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翼语调淡淡的，“蝶衣，把她绑了，送给老大去。”
“是个不错的建议。”蝶衣说完，反手抓着戎翼，往孙小鱼扔了过去，“老娘不想动手，你去。”
万一老大知道了心里头不高兴，好歹有戎翼这个傻逼当垫背。
“我这么好心给你立功的机会，不要就算了，我上。”戎翼看孙小鱼想跑，就用眼神示意蝶衣开车，然后他几下就抓住了孙小鱼，往车里一扔。
“你们想干嘛？”孙小鱼更信任蝶衣，因此看向蝶衣。
蝶衣正要说话，却被戎翼打断，“我们老大最近，有点小问题，所以找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让我们老大开心，不然我替他解决了你。”
对于戎翼来说，忠诚就意味着效忠庄世晏，哪怕他个人的恩怨，都没有老大来的重要。
“孙小鱼你听着，你想让他高兴很简单，但是你想让他发火也很简单。”戎翼指着孙小鱼的鼻尖，狠狠地警告，“但是我们是让你哄他开心的，如果达不到效果，我戎翼就会不择手段。”
“还有。”戎翼说，“如果你不配合的话，那么酒店里的那些人，我都不会放过。再说了，如果我们老大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能安心吗？”
孙小鱼隐约听得出来，庄世晏仿佛出了什么事。
公寓。
孙小鱼被抓着扔进了房间。
庄世晏似乎还在休息，大白天的居然还在床上，听见了一丝动静，这才说，“滚出去。”可他的声音却有气无力的。
他没下床吗？
没吃饭吗？
还是，生病了？
庄世晏随后一直在咳嗽，验证了孙小鱼的猜测。
没想到，这只恶魔也有生病的时候。
难怪戎翼这么气愤。
孙小鱼可以理解戎翼的忠心，但庄世晏逼得太紧！
“滚出去！“庄世晏有些生气，猛地转过了身，白皙的脸上竟然漂浮了因为生病而露出的红，整个人不再那么严肃阴沉，这是孙小鱼没见过的庄世晏。
“怎么是你？”后仰着脸，庄世晏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转而又不悦，“你也出去。”
但至少，庄世晏没用滚这个字，听起来不算刺耳。
孙小鱼也想走，但外面的两只肯定不让。
“老大，孙小姐无意中听说了你生病的消息，所以特别过来看你的。”戎翼把门打开的时候，满脸都笑嘻嘻的，还端着一碗热粥，直接放在了孙小鱼的手中。
戎翼笑哈哈地望着老大，“少爷，孙小姐可担心你了，你小心点你自己的身体。”
孙小鱼傻傻地接过米粥，还来不及解释，庄世晏那边咳嗽了几下，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已经缓和了不少。
“我饿了，过来喂我吃东西。”庄世晏别别扭扭地说着。
戎翼猛地将孙小鱼一推，孙小鱼连滚带跑地走到庄世晏面前，因为不想撒了米粥，孙小鱼的动作有些慌张。
庄世晏敛眉，觉得孙小鱼貌似不情不愿的，于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子，又躺了下去，“我还要再睡一会儿，你走吧。”
还真是够喜怒无常的……
“滚，别在这里碍眼。”庄世晏突然发火。
孙小鱼知道庄世晏在生气。
不过，戎翼说的是，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不光是酒店那些人会遭殃，也许她真的会后悔吧。
他现在发烧烧得这么厉害，谁知道会不会烧出个好歹来？
万一到时候戎翼把这个罪名硬扣到她头上，说是她给气出来的怎么办？
“就算不饿，也吃一点吧……”
她站在那里，声音干巴巴的，“饿着肚子，总是不好的……你现在看上去这么虚弱，别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了。”
庄世晏没说话，闭着眼睛假寐，在用行动告诉孙小鱼，他被气到了。
孙小鱼咬唇，犹豫了下，试着开口，“你不是喜欢拍照片么？吃完后，我给你做助手，你……好好的做一次摄影师？”
庄世晏微微皱眉，睁眼看她，“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拍照片了？你乱讲什么！”
孙小鱼眨眨眼，“你不喜欢摄影，那那天拿着手机对我咔嚓咔嚓拍个没完没了做什么？”
庄世晏深呼吸……在国外的时候，聿依然不小心删了一张照片，庄世晏一直记得，那个时候，他和孙小鱼睡在一起，照片上孙小鱼虽然闭着眼睛，但现在，他都记得，从前，他身边有她，所以很幸福。
他才会拍她的照片，但是，他更想拍他们两个人的照片。
庄世晏看着她，顿了顿，微微挑眉，“你刚刚说，你给我做助手？”
“嗯嗯。”孙小鱼连忙点头。
“我不缺助手，我缺一个模特儿，你要不要给我做个模特儿？”
孙小鱼咬牙，眼一闭心一横，“好，模特儿……就模特儿！”
青草萋萋的草坪上，风有些大，孙小鱼穿着淡蓝色的抹胸长裙，坐在白色的草坪椅中，冻得哆哆嗦嗦，身边的庄世晏却只是皱着眉头摆弄着手中的单反相机，白皙漂亮的五指不停的这里戳戳，那里弄弄。
“你好了没啊？”她忍不住催促。
“快了……”他把相机拿起来在眼前比划了下，又回到了低头摆弄相机的姿态。
“你半个小时前就这么说的！”孙小鱼开始发脾气，“你到底会不会啊，长这么大都没用过相机吗？笨死了！！”
庄世晏身后两个双手后背，带着黑色墨镜的魁梧庄世晏因为她这句话，手腕同时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骂笨，而且他的确是不怎么精通相机。
毕竟他是军校出身。
“这么着急做什么？”庄世晏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要嘛我们用手机拍？”
孙小鱼抿唇，冷冷睨他，“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冷成这个样子？”他对她微微伸手，“过来，靠我近一点就好了，我体温高。”
孙小鱼撇头，“不用，我突然又不冷了。”
庄世晏看着她，眸子里有一抹浅淡的笑意飞过，然后主动揽住她的身子，往楼上走，“地点我来选，那就在床上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