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你俩的说法蛇巫山在阿勒泰地区,那么西王母住在哪啊?”
肖强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急切地问道。
“《海内北经》记述:
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
从此记述看西王母居地应该在昆仑墟北,而三青鸟在西王母所居之地的南面。然而《山海经.西次三经》的记录却和《海内北经》的记录有出入。
吕调阳在《五藏山经传》卷二记述:此经所志,今乌鲁木齐以西诸山也。吕调阳说的此经就是《西次三经》。因为《西次三经》首山崇吾山在河之南,而古黄河的源头在泑泽,也就是现代的罗布泊一带,流经现代的河西走廊,所以我推测崇吾山应该在走廊以南,属于现代的祁连山脉。
崇吾山之西北三百里是长沙山,再西北三百七十里,曰不周之山。北望诸(bī)之山,临彼岳崇之山,东望泑(yōu)泽,河水所潜也,其原浑浑(gǔn)泡泡(páo)……
由此记述看不周山应该在泑泽(罗布泊)之西,属于现代的阿尔金山,而非帕米尔高原。此不周山如果是与颛顼争帝的共工氏所撞之山,那么颛顼时的大地震就应该发生在青藏高原,这样推测似乎比帕米尔高原更合理些。
不周山又西北四百二十里,曰峚(mì)山……丹水出焉,西流注于稷泽,其中多白玉。是有玉膏,其原沸沸(fèi)汤汤(shāng),黄帝是食是飨(xiǎng)。是生玄玉。玉膏所出,以灌丹木,丹木五岁,五色乃清,五味乃馨。黄帝乃取峚山之玉荣,而投之钟山之阳。瑾瑜之玉为良,坚栗精密,浊泽而有光。五色发作,以和柔刚。天地鬼神,是食是飨;君子服之,以御不祥。自峚山至于钟山,四百六十里,其间尽泽也。是多奇鸟、怪兽、奇鱼,皆异物焉。
稷泽中的白玉如果是现代和田的羊脂玉,那么这个稷泽应该位于塔里木盆地,而且从:自峚山至于钟山,四百六十里,其间尽泽也。是多奇鸟、怪兽、奇鱼,皆异物焉的记述看稷泽应该位于峚山和钟山之间。如此推测钟山应该位于天山山脉。
接下来再说说峚山的玉膏,其原沸沸(fèi)汤汤(shāng),黄帝是食是飨(xiǎng)。是生玄玉。由此描述我推测玉膏其实是矿泉,玄玉则是火山爆发后生成的火山石——玄武岩。现代人都知道矿泉水含有多种微量元素,有保健功能。
《海外西经》记述:轩辕国在此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因为有记载说轩辕国的首领是黄帝,所以我推测轩辕国人就是因为常年喝玉膏(矿泉水)才会长寿的!
钟山又西百八十里,曰泰器之山。观水出焉,西流注于流沙……这里的流沙指的是流入现代塔里木盆地内的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河流。
又西三百二十里,曰槐江之山。丘时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泑水……南望昆仑,其光熊熊,其气魂魂。西望大泽,后稷所潜也……如此看槐江山在昆仑山北,稷泽之东,而且昆仑山附近应该有火山正在喷发。
槐江山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
又西三百七十里,曰乐游之山。桃水出焉,西流注于稷泽,是多白玉……
西水行四百里,曰流沙,二百里至于蠃(luǒ)母之山,神长乘司之,是天之九德也。其神状如人而犳尾。其上多玉,其下多蠃而无水。
从乐游山和蠃母山的记述看它们应该都位于昆仑山西部,它们间隔着稷泽和流沙。
蠃母山又西北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由此记述看西王母居住在玉山,在昆仑丘(昆仑墟)西北,这点和《海内北经》记述基本一致。
居住在玉山东南面蠃母山的神长乘:是如人而犳(zhuó)尾。犳是传说中的动物名。古书上说的一种兽,像豹,没有花纹。
《山海经-西次二经》记述zhǐ阳之山有犳。《中次八经》铜山亦有此兽。zhǐ这个字写法是巵字,把里面的巴字,换成幺字。zhǐ阳山,是指现代的巴颜喀拉山,昆仑山脉东延部分。
雪豹是高原地区的岩栖性的动物。经常在永久冰雪高山裸岩及寒漠带的环境中活动,在祁连山4500米以下至4100米以上的山顶脊部,在珠穆朗玛峰北坡5400米高的雪地上曾见雪豹的足迹。常栖于海拔2500~5000米高山上。
因为《山海经》对犳生活地域的描述和现代雪豹的生活地域相似,所以我猜测犳应该就是现代的雪豹。
由于雪豹和豹外貌相似,所以神长乘和西王母的形象才会相似。由此我推测神长乘和西王母应该是同族源的两个部落方国。
《西次三经》在西王母居住的玉山之后记述:又西四百八十里,曰轩辕之丘,无草木……
又西三百里,曰积石之山,其下有石门,河水冒以西流,是山也,万物无不有焉。
又西二百里,曰长留之山,其神白帝少昊居之。其兽皆文尾,其鸟皆文首。是多文玉石。实惟员神磈(wěi)氏之宫。是神也,主司反景。
从白帝少昊神居住在长留山的记述看东夷少昊部族的后裔已经迁徙到西部长留山一带。少昊为黄帝长子玄嚣,传说轩辕国在轩辕丘,如此看《海外西经》记述的轩辕国应该是玄嚣后裔所建之方国,而位于轩辕国南面的女子国没准就是西王母的后裔所建呢!
少昊玄嚣的后裔为什么会西迁至轩辕丘,建立轩辕国呢?也许我们从《西次三经》后面的记述中能寻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