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昨晚你可是说让我免费住的。”殷羡仙面色仍旧很平静，但心里却不平静，这个夏芒做事真的有些乖张。
“还有这好事？！”李当年怪叫：“小老弟，你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催房租，却邀请别人免费入住……这区别也忒大了吧？”
你小子的良心被狗吃了？本天王可是你的二号奶妈！
他心下愤愤不已，夏芒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你也说了是昨晚。”夏芒摊了摊手，“今天你主动找上门，那自然就不一样了，还是按规矩来……而且我看殷小姐也不像是个缺钱的人。”
你主动和我主动，那是两个概念，可不能混淆了。
况且……小爷现在是真的缺钱。
好不容易遇到一只肥羊，自然要使劲薅一回羊毛。
更何况这还是一头美羊羊。
“……”殷羡仙忽然有种拔剑砍人的冲动。
“你昨晚怎么说的？”李当年好奇道。
“昨晚我很真诚。”夏芒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对殷小姐说，看她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正好我有酒有时间，还有空房间，就邀她一起来坐坐，小住几天。”
李当年：“……确实很真诚。”
真诚的很欠揍。
他觉得殷羡仙当时没有拔剑出鞘砍了夏芒的狗头，已经算是好脾气了。
“自家人房租便宜，我给你打八折。”夏芒对殷羡仙说道：“折后价房租是每月一千元，先交一年，也就是一万二，至于押金的话就免了，我信得过你的为人。”
殷羡仙：“……”
她很想说，我信不过你的为人。
李当年嘴角抽了抽，觉得夏芒这小子可真够坏的，瞎话张口就来，每月一千就一千，还打八折，这是忽悠人漂亮姑娘？
他刚想说句公道话，就被夏芒瞪了一眼，眼神里的威胁之意很明显。
“萍水相逢，陌生人而已，咱们不熟，不用打折，也不用免押金。”殷羡仙说道：“我每月给你一千五百元，算上押金，就是一万九千五百元。”
“这话说的好生分……我没意见。”夏芒搓了搓手，赶忙取出手机：“殷小姐是给现金，还是微信或者支付宝？”
“……”李当年捂脸，觉得这小子贱气非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我有一个条件。”殷羡仙突然道。
“啥条件？”
“我要住第十层。”
“没问题。”夏芒很爽快地答应，还以为多大的事，反正第十层也是空的，既然殷羡仙想住，给她住就是了。
两万块眼看就要坑到手了，他当然不会跟钱过不去。
“第十层？”李当年闻言脸色却是一变，道：“不行！”
“为啥不行？”夏芒皱起眉头望向李当年。
殷羡仙也凝视着李当年，美目幽幽，深邃莫测。
李当年把夏芒拉到一旁，低声道：“不能让她住第十层。”
“为啥？”夏芒也把声音压得很低：“给个理由。”
他知道这座风雪楼有古怪，但具体怎么个古怪法又说不清楚，目前他唯一了解到这座楼不凡的地方就是这里住了一群貌似神经病的超凡者大佬。
但他们究竟为何会愿意待在风雪楼里面，目前还是个谜。
“风雪楼第十层……有点特殊。”李当年语气有些低沉：“总之不能给外人住。”
“那就是能给自己人住？”夏芒瞟了眼殷羡仙，小声道：“她不是外人。”
李当年：“……你小子是不是飘了？”
“不给个正当理由说服不了我。”夏芒面上不为所动，心里却是一动，他迫切想要探寻风雪楼的秘密，可李当年他们总是遮遮掩掩的，不愿意多说，今天貌似是个机会。
风雪楼的确不简单，可究竟怎么个不简单法，他丁点都不清楚，趁这个机会或许能炸出点秘密来。
他的小算盘打的是啪啪响。
“总之第十层不简单，不能随意入住。”李当年无奈道。
“说具体点儿！”凭这句话就想打发我，夏芒肯定不干。
“有些事……还不能跟你说。”
“必须说！”
“不能说！”
……
两人蹲在角落里咬耳朵，小声哔哔，讨价还价。
最后李当年着实是被逼问的无奈了，只得道：“你就没想过，我们几个人是提前住进来的，为何就没选择第十层？”
夏芒脑袋里灵光一闪，“你们……刻意避开了第十层？”
李当年默不作声。
夏芒了然，自己应该是问到点子上了。
可现在问题来了，他们为何要刻意避开风雪楼第十层？
要知道，不论是自称“天王”的李当年，还是假和尚花满楼、天神下凡赵思道，以及那病秧子杨顶天等，显然都不是平凡人，皆是超凡者，且有极大可能性是超凡者中的非凡存在，以这种超凡者大佬的身份还要刻意避开风雪楼第十层么？！
这第十层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这群超凡者大佬忌惮？
“我怎么觉得第十层很普通，没啥特别的。”夏芒可是去过风雪楼第十层的，觉得跟前九层没什么区别。
但反过来想想，风雪楼第十层若是真的很普通，那李当年他们为何又刻意避开，这殷羡仙又为何一定要租住第十层？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平凡，才没看出第十层的不凡？
这是歧视平凡人！
对于夏芒风雪楼第十层很普通的评价，李当年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他掏了根烟叼在嘴上，夏芒下意识地打了个响指。
一小簇赤红色的火苗悬停在指尖。
他给李当年点上烟。
李当年美美地吸了一大口，吐出烟雾缭绕，诧异地看了眼夏芒：“你还真的觉醒了盛夏火脉，可惜火苗太小，弱不禁风，不过……以后倒是能省下买打火机的钱了。”
夏芒：“……”
特么你也当小爷是打火机！
他啪的掐灭小火苗，没好气道：“说说第十层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李当年又吸了口烟，吞云吐雾，似乎在犹豫，片刻后才道：“其实我们刻意避开风雪楼第十层，跟第十层本身的关系倒是不大，主要是——”
他停顿了下，又道：“它太靠近上面了！”
太靠近上面？
夏芒有点懵，没听太明白，望着李当年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愈发高深莫测的表情，心神一动，惊声道：“是第十一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