如早生几十年,也要去当红军,参加八路军,为劳苦大众打天下。今天,机会终于来了,我要坚决报名参军,誓死保卫祖国,请收下我吧!”
武装部长赞叹地说:“小伙子,你的决心很好,我坚决支持你。”
郭明义凭着平时优秀表现和积极的申请,顺利地通过了矿上的评选、政审和体检关,在众多应征报名参军的青年中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在临近初中毕业的时候,听从祖国的召唤,光荣地被批准应征入伍,穿上了绿军装,怀着美好的梦想走向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