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福看出天啸眼中的恐惧,得意地问:“怎么,你害怕了?”天啸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心中隐隐觉得好像塞尔福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想起上次失败的教训,问道:“你在火星基地派了奸细?”塞尔福呵呵一笑说:“奸细,我派了奸细吗?”天啸想这次行动只博士和天怒他们三个人知道,就算有奸细也没用,可是……天啸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可就是说不出来。他定了定神,心中默念拼了,就算你自然术比我强也不怕,抓不住你就逃,总不能再让你抓住。此时塞尔福淡淡地说:“我早知道天亮老头会按捺不住,早就在等你们啦。饿得没力气了吧?”
天啸心中一凛,故意大声说:“没力气也要捉你。”心中却想却不一定捉得住,他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喝道:“看招!”活的塞尔福捉不住那就捉个死的回去,然后再复活他也是一样,可是我杀了天籁的爸爸,天籁一定会怪我,没关系的,他还会活过来吗?就在这短短的时间,打架逃跑杀人重念头在头脑中一闪而过,一把有形的风刃剑已经紧紧地握在了手中。剑的周围旋转着无数细小飘飞的绿叶,映衬地好像剑是绿色的,而剑身之外的其他区域树叶却并不舞动。
天啸知道像旋风飞刀等普通的风之术根本不能把塞尔福怎么样,所以一动手就用上了杀手锏,意在快速结束战斗,和天怒一起平安离开。塞尔福微微一笑,双手举起在胸前,同样的一把风刃剑在他手中形成,剑身周围也聚集了无数细小的绿叶。天啸挥剑向前猛削,塞尔福也做同样的动作,两把剑激起的两股劲力从两人中间的空中相撞,没有声音,两人都向后退了一步。
两人等对方站稳后依然猛烈地进攻,天啸削砍劈刺挑,塞尔福也削砍劈刺挑,以同样的劲力把天啸的攻击化解。远看去是两个人拿着两把剑在隔空虚招练剑,有时天啸攻塞尔福守,有时塞尔福守天啸攻,砍了几百招都没伤到对方分毫。天啸大喝一声跳起,整个身子直扑过来,双手握剑,同时启用风之盾保护自己。塞尔福也不闪避,举剑在头顶格挡,天啸挥剑下劈,两把有形无质的风刃剑粘在一起,无声无息,两人却都感到手臂一震酸麻。
树林中,两人手握两把绿剑展开近身战,这时候看的就不仅仅是自然术了,剑术的优劣也决定了胜败,天啸只在这两年间和由火学过剑术,塞尔福却从小就喜欢练剑,是个行家,幸得由火也是剑术高手,这两年间天啸已初窥门径。两人斗了十几招,天啸已有些力不从心,塞尔福却并不趁机追招,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剑招,又斗了几十个回合,塞尔福将剑往前一挺,天啸横剑格挡,塞尔福趁机后跃,问道:“这剑术是谁教你的?”
天啸哼了一声,额头已沁出汗粒,说:“当然是我师傅教我的。”“你师傅是谁?”“你想知道我师傅是谁吗,和我一起回火星你就能见到我师傅了。”“你不说我也不强迫你,咱们能不能静下来谈谈?”塞尔福语气平和,没有一点敌意,好像从一开墅就没有敌意,反而是自己一味地进攻。
“你见我厉害,怕了我了吗?”天啸问。“嘿嘿”塞尔福干笑两声说:“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要和你心平气和地谈一件事情你肯吗?”“和我心平气和地谈事情?”你一个地球元首能和我有什么事情谈,别又上了你的当,打不过你也打,“别废话,看招!”天啸向后急越,同时抛出手中的剑向塞尔福飞去,将要飞到塞尔福身前时,一把大剑突然消失,变成了七把小剑,分前后击向塞尔福的要害,有一把剑飞向塞尔福的脚底。塞尔福来不及变剑,陡然生成一个风之罩挡住七把剑,可剑尖还是进入风之罩数寸。
塞尔福凝神运劲想打乱天啸的自然力夺过七把剑,天啸一边奋力抵抗塞尔福的干扰一边催剑前进。过了片刻,只听得嘶嘶几声轻响,七把剑从中折断,围在剑身的树叶纷纷飘落在地上,剩下的半个剑身兀自插在风之罩上,天啸的身体突然哆嗦了一下,只见进入风之罩的剑尖也从剑身断裂,变成了一丝丝线缠绕在塞尔福身上,越缠越紧,塞尔福的风之罩也消失了,塞尔福用力挣扎了几下,似乎挣扎不出。天啸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欢喜的神色。
塞尔福见挣扎不出大声喝道:“你这么对我,不怕我女儿生气吗,对哦,他有一个你陪了,当然不会生气了。”一听到天籁,天啸心中真像打翻了五味瓶,醋坛子酱油瓶子盐辣椒蜜糖罐子全都打碎了在心里搅拌成一个大糊糊,又刺又痛麻辣而酸,搅来搅去,最后搅成一个苦字,哎。他心绪纷杂,头脑混乱,劲力却并不放松,七根线依然紧紧地绑着塞尔福。“你为什么抓我?”塞尔福又问。“为了……为了阻止战争!”
“阻止战争?我可没发动战争,是他们先打我,我是被迫反抗。”天啸一想确实是这样说:“博士说你就是想发动战争。”“哪个博士说的,天亮,天愚,还是哪个老头子?”“他们兜过,你说你不发动战争,那你为什么派兵去阿撒克。”“我是去怕兵安抚他们,防止他们再发动战争,你要相信我。”“我不信,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哼,我堂堂一个元首为什么要求你相信我?”“那你一定是你怕我捉你去火星,有求于你。”“对,你说对了,我确实有求于你,不过不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