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让朱大肠两口子去找老庄主留下的金银,喊了大咕噜鸡过来。
“白马,你一会驮着朱大肠和他媳妇,对了,还有墨兰三个人去长安,看他们都安顿好再回来”,大咕噜鸡哼哼唧唧的答应了,心里想又是让我干粗活,没意思。
和尚什么人,一条观言察色的大虫子早就知道白马的小九九:“傻马,你把人只要好好的送到长安办好了这件事,师傅准你在长安散漫一日再回来”,大咕噜鸡一听高兴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等到朱大肠们背着金银出来,白马化成巨龙一条,让他们三人坐了上来闭了眼睛,墨兰骑在龙身上拉着徐仙的手依依不舍不肯放开,大咕噜鸡摇头晃脑的不耐烦。
“哎呀,这等儿女扭捏的,也就三年五年的,赶紧松手我要起飞了。三位我可头里说了,落地前谁睁眼谁掉下去,我可救不了”。
徐仙拍拍墨兰的手臂:“娘子走吧,没事的,鸿雁知秋来往寄相思,你我有心有意终能聚首”,墨兰听了松了手,白马蹭的一把跃起向东飞走了。
和尚拍了拍小仙的肩膀:“乖徒,西行好不好?这点路媳妇都娶上了,哈哈哈”。
“师傅,我还是觉得朱大肠散去功果上品当个凡人才是真幸福”。
和尚双手合十来了一句我佛欢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造化,喜欢钱的自然盼望钱多,喜欢色的自然盼望左拥右抱,喜欢喧嚣的恨不得每天的日子都是锣鼓齐天”。
“你现在心有记挂才会这么说,不经历三千繁华的泡影幻灭,怎么知道什么是平凡的难能可贵?还是年轻经历的少啊,再往后面过过你就知道了”。
和尚说完摇头晃脑的向外面走去,还唱歌“成佛难哎,真是难。九次西渡不堪回首中。渡个稳当死在先,再浅薄非难上难。得必失,失再得,没完没了奈何天,如来哎,我佛哎,妈咪妈咪哄”。
猴子这会不知道从哪弄来两瓶酒,下嘴咬开了瓶盖,自己拿一瓶,递给小仙一瓶,两人一喷咕嘟一口喝下去。
“师兄,差点忘了,白马驼人不是要收灵力才能使出神通吗,怎么这次没跟我们要?”
“这马很坏,偷奸耍滑样样精通,他要个P的灵力,摆明了前面过河就是坑,搞不好跟菩萨一伙的。这家伙表面上一套,其实背后做的事样样有鬼”。
徐仙吃了一惊:“你的意思?”
“前头留云寺两个女妖怪的十二枚黄河针,我偷偷藏了一枚给你,记得吧?”
“记得,被菩萨拿走了呗,开始我装糊涂不给,头上挨了老大一颗栗子凿”。
“哼哼,你觉得菩萨真知道这事?应该是这傻马汇报的,你信不信这畜生送完人回来的时候,肯定会去珞珈山汇报工作”。
小仙思前想后这么一串,觉得猴子说的话有点道理,心里想:“特么这傻叉,搞不好真是菩萨放在队伍里的眼线,太可怕了,以后绝对不能当着白马的面说老娘们的不好”。
凑巧这时身体来了震动,支线任务内容:“正邪黑白沧桑证缘起”,依旧完成灵力奖励5点。
一看和尚和猴子在前面走得远了,赶紧拿着酒瓶子赶了上去。
和尚哼歌哼的舒服,如今这偌大的庄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想着大家来前的景象也是直摇头。忽然,空中出现了一大片黑搓搓的蝗虫,带着尖利的啸叫声飞驰向三人压来。
猴子一见情况不妙,一把将和尚和徐仙压下,自己掏出铁棍舞成一面盾墙格挡,只听耳边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无数锐利的三棱箭头被格开,绕在棍圈外密密麻麻插一地。
情况实在紧急,和尚被压得脸直接触到地,沾了一头泥:“猴子,怎么回事?”
猴子抬手一看,这庄寨四周隐隐约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鹿柴围了个结实,后面好像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兵士,有人还在往这边观察。
“师傅,我觉得吧,应该是寻仇的来了。你今天下手太狠了,那将军被你打得跟猪头一样,跑出去心气难平,现在调了军队围剿我们仨呗”。
和尚那个气啊,直起身子用手把袖子往上一卷,露出大粗胳膊大拳手。
“这帮孙子,破落户,杀人犯,敢黑我?今天不给他们都打出水来,怎么能平我心中十万罗汉愤怒!”
小仙抬头正好看到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箭杆子,有些杆子上面还捆绑着一个圆筒,呲呲的冒烟,心里一个卧槽喊了出来,拉着和尚和猴子就往圈外跳去。
“炸,炸弹!”
只听轰的一声,就在刚才三人的位置炸了开花,三人连蹦带跳还好没被崩着,还是弄了一脸烧焦,外加灰头土脸一身泥。
猴子气的嗷嗷嗷叫,从任务开始到刚才哪里吃过这亏,只听对面军阵里一声炮响,有个大铁球子向他们飞来,猴子随便拿棍硬挡只听咣当一声铁球被击飞,滑到半空中爆炸开,散出无数铁渣像雨一样洒下来。
“霹雳弹?这将军对付我们几个真下血本死手啊”,和尚脱口而出,双手抱头护住脑袋躲避掉下来的铁渣子。
徐仙不解,心想这火器太超前了吧,再想想这是神魔大陆什么鬼没有,赶紧细问和尚:“师傅,这什么霹雳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是西域狮驼国魔军的邪门东西,没想到这儿军中也秘密装备了,猴子,一会再来铁球都给我打回去”。
和尚的话才落,那边又是连续咚咚咚咚四声炮响,刷过来四个大铁球,猴子这次看仔细找准角度,一个一个用棍施了巧劲拨打回去,四枚凶物重新落回对面军阵中,只听巨响有无数的残肢断臂飞起,天女散花一般。
军队毕竟还是军队,乱七八糟的混乱了一会又稳定了,当中裂出个空来,从烟雾缭绕中走出四人,前三个也是熟人了。
头一个是横肉将军,现在头上包了一圈的白布,满脸的杀气腾腾跨在一头枣红色大马上,手持一把大刀。
第二个是他病殃殃的儿子,刚才被徐仙吓得尿裤子那位,现在倒是不惊慌了,就是纸片身体轻飘飘骑在马上,随时要摔下来的意思。
第三个拉着将军儿子马的,就是那阴险狡诈杀了高庄主的高进,这人外貌看上去也是堂堂正正,没想到却是个忘恩负义之徒。
唯独第四个人很奇怪,是个邋里邋遢骑头毛驴的老道。
这老道身穿八卦符箓衣,头戴天机高帽,腰上挂着个斗大的葫芦,而且他的相貌也是出奇的丑。
整张脸上什么都小,两对小眼,两条小眉,一张小嘴,一对小耳,唯独当中突出个通红的大酒糟鼻子,上面坑坑洼洼,跟月球表面一样。
将军三人离着和尚,猴子和徐仙差不多五十步的样子再也不前,喊了一圈的甲士再周围护卫,只剩下那酒糟鼻的老道稳稳骑着驴,依旧慢悠悠的向三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