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柚从焉寻手里借过他的佩剑,笔直的坐在棋盘旁,将上面的棋子全部划下,两个人见她如此举动,甚是不解,没等二人开口,上官柚就把剑放在棋盘上并抽出一部分道:“我觉得还是把我分成两半比较好!”
上官雅气的牙槽咯咯响,这妹妹能不能靠点谱,自己很努力的在下棋了,这被她一胡闹,男人的尊严往哪儿放?
慕容恪打开折扇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忍心才会这么说?”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二位这棋艺精湛,一时半会儿难以分出胜负,与其为了我耽误二位时间,还不如把我分成两半来的快。”屁话,就是赌你下不了手,这么多天自己不是白待的。
慕容恪稍有挪动,周围的人调剖提高了警惕,就连影子也很紧张的问:“公子?”大家都以为他真的要动手了,毕竟江湖都是传闻鬼医心狠手辣。
慕容恪满脸疑虑:“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只不过脚麻了活动活动而已,怎么?都以为我要动手啊?她可是我徒弟,我不会动手的,看在我徒弟的份上,今儿的棋局就算我让一下又如何呢?是吧,上官大人?”
脸皮可以砌城墙了,上官雅满脸黑线,到底是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不过既然你退让了,自己也不必要去计较,只要不带走上官柚就行:“焉寻送客。”
真是赶人快啊!“今日你也不用跟我回去了,就当给你放个假吧!明日再去吧!”
“明日她也不会去。”上官雅冷不丁的说一句,他就是不让他妹妹和他有什么牵扯。
上官柚见慕容恪又要发作,马上附和道:“师父,明日也让我休息呗!这样,后天我去,不过晚上我还是要回来的,放心,我绝不会偷懒!我保证!”
听了上官柚的话,慕容恪脸色才有缓和,他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来对上官雅说道:“上官大人可不要忘记,你还欠我一个允诺哦!”然后大笑几声消失了。
他的话只有焉寻一人懂,他别头看过上官雅的脸色满是阴沉!他和大人一样,很讨厌鬼医这个人,他不仅没有大夫该有的医德,还很嚣张,那一年京都城死了那么多人,明明就是鬼医所为,他就是回来复仇的,可就是没有证据,所以根本就无法将他缉拿归案!也正是那一年,鬼医的名号响亮了整个京都城,大人是官,鬼医不说是贼,他至少算是嫌犯,这两个人就像猫和老鼠永远都是对立面!
“二哥,他......”上官文对这个人不是很了解,就目前为止,他只知道他叫慕容恪,然后就是上官柚成了他的徒弟,但他从上官雅的态度来看,此人不简单,再加上刚才那人留下的话,很明显上官雅欠了人家什么,可是上官雅最讨厌的就是欠人情,此人有能力让他二哥低头,来历不容小觑。
“上官柚,你给我过来。”上官雅给了上官文一个眼色,这件事日后再做解释,他现在内心纠结万分,现阶段最重要的是上官柚的态度如何。
上官柚跟着上官雅来到佛堂,你们一定奇怪,她二哥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有佛堂,哎,是因为她二哥小时候跟着外祖母,耳濡目染,整个上官家就上官雅忠信佛。
上官柚与佛也是有缘,每次被罚就是抄佛经,虽然自己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但是在她心里烙下了一个印象就是去佛堂必然是去受罚的,这不,上官雅再一次带她进佛堂,她一路上都是愁眉苦脸的。
一进去,她很自觉的跪下,并且双手举过头顶,等着上官雅的戒尺,可她没想到这次上官雅不仅没有罚她,他自己也跪在了上官柚的身边,她很诧异的问:“二哥哥,你怎么了?”
“我有错,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责任,理应同罚!”是的,自己有罪,上一次差点就丢了妹妹的性命,这一次却见妹妹在虎口却无力救援,自己真不配做哥哥。
“二哥哥,你不要这么说,你没错的,你那么讨厌师父吗?其实他人挺好的,我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真的,他没有为难过我。”她二哥哥是那么骄傲的人,居然承认自己有错,看来真的不喜欢师父啊!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作为两边都比较亲的人,她要做好中间人,让两个人化干戈为玉帛。
上官雅有些意外,看慕容恪的样子,分明就是知道上官柚的身份,可他到底想要什么?上次他救了上官柚,上官雅很感激,也答应过慕容恪,自己愿意接受鬼府的规矩(对于自己来说,那规矩简直就是胡扯。)可是就算他要什么,那都是自己的事,为何要把自己的妹妹牵扯进来?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自己心中有很多疑虑,终是一晚无法入睡的,可是旁边的人早已靠在自己肩头睡了,睡得可香甜了,对于这个妹妹自己是又疼又爱的,虽然她喜欢惹祸,自己也爱罚她,但她知道自己的罚,她都是蒙混过关的,反正自己惩罚她只是为了让她长个记性,下次不再犯。不过相对于上官儒,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算高的了。
第二日清晨,上官雅抱着上官柚出来时,上官文还在外面等候,上官雅只得哀叹,虽然自己不反对这个人,但是他如此黏着妹妹,自己的心里满是醋味啊!对于他的笑咪咪的样子,自己不好拒绝,只得将上官柚交予他并嘱咐好生照料,他得卯足精神,北延国的皇子不知此次过来是为何?
上官柚一觉睡到了晌午,她醒来的时候,上官文撑在床沿睡了,她蹑手捏脚的掀开被子,还没有下床对方就醒了,她紧张的说,好像自己干坏事被抓了一样:“我,我渴了。”
上官文立马就为她倒了水递给她,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上官柚双手捧着杯子遮住了半张脸,她想他是不是生气了?眼珠子咕溜溜的转着,时不时的看向上官文,每当眼神交汇时,又撤走眼线。
“他只是我师父。”
她是在向自己解释吗?是因为在乎我的想法,所以才解释的吗?
“我是因为他......我路上害怕,他很厉害,不对,他身边的白婆婆很厉害,所以才和他们同路的。”本来想说是被他骗了,但想想,还是不要这么说比较好。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