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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教学活动收紧

元狩二年的二月十六日上午,天空中仍然下着连绵的小雨。当通书什的士兵们冒着雨重新在陶院中列队站好的时候,乐正绫和天依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天依拿出一张革纸,递给阿绫,阿绫将其摊开,在雨点逐渐将这面革纸沾湿之前,向士兵们宣读了以下的决定:

从十六日到二十日,通书什继续课业的时间将从一下午缩短至一个时——受课的时间也从下午挪到了晨时。剩余的时间将让位于马上的动作和战术的训练。同时,剩余的课业将主要围绕匈奴语和塞语的教学展开。而至于语言学相关的知识,将会暂停至三月后继续讲授。

楼昫看着重新穿上军服,套上玄铠的什正郑重地向他们宣读着这些命令,感到这一天终于要来临了。他紧握着拳头,感觉到拳头在冒汗。

“而至于马上的战术的训练,大家主要以长兵为主,也就是使用戟来命中目标。你们之前也练过,但是练得不太多,现在大家的骑术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而且马上都新配置了登子,可以舒舒服服地,安安稳稳地用戟去刺一些东西,而不需要担心坠马。”

“真的要用上戟了?”夷邕问自己的什正。

“难不成你还要等到塞下再用?”乐正绫反问调侃道。大家都轻笑几声,不过旋即众人的脸色都变回肃然。笑容已经在小伙子们脸上留不住了。

“现在这是个比较要紧的时候,迫在眉睫,该上的,你们肯定要上。”乐正绫正色道,“要练,好好练,我也要好好练,这样跟随骠骑将军出了塞,大家都不要互相拖后腿。”

众士兵都挺起胸膛来,向什正答唯。

“好,现在大家先把书和笔准备起来,受一个时的业。”乐正绫背着手,“大概巳时,大家重新集队,开始训练。解散吧。”

通书什的士兵们返回屋去拿上受课用的笔记和墨笔。毋奴韦等人也已经到达了陶院中,她们对上午进行授课还不太习惯,不过不习惯是一回事,要硬着头皮教则是另一回事。在前面小半个月经验的基础下,她们还是有条不紊地展开了课程。

在前些天的教学中,她们陷入了一个问题——在教授具体的语词的时候,她们往往会不断地纠正士兵,让他们发出塞语中正确的音。这个占了教学活动中较大一部分的时间。不过乐正什正和洛什副及时发现并扭正了这一点。

“不能这样,”天依当时决然地向她和苏解摆手,“这样纠正发音,纠正到月底,也只是让他们的发音准确了一点。在一种语言中,一个音位往往包含多个变体,只要士兵们发出的音和你们教的音并不存在音位上的区别,意思还大致能听出来是原来的意思,你们就不必纠正他们的口音。现在需要的不是口音,而是掌握的程度。”

毋奴韦们虽然听不懂什副之后说的内容,但是显然,什中的人不喜欢自己这样纠正人。她们遂将这一点改了过去。天依这席话,表面上看是讲给教塞语的女塞人,实际上也还是说给有基础的士兵们听的。这样他们以后当老师,给别人课东西的时候,能够在这方面上分出轻重缓急。

今日上午的教学活动虽然只持续了两个小时,但是教学活动的进展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两个小时,对于士兵们来说,从效率上来说是刚好圆满的。经过之前的教学实践,天依和阿绫普遍发现,通书什的小伙子们的听课效率,在前一小时中是最高的,而一下午下来,他们掌握的总的信息量并没有四个前一小时里那么多。赵司马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河西之战,更改了她们的教学计划,缩短了连续受课的时间,从这个角度来说刚好暗合了她们修订时间表的需要。

当两小时的塞语和匈奴语课程结束以后,士兵们收好笔记,被重新召集到了庭院中,再次整队。雨势虽然比起早晨稍大了一些,但是上峰并没有下达暂停训练的任务。这意味着他们之后将在雨中骑着马在昆明池边的草场上进行训练,一直训到太阳落山为止。

“虽然下了一点雨,但是这还没到妨碍活动的程度。以后在塞外,那种‘胡风春夏起’的地方,敌人不会说因为下了雨雪,刮了大风,就跟你停战。这个道理应该大家都是懂的。”乐正绫背着手,同人们说,“现在我们去马厩。军容要整齐,严肃,和你们在大小部落的牧民面前时走的阵容一样。”

天依呼起号令,通书什的两个伍向马厩列队走去,各自牵了马。他们在昆明池畔见到了眉出和他的骑士们。

乐正绫发现眉出今天的穿着和往日并不相同,而且还换了一个章。大营外草场上的骑士也变得多了。

“眉伍正,您升官了?”乐正绫看了看他背上的章,问他。

“对。”眉出毫不掩饰,“我发现带你们还真是走了个大运,我这几年除了升到伍正,就再也没动过。这次陪你们在塞上走了一遭,变了个什正。”

“现在我们就应该叫你眉什正了。”

“不止,以后兴许当个队正呢。”眉出嘿嘿一笑。

“大营擢拔的?”乐正绫问他。

“对着。”眉出点头,“看来我是要跟你们纠缠不清一段时间啦。”

“挺好的,我以为这次回完营,我们就差不多见不到了。”祁晋师伸出他粗糙的拳头,砸了砸眉出胸上的甲片。眉出一下子没准备好,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个老羌人!”眉出摇头晃脑地说,“话不多言,你们开始训练吧。就半个月了。”

士兵们跨上他们的战马,此时,骑士们已经准备了二十支钢质的长戟,先是发到十六名士兵的手中,随后给张万安和祁晋师也各发了一柄,天依和阿绫也各自拿到了一支。

“磨得锐锐的,怎么样?”眉出对他们说。

“长久地端着,总感觉会有点吃力。”楼昫颇为担心,“如果可以的话,平时我想把它架在马镫上。”

“可以是可以,但是最好不要。”眉出说,“还记得之前你们拿长兵进行冲击时被课的动作么?”

“记得。”夷邕随口说了一句。

“你来演演。”眉出立马冲他道,“来。”

夷邕没有准备,只得策马到他身边,将戟身平置,腋下夹住戟杆,用简单的杠杆经验去平衡马戟。

“不错,看来你在陈仓那边搞了一个月,还没忘掉。”眉出赞赏道,“靶标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还是像之前训练的时候一样,挨个地上去试一试。至于你们集成一群怎么冲,等你们较熟习了再说。”

士兵们遂按之前冲击靶位的顺序排好。第一个上的仍然是齐渊,此时他已经能够较轻松地把握好马匹的速度、向量和要打击的位置之间的关系,他将长戟平端着,在马上微俯下身,上半身保持不动,刺向骑士们设置好的第一个靶子。在一声重响过后,齐渊感受到一股力从长戟的尖端传来,他整个人受了很大的冲击,往后倾了许多。所幸,倚靠自己之前的技艺,长戟没有折断或者脱离自己的右手,自己的双脚也牢牢地套在两侧的马镫上,他只花了一段时间就将自己的身位调整了过来,准备冲击下一个靶子。

“不错,你们这个伍正是真的伍正了。”眉出向乐正绫说,“就看一会儿,你这个什正是不是真的什正了。”

“我恐怕不会胜任。”乐正绫摇摇头,“我们对这种冲刺型的武器,恐怕不太有驾驭的能力。”

眉出哈哈笑了几声,转过头去看齐渊进一步的表现。还好,整圈下来,他的效果比较平稳。不过位于小径左侧的几个靶子,他并没有刺及。

“已经很好了。”眉出看着他。

“那是当然。”齐渊笑着回报。

紧接着上场的是夷邕和甲伍的其他人。其他人的表现也还属正常,但是轮到乙伍的何存上的时候,他不仅没有掌握一个月前新学的技艺,甚至连驾驭马的技术也发生了明显的退步,几次都没有能命中靶位。甚至在冲击最后一个靶子的时候,他还折断了自己的戟柄,让戟头插在靶子上倒了下去。

“丢人啊。”当何存摆着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从训练的路径中打马回来的时候,楼昫低下了头。

“小楼,我们伍,就全靠你的了!”何存向他说。随后,眉出一撮口哨,让楼昫开始他的回合。楼昫咬咬牙,夹紧了磨得锋利的马戟,打马上前,结果错失了第一个靶位。乙伍的其他士兵,似乎都发挥得不太理想。

“你们乙伍的,看起来都比较适合在闺阁里待着,带孩子,让你们的妇人上阵杀敌去,像你们的什官一样!”眉出笑他们道。这让乙伍的人既气,又对这个既侮了自己也损了什正的骑士长感到无可奈何。

“没办法,练吧,咱们。一天时间呢。”何存支着腰,对楼昫们道,“练它半个月,都是两个鼻子一个眼睛,谁还能练不上还是怎么。”

“伍长,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魏功向他回报。

“就你话多!意思到了就行了!”

楼昫原以为自己会是全什成绩最劣的了,没想到的是,什正和什副端上这杆戟以后,在马道上的表现还不如他和何伍正。似乎两位女什官是真的对马上的长兵器没有什么要领——什正甚至在每一次突击靶位之前,都将马速降低,身子不自觉地往后倒,仿佛害怕每一次冲撞靶子产生的力一样。但是她还是硬顶着往前冲。

楼昫第一次看到什正在一个项目上完全落后于自己。面对着这个场面,他的心底里忽然生出一股对什正的怜惜之情来——她本来作为通晓华夷语言的头脑,就应该在未央宫的馆阁里,寻得一个良善的夫婿,和他一块进文笔的功业,却在这半年中几次面临生死考验,现在还在军中勉强作为一个什长,扯着嗓子喊话,训练他们这些毛头小伙子,当一个朝廷的机器。

自己如果有条件的话,楼昫真的想将什正好好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带着她远走高飞,远离危险。但是在现在,自己和她都只能被绑在朝廷的体系上,才有活下去的凭恃。在之前被课完语言的层级结构后,自己的价值只能完全依附于朝廷的这个现状虽然让他颇感不适,但是就目前来说,自己还是只能继续在军队供职,好爬升上一个新的层级去。他每日往这个方向努力的时候,都感觉自己从什副那里课得的、准备教给其他下民的一套拼音化的书写系统,离自己的位置更远了一步。这令他非常苦恼。

乐正绫将戟横在马上,捂着因连续的刺击而被撞得生疼的右肩,慢慢地控着马,垂首从马道上走下来,仿佛宣告了她在和自己教的士兵们在体力较量上的完败。楼昫忽然感到自己身上有一股火热的力量从马鞍的深处生起,抵住了自己的马裤。在众人面前,他感到局束起来——将自己的身位稍微往前地倾了倾。

“看来今后,我要向你们多请教了。”乐正绫冲齐渊等人叹了口气。

“就像什正和什副先前课我们一样,我们如果有什么心得,也会及时说的。”齐渊在马上向她拱拳。

“好了,第二轮,准备开始。”眉出又吹了一个哨,准备让齐渊再次上场。齐渊此次重振旗鼓,深呼了几口气,将长戟端正来,再次向被重新树立起来的靶位冲击而去。这次他的状态好了一些。不过显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继续进展下去,夷邕和张原就并没有保持住他们第一次发挥的状态,反倒是稍稍失误了一些。

“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没有人说是这次做完了,下次就比这次还会好。”眉出对夷邕说,“我有时候,难免都把箭射偏,何况你们了。”

“是,我下一轮再来战一场。”夷邕满胸郁积着一股气。

乙伍的士兵们自然也是一样。不过技术上没有得要领,他们的表现比起第一轮来说也并没有提高多少。乐正绫和天依也是一样。

待到午时,训练暂停了一会儿,大家回营房休息。而当午时仅仅过了一刻,大家旋又被眉什正们召集到草场上,准备开始下午的训练。二月下旬的训练,强度比起一月来说要高许多,但是人们并没有松懈之感。毕竟能安安全全地让自己练习战艺的时间和地点已经不多了,如果这时不加紧地鞭策自己,日后出塞去时恐怕就会有好果子吃。

当楼昫的马在小径上踏过十轮,被眉什正反复地矫正动作以后,累得腰酸背痛的楼昫终于寻得了自己右手把握长戟的合适的点,将长戟较不费力地端稳了。他试着去冲击几个靶子,情形都较为顺利。这令他欣喜不已。以自己原来就不差的马术,再多加锻炼,自己出塞的时候,身上担负的压力就少了许多——至少自己或许能在关键的时刻横戈一击,将战技不甚娴熟的什正和什副保护在自己的马后。他此刻处于一个很矛盾的心态——既渴望有这样一次表现的机会,又怕它真正地来临,而结果不若自己想象的那么理想。

他驰着马,在上林苑外的草地上奔驰着,不断地践踏着新露出尖头的嫩苗,如是地想着。春日毒辣,汗水将自己的肩背全打湿了,但是自己仍然像一名真正的骑士一样,往前俯着身,紧把着手中的钢铁,不停地冲向一个又一个静止的敌人。

天依坐在马上,看着小伙子们一个个飞驰而过的身影,想起来敦煌壁画和清代宫廷画上把着矛槊、栩栩如生的冲击骑兵们。她非常欣赏这种骑手的姿势——将整个上半身与马势合而为一,表情严肃,一丝不苟,枪身也与地面平行。她似乎明白了上古以来汉语为什么将一名骑兵直接称为“骑”——当骑兵和它的战马磨合得够默契的时候,人身和马身自然就融到了一块,就像一个现代的老司机和他的方向盘、离合器之间的关系一样。当然,这或许在词汇学上属于一条无理据的说解。

可惜自己资材驽钝,一时并没法和“霜雪”搭配成这个效果。这匹白马质色优良,自己半年来在洛阳那边时,从来未见到过这种接近现代马种的筋骨强健、耐力持久的马匹——就连莫公子和他做郡守的父亲,拉车的马也未若自己身下这匹这般好。连眉什正都对她分得的坐骑称赞不绝。这让她感到这匹良马被分到自己的座下,恐怕是折损了它的使命。

或许是自己给这匹良驹起的名不太合适,才导致的人马配合不畅,天依想着。可惜叫了两个月,这匹白马早已习惯了这两个音节,没有什么机会再给它改一个新的名字了。

——第一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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