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关鑫安排,杨宇桓和郎宁生留在石屋帮女人们烤虎肉干,其他四个男人则去林子里伐木建木屋。
雨虽然仍旧下着,但却小了许多。关鑫他们查看地势后决定把木屋搭建在石屋后门到泉眼上方的石崖之间,这样泉眼在木屋内,方便取水,雪橇犬们也可以睡在木屋中,不用都挤在门口,而且渴了随时可以喝到泉水。为了防潮,他们在木屋中搭了一个吊床,下面腾出来的空间正好可以做火塘,做饭吃饭都方便了许多。另外,他们用松木和松枝在石屋的前后分别隔出了四个房间,每个房间也都用松枝做了地铺,并铺上兽皮隔潮。石屋改造完成后,天已经黑了,虽然外面的风雨声又大了起来,但众人的心却踏实而平静。有了家的护佑,再大的风雨都不是事!
为了庆祝郎宁生和小花鼠在一起,谷沃贺她们用蘑菇和飞龙肉炖了一陶罐美食。大伙儿围坐在木屋内的新火塘周围,一边嚼着烤熟的虎肉,一边喝着鲜美的蘑菇肉汤,一边聊着对未来生活的期望,暂且忘记了屋外的风雨和洪水。
第二天的晨曦,众人都是被屋外射进来的阳光扰醒的。关鑫搂着睡眼朦胧的谷沃贺仍旧不舍得分开,昨夜久违的缠绵让谷沃贺的脸灿若桃花,眼里满是甜腻的温情。
高礼师在睡意中下意识地想抬手遮挡从松枝缝隙射进来的日光,却被臂弯中柔软的触感惊得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时发现海霞温情脉脉的双眼也正看向他。咫尺之间,四目相对,情欲瞬间在两个刚刚熟悉的躯体中流窜。
“如果不是因为你怀着我们的孩子,我可以让你更快活些的!”
肖强一边亲吻着桦树茸绯红的脸颊,一边在她的耳边说着情话。
“有了昨晚的经验,我就放心了!”
桦树茸娇羞地把脸埋进肖强的胸怀中,满足地听着男人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我昨晚没忍住,你说他们是不是能听到啊?”
郎宁生红着脸轻声问正在他怀里偷偷瞄着他赤裸的身体的小花鼠。
“多亏谷沃贺事先告诉我了,要不然昨夜你弄疼我时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去的。”
小花鼠查看完男人的身体,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才用双手搂紧郎宁生的脖子,爬到男人的身上,主动挑逗起来。尝试过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后,她体内就如住进了多阔霍女神,时刻要燃起火来。
“为什么男人有了女人后都变得喜欢睡懒觉了呢?”
马伟博翻了个身面对着闭着眼睛假寐的杨宇桓纳闷地说道。
“等你也娶媳妇了不就知道了吗?别打扰我,没女人我也喜欢睡懒觉。”
杨宇桓睁开眼,不满地瞟了一眼马伟博就翻了个身,继续他的假寐了。
众人如约好了一样,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慵懒满足地爬起来。简单地吃过饭,恢复元气后,他们才意识到雨停了,天也终于放晴了,纷纷跑出门去,看久违的蓝天白云,听欢快的鸟鸣,闻沁人心脾的花草香。
“你和四儿留在石屋,我带着他们仨去山下看看木排还在不在,顺便打些猎物回来。”
关鑫对高礼师说道。
“木排应该还在,我们绑得挺结实的。”
高礼师看着关鑫说道。
“我就是因为看到了你们的木排才找上来的!”
海霞看着高礼师说道。
“这雨连着下了好几天,山下的洪水一定又上涨了,不知有没有没过我们的木排。”
关鑫接着解释道。
“好吧!你们下山时一定要小心些!”
高礼师嘱咐道。
关鑫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山下走,泉水比前两天湍急了许多,来时的路有些地方已经被泉水淹没了,他们只得淌水过去。穿过松树林,来到瀑布前面时,他们被眼前漫无天际的汪洋一样的洪水惊得止住了脚步。暴露在阳光下的水混浊却平静,如深渊。漂浮在水上的树木、草蔓和动物的尸体见证着洪水的残暴。
“你看,我们的木排还在!”
马伟博从震惊中醒转来,指着树干已经淹没在洪水中的松树旁的木排大声说道。
“看来洪水又上涨了半人高,虽然天放晴了我们也不能大意,咱们过去把绑在松树上的绳子再绑高点吧!”
关鑫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往松树下靠近,郎宁生他们跟在他的身后。
把固定木排的绳子重新绑缚好后,关鑫就带着仨人回到松树林中。他们准备打几只飞龙回去,再捡些飞龙蛋。
狩猎异常顺利,只三顿饭的功夫他们就捡到了两窝飞龙蛋,猎杀了四只飞龙,还意外地猎到了一头受伤的母野猪,找到了一窝野猪仔。关鑫决定把野猪仔带回石屋养着。若想安全离开这里,最好等洪水退下去一些更保险,所以得做长居此地的打算。养着这些野猪仔就不怕以后打不到猎物了。
他们把六只野猪仔放到用松枝和藤条编成的两个筐里,由关鑫和马伟博背着,郎宁生和肖强则各自背上飞龙和装着飞龙蛋的桦树皮袋,然后四个人把两根松树杆横向穿过绑缚母野猪的藤条,抬着野猪向石屋走去。
“有了这些猎物和虎肉干,我们就不用着急离开这里了。俗话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现在的洪水太埋汰了,一定有很多病菌,不能接触,更不能喝!”
关鑫喘着粗气说道。
“你说的没错!幸亏这孤岛一样的石山上有树、有泉水、还有各种食物。雨停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到松林里采蘑菇了。雨后的松林子里松伞蘑最多,用松伞蘑炖飞龙肉可以和小鸡炖蘑菇媲美了!”
关鑫咽了吐沫,想起了老妈逢年必做的小鸡炖蘑菇,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代呢?老爸!老妈!爷爷!奶奶!我想你们了!
“你们在林子里看见一只白色的兔子了吗?”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从松树林外跑进来,拦住四个人的去路。
“我们只见到了飞龙和野猪,并没看见你说的白兔子。”
走在前面的马伟博气喘吁吁地对小男孩说道,他希望小男孩赶紧让开路,抬着五六百多斤的野猪走路可一点儿也不轻松。
“你们的框里背的啥?”
小男孩并没有给他们让路的意思,他踮起脚尖仰着脖子想看清楚框里的活物究竟是啥东西。
“先放下野猪休息一会儿吧!”
关鑫看一时半会过不去就招呼其他仨人说。
“我框里装的是野猪仔,并不是你的白兔子。”
放下野猪后马伟博松了一口气,也有了和小男孩聊天的兴趣。他笑着把自己背上的筐卸下来,给小男孩看。
“扎哈里(满语名字,汉意小石子)……扎哈里……”
林子外传来一个女人焦急地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