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过半,天啸兀自琢磨大和尚到底是受何人所托,门声再次响起,“谁?”“是我,天遁。”门开了,天啸迎进天遁,开口便说:“那大和尚是你……”一想又不对,大和尚既然是受天遁所托,天遁何必自己又来,况且天遁和大和尚又不熟,当即便住了口。“大和尚,什么大和尚?”天遁面有疑色。“没什么,释不戒和尚刚刚来过。”“释不戒,这倒稀奇,他来干什么?”
天啸将他和释不戒的对话略略地跟天遁说了,心中却仍在盘算着暗中那人,难道是她?想到此,眉头不禁一皱。再去看天遁,他也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这释不戒说得还是那么回事……”“怎么,天遁,你也相信他说的?”“嗯”天遁点了点头说道:“这和尚说的大半是对的,自然术只怕对人身多少有些伤害。”天啸撇了撇嘴,一副不信的样子说道:“那咱们练了十几年,为什么都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这个……我猜想那是因为咱们练习的浅,真真正正以性命相搏的对战从没有过,所以身体没什么异样,可是上次对战就不一样,你有没有感觉到从地球回来后身体不舒服?”
天遁一边说一边往天啸身上撒么。天啸看他这样笑了出来,说道:“身上有些地方确实感到有些痛痒,打斗嘛,再所难免,而且刚从火星回到地球,我以为和水土不服也有关系,怎么你也不舒服吗?”天遁点点头说:“确实又痒又痛,原来我和你想的一样,以为是打斗之后在所难免,或是暂时水土不服,过些天后疼痒处面积缩小,渐渐凝聚成了一个点,只是这些点出偶尔有些异常,或痒或疼,却也不是十分难受。”天啸听天遁说完,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我也一样,看来释不戒所说多半是真的了。”二人一起叹气。他们不懂医理,天池在宛丘星所教的浅薄医术,此时的天啸根本没有这部分记忆,现在两人只好抱头发愁。
咚,天啸敲了一下天遁的脑袋,问道:“我还没问你深更半夜的找我干嘛呀?”天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没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和天籁的事。”“我和天籁能有什么事?”天啸虽这样说,语气中已带有气恼和懊悔之意,气天籁爱上别人,懊自己在火星呆了两年对她不闻不问,伤心后悔,心情极其复杂。天遁看到天啸的苦楚显在脸上说:“我就是怕你如此,才过来劝你,本来想早点来,知道你刚才在气头上,所以在你消了火之后再过来。”
天遁进来时已将屋子扫了一遍,桌子上的杯屑虽然细小,怎能瞒过他的眼睛。“要是为了这件事,天遁兄你就放心吧,兄弟我岂是小家子气,我已经想开了,待找到机会,一定跟天籁当面问清,要是她真喜欢那小子,我就死心,要是她不十分喜欢,我就把她夺回来。”“你真这样想?”“真的”“那我就放心了。”天遁又安慰了天啸几句,天啸也安慰天遁叫他放心,天遁再三叮嘱后才离开。等他走了,天啸喃喃地说:“这个兄长什么都好,就是婆婆妈妈,不如天怒兄弟投我脾气。”
正要上床睡觉,又响起了门声。“谁?”“是我,天怒!”“天怒,你怎么也来了?”“怎么,还有别人来吗?”还没等天啸回答,天怒先说了起来:“这一宿我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来一趟吧,看到你没睡,看来我所料不错呀。”说着,目光也落在了桌上些微的杯屑上。天啸当即明白了,说道:“天遁,你不用担心我和天籁的事,我想清楚了,你放心吧。”
“想清楚了,可是……”眼睛中又往杯屑看去,心想天啸这一晚不知打破了多少杯子,发了多大的火。“不要可是了,她爱我便是爱,不爱我便是不爱,我强求不得,何必想来想去的作践自己,哪日当面问她清楚就行了。”听天啸说完这几句话,天怒心中尚宽解了许多,我这兄弟终于想开了,又要多安慰几句,天啸一一回答,让他放心,打了一个呵欠说道:“我要睡了。”天怒看到天啸如此,笑嘻嘻地走了。天啸心想,我这天怒兄弟婆妈起来怎么比天遁还要厉害,都可以当天遁的师傅了,难道是‘家教有方,耳濡目染’,想到此,不禁笑出声来,一天的伤心烦恼尽扫,卧床即睡。
“我的这些弟兄们倒关心我关心地厉害,多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