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城低头，缓缓关上门，动作极慢。
眼睁睁看门合上，孙小鱼睁大眼睛，瞳孔微微伸缩，再眯眼，审视庄锦城的一举一动。
察觉到一阵审视，并且是带着警惕，带着恶意的审视，庄锦城莞尔冷笑，唇角始终勾起玩味。
猛地，孙小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庄锦城这才一改冷然的态度，大步走向她，按住她的腰，“坐下。”
不等孙小鱼开口，庄锦城伸手，手往下按，孙小鱼被迫坐下，不是坐在座椅上，而是被庄锦城推在沙发上！
“我休息好了。”整个人往沙发上栽，孙小鱼趴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口吻平淡，然后下意识抓了一把头发，这才扭头看着庄锦城！
“脚。”半蹲下身子，庄锦城低头，没去看孙小鱼冷然的脸色。
“伸脚。”见孙小鱼不配合，庄锦城终于抬头。
孙小鱼快速别过脸，心情不明朗，“没事了！”
“我看见了。”声线低沉，庄锦城一把握住孙小鱼的脚踝，强势的动作，让孙小鱼再次抽疼。
其实，庄锦城也不是不可以温温柔柔，而是孙小鱼的态度过于恶劣！
他带了药膏来，孙小鱼立即回绝，“不需要！我自己擦过药了！”
既然泾渭分明了，孙小鱼就不缺庄锦城的任何示好。
虽然名字里有个鱼，但孙小鱼不是真的鱼，她不会短暂失忆，不能只活在庄锦城暂短的温柔片刻里。
他有心爱的女人，并且是自己的对手颜紫阳。
他也把话说得很清楚，他喜欢的人是颜紫阳。
早就看透了，想清楚了，孙小鱼不想和庄锦城有任何接触。
下一秒，从脚踝传来深刻的剧痛。
“啊！庄锦城！是不是在报复我？”咬牙，孙小鱼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忍不住咒骂出声。
庄锦城冷冷嘁了一声，半点不解释，再强硬握住她的另一只脚，做同样的动作。
“混蛋！”眼眶先前就是深红的，这下有点忍不住，孙小鱼快速擦干低落的眼泪，然后低头，穿上鞋子就站了起来。
“哭过了？”庄锦城也笔直起身，一把握住孙小鱼的臂弯。
“是个人都怕疼，很奇怪吗？”抖了抖手臂，孙小鱼介意庄锦城的碰触。
庄锦城哈一声笑，现在的孙小鱼，和刺猬差不多，他靠近一步，她会后退十步。
这样的她，让他没办法掌控，这种感觉——很不好！
“除了脚上的疼，是愧疚吗？还是突然之间，你自己也没办法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着，庄锦城再一个用力，逼着孙小鱼靠近。
“我是个怎样的人——”吞了口气，孙小鱼将所有的感触，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这是个让人害怕的问题。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就可以了。”说完，孙小鱼用力，挣开庄锦城。
庄锦城捏紧手臂，突然将孙小鱼圈在怀里，“对不起！”
“我知道自己是混蛋，是我把你变成这样，如果你没遇到我，你就不会哭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