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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既然遇见,终要牵绊

书敖走了以后,冰凌的生活又恢复到简单的三点一线的校园生活,冰凌才意识到自己的原本生活原来是这样枯燥。她的那些惊险,快乐的日子都是在谭家和书敖所经历的。这一下这一部分戛然停止了,让她顿时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俞发显得像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怎么砸巴嘴,也感觉不到香甜。就这样怏怏地打不起精神来。虽然,每天晚上她会遵守承诺,和书敖连线视频,可明显看得出来,刚到那里的书敖一切都还没熟悉,而且语言上的障碍也是他急于面对和解决的难题,那个要强的孩子,自然把时间大把地花费在这上面,冰凌感觉空间的远离也不得不拉远他们二人的距离,这是任谁也不能否定的。

那就都奋斗吧,别把这大好的时间都浪费掉,她这么要求书敖的,当然自己也不能偷懒啊。于是,冰凌开始埋头苦读起来。只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另一个人,却硬是一厢情愿地打扰了她的清静,这个人就是张涛。

下了课,见一众女生花痴状地对着教学楼外的一帅哥,“哇哇哇”的惊叫声此起彼伏,那帅哥还自我感觉良好的,频频和美眉们点头、招手、微笑示意。冰凌这细细一打量,才看清那把自己当当代潘安任人观瞻的人竟是张涛。心里嘀咕着:

“这个人到底从小经历了什么?能让他自信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地步。”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像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在接受众人的围观呢?好吧!他是比大猩猩帅气养眼了千倍万倍,只是他要这么张扬地在这儿嘚瑟吗?等等,他跑这里来嘚瑟什么?不会是来找她的吧?不对啊,那件案子已完结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找她调查呢?

可是,可是万一这货真是来找自己的呢?冰凌被自己强烈的预感说服了,预备赶紧开溜,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张涛已经看到了她,大声地喊道:

“冰凌,何冰凌,别跑!给我站住!”原本的呼喊,在见到冰凌急欲飞奔的脚步后,变成了厉声的喝斥。生生暴露了他的警察身份,他拿她当罪犯了吗?还给我站住,那下一句是不是“再跑,我就要开枪了”呢?不管怎么样,冰凌还是被这个具有震慑性的霸气一吼,给喝得定在原地了。

“跑什么呀?见我你跑什么跑?我是帅哥,又不是老虎,你没看见你们那些小姑娘多稀罕我。我这要是来找她们的,我估计她们都得美晕过去,你还跑,你跑什么跑?”张涛转到她眼前,不满冰凌见到他的态度,这很伤他的自尊。

“我跑了又怎样?你还能把我抓回去,吃牢饭吗?”冰凌才不怕他,又开始对着他掀眉毛翻眼睛的。

“瞧瞧你,又来这一副德行了,真难看!”

“我愿意,你爱看不看,我又没请你来看。”冰凌伶牙俐齿地驳回去。

“不跟你一般计较,被你说着了,我真是来请你吃饭的,表彰你在谭家这一案件上,积极和警方合作,勇敢镇定完成任务,上头让我来请你吃顿好的,犒劳犒劳你。增进咱们军民鱼水感情嘛。”张涛一本正经说得煞有其事。

“呦,那你们不发我一个大锦旗吗?上面写上‘以兹奖励勇敢好市民’。”冰凌才不信他鬼扯呢。

“这个可以有,我回去打个报告,给你做一个,下次我给你带过来。怎么滴?这饭是吃还是不吃啊?不吃,我可一个人糟蹋去了。”

“吃,为什么不吃,我怎么能让你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冰凌说完一步三摇晃着她的马尾辫,向前走去。

张涛玩味地在后面看着这个朝气满满的丫头,似笑非笑地摇头。

“有意思,这丫头有意思。”

餐桌上张涛看着冰凌对着满桌美食大块朵颐,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这张帅哥脸真没有那些食物有吸引力吗?这个丫头总是在打击他的自信,让他质疑自己用了二十几年的得意招牌,怎么到她这就不灵光了呢?他太好奇了,真想知道她怎么就对他免疫了呢?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一个大姑娘,这吃相,以后谁敢娶?”他就是喜欢拿她开玩笑,跟她斗嘴,觉得有意思极了,让自己在一天忙碌紧张的工作之余,似乎看得见另一片灿烂的晴空,让他得到全身心的松驰愉悦。

“这就不劳你老操心了,要娶我的男人,都得排队拿号。”冰凌口齿不清地吹嘘着,她才不要败给这个骄矜的花孔雀。嗯,对,张涛就是一个骄矜的花孔雀,见到美女就喜不自胜地嘚瑟,火力全开的撩起尾巴开屏,卖弄自己那几根漂亮光鲜的羽毛,等着美女们被诱惑得自动靠拢,他再得意洋洋地翘起下巴,转身就甩掉你,再去征服下一个目标。

这么想着,冰凌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孔雀,似乎正看见他扇面的尾巴正威风凛凛地抖擞着,全然不顾已坦露的屁股会让自己丢尽了颜面,这想象让冰凌自己乐不可支起来,咯咯地笑出了声。

张涛被她盯着,又莫名其妙的发笑弄得不明所以,用手摸摸自己的脸。

“怎么,我的脸上弄上东西了?”他疑惑地问。

“没有,没有,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笑。”冰凌一边摇着手,一边努力克制自己的笑意。她可不想说出实情,被对面那个人一怒之下向她扔过来的刀叉击中。

“你吃得差不多了?那我们说点正经事儿吧。谭书敖去美国念书这事儿,你知道吧?”张涛开始正色问她。

“我知道,我还去送机了呢?怎么了?他的案子不是都了结了吗?谭家二老想让他出去避一避,也好趁机完成自己的学业,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接受正规的教育,是该拿个厉害文凭的时候,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冰凌不知张涛此时提起书敖,会有什么话题。

“是的,是好事,只是可能谭书敖这一走,是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都不好说了。”张涛继续他的专业爆料。

“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走的时候,谭叔叔还说他放了假就可以回国的呢?”

“本来,我们也知道谭家要送书敖出去,我们也很支持这一做法。可其中的缘故,我们只和谭先生提起了,他出于保密的关系,可能也没有告诉你们吧。”冰凌开始紧张起来,这其中还要有什么缘故是她不知道的,什么叫书敖不知何是会回来了?难道他永远要呆在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涉及国家机密吗?你能向我透露一些吗?为什么书敖不能回来了?”

“你好像很紧张谭家的事,还是你很紧张那个倔小子的事?”张涛双眸灿若如星一样闪着贼光,像雷达一样往冰凌的内心探进去。

“我是他老师当然会关心他的情况了,你不懂吗?”冰凌理所当然地挡掉他的打探。

“说来也是,那好吧,我就透露给你一点。谭家这宗案件远没有那么简单。这次死去的罪犯叫孙大成,是一个常年以叛卖人口、绑架、勒索的团伙主谋之一,可以说他们是无恶不做,可是多年来,都全国流动做案,做案手法也极其隐蔽,巧妙地避开了警方的追捕。只是在谭家这件案子上成了他们绕不过去的结,也可能说是这个孙大成的心结,他一直对当年把谭诺诺致死一案耿耿于怀,因为没有拿到钱,按他们这一行的人来说,这是忌讳,特别是当孙大成知道谭先生还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时,更是后悔的要命。所以这些年一直暗中注意谭家的动静,最近重返谭家决定做一笔大的,没想到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当然,这都不是我今天要说的重点,重点是,这个孙大成只是这个团伙的主谋之一,他还有个弟弟,据另外两个被抓的匪徒交待,这个弟弟才是个狠角色,此人智商极高,这么多年,他们都没能落在警察手里,都是这个人的功劳。比如,当年孙大成拐走谭家女儿,故意以一个残疾人的形象出现,转移视线,善于伪装,利用各种手段混淆视听是他们常用的伎俩,也都是孙大志出谋划策。据他们交待,他们也没见过这个人,只是他们每次的行动都是孙大成支配,而这都是孙大成的弟弟孙大志早以拟定好的,孙大成只是按计划行事。

最要命的是,我们调出了孙大成的户口,他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弟弟,据他的家人交待,也确实不知道孙大志这个人是谁。恐怕只有死去的孙大成才能说明白这个弟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这样,这个孙大志目前还是个迷,没人知道他是谁,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出于安全考虑,我们也建议谭书敖短期内不要回国了,换句话说在我们没有抓住这个孙大志之前是不要回来的,以防不测。”

冰凌听完张涛的话,咽了一口口水,天呢!没想到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有钱也是一种罪过吗?难道书敖这些所有的磨难都是因为他们家太有钱了吗?

“这是什么鬼事情,那书敖就这样被放逐了,天,就他那倔脾气,他会听话才怪。他自己跑回来怎么办?他要真被那个什么孙大志抓住了怎么办?天呢!我……那书敖会不会以为是我和他爸妈一起合谋把他骗到国外去的?”她有点着急。

“应该不会,谭先生已经飞过去,把后面的事处理好了,我想他会收了他儿子的护照,那谭书敖要作起来想回来,除非自己插翅飞回来吧。”张涛好整以暇地喝着他的咖啡说。

“啊!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把一个大孩子就这么给扔到国外去了,你,还有你,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坐着喝咖啡,你怎么不去把那个孙大志找出来,抓起来?”冰凌受不了地抓狂。

“喂,小妮子,我是人,不是神,我也需要休息,这么多人都拿他没辙,一点头绪也没有,你让我去抓谁?”张涛不服气地和她掰扯。

“你,你,你无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你这种绣花枕头。”冰凌真的气急了,满嘴不受控制地乱说。

“你还是看到我的外表了的啊?喂,你倒是说明白了,我是一个烂橘子?还是一个绣花枕头?你这样乱形容,会给我造成混乱的,我以后以哪种人设自处,你说,你说,我是该扮橘子,还是扮枕头?”张涛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继续嬉皮笑脸,冰凌气得不打算理这个厚颜无耻的人了,背起自己的小背包就走。张涛也不拦着,他知道她早已经胡吃海塞地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张涛结了账,追出去,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让冰凌都摸不透,他到底有几幅人皮,可以快速地来回调换?

“冰凌,你别一直为别人气不平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自己也要当心,别忘了你自己的安危,谭家这档子事,已经把你搅到里面去了。”

“我?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钱,我又没有杀他那个败类哥哥。”冰凌气得站在那里乱喊。

“别嚷嚷了,小姑奶奶。”张涛低声阻止她。

冰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再说话。

“你忘了,你做过警方的内应了吗?他的那两个同伙只是定了刑,不是杀了头,灭了口。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把信息泄露出去,你要记住什么可能都会有,我们不得不防。明白吗?还有,书敖那里你就要多安抚一些,让他在国外老实地呆着。别惹事了,他爹妈也不容易。谁也不知道,这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冰凌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还有谭先生和他太太的安危。

“是啊!他们怎么办?”

“放心吧!我们会有警力加强对他们一家那一带的严防,而且经过上一次的事儿,谭家已经全面改进了他们家的防御设备,现在要飞进他们家一只苍蝇都很难,你就管好自己别操心了。”

冰凌此时才明白,今天张涛请自己吃这顿饭的用意。

“谢谢你啊,想得那么周全,我收回自己刚才的话,我知道你们也是很努力的,只是你们也不是神。”冰凌低下头,喃喃地道歉。

“哎呀,不容易,你也能体谅我们了。放心,丫头,我们一定会抓住那些坏蛋,将他们绳之以法,还大家一份安宁,让谭家一家人早日团聚的。”

“嗯!”冰凌闪着大眼,用力地点点头,她相信终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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