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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林苑

两日以后,从洛阳开来的部曲再次踏上了前往陇西的长途。楼昫走在路上,算了算,或许下次要再停下来整休,就是到陇上之后了。

楼昫留恋地向北方的长陵县望了望。在那儿,有球城和酒垆,眼窝深陷、皮肤白皙的商旅,穿着绸衣的恶少,炖狗肉,当垆的年轻妇女,还有在诸项夺目璀璨的富足事物之上的、最珍贵的——和平的氛围。

他隐约地感到,自己和队伍中的许多人,他们人生的巅峰期已经过去了。西边,继续沿着渭河往上走,远处又有一丛群山在等着自己。只不过那片群山之后,不再是富庶的田地和城舍、庄园,而是传说中荒凉的塞下。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军幕向大家发放了一套新的武装衣和裤子,仍然是一以贯之的绛色和白色,但是料子要看着新一点——而且裤子并不开裆了。他们以往只穿一套军服,但是这次军队却给他们准备了新装。而旁侧的司马的卫兵们也发得了这套衣服。看来新军衣是为司马的直属部队所谋的福利。但是让他们更搞不懂的是,在出发之前的晚上,大家被几个派下来的军人勒令温热水洗了头和身子。两位女长官虽然囿于大防,没有参与和督责,但是她们今晨出现在营中的时候,身上倒是也梳洗一净。为什么在出发之前要搞得如此整洁体面?难道是司马让部属为未来难测的命运作了一次最后的犒赏?

对于这次畏途,楼昫的心再次怂了下来。但是自己只能像其他的士兵一样,在新什副严厉的监督下迈着整齐的步子,一步也不停留。

乐正绫昨日已从军幕中得到了信报。她走在他们的身侧,看到旁边的楼昫一脸的沉重。

“忘了和各位说了,今天我们并不是离开关内。”乐正绫提醒他。

楼昫和队伍中的众人都惊讶地看向她。

“没错,我们要远离洛阳开来的部曲了。”乐正绫向人们说,“我们今日会随司马的卫队和家奴前往上林苑,三个月后,我们才会和主力在塞下再次相遇。”

“什么?为什么?”众人很不解。

“很简单,因为司马要在关内待到一月、二月、三月。”乐正绫道,“而我们,是司马的直属编什,所以留在上林苑整训。”

“司马并不随军前往陇西么?”

“对。他本来是骠骑将军的司马,我们的什虽然是从洛阳部军中组建起来的,但是归根结底,最后应该汇入骠骑将军的部队。司马将在上林苑和长安同他会合。”

听闻这个惊喜,军士们都一扫脸上的阴霾,兴奋起来。

“但是!”乐正绫摆摆手,“骠骑将军的部属都是锐士健卒,我们虽然是通书什,但是也要注意军容,不然开到上林苑,让人家看我们的笑话。”

“唯!”

“听到没有?大家把步子打整齐。”祁晋师在旁边催促道。他打小生的一张羌人的脸,再加上脸上的刀疤,在这几天的训练中格外地起到了服众的作用。由于出征的紧张被再一次打消了,众人虽然被老祁这么规训着,但是脸上都现起欢愉的面容。原来昨日发给的军服、洗的澡,都是为今日的行程做准备。

楼昫在号令下迈大步子。乐正绫一边在旁边走着,一边问小伙子们:

“对了,你们会马术么?”

众人面面相觑。

“啊……”乐正绫扶了扶额头,“一个都不会?”

“从前也没这机会。”夷邕说,“不过我在我们老家骑过,我们那边养过两匹马,我在它还是小马驹的时候翻上去玩过一回。”

“然后呢?”

“摔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

“看来你们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了。”乐正绫摇摇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什正,我们这次出塞还需要骑马么?”

“不骑马怎么办?”乐正绫反问道,“不骑马,跑着跟部队走?还是坐在车上?”

“……进这个什可太折磨了,不仅要受难懂的字,还要整天给人打,练长短交格,还要骑马。”有士兵抱怨说。

“想想看,你们从前在书馆都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天依说,“你们这书有了,礼乐射数排开不算,至少御你得沾上边吧。骑乘,御,六艺通了两门,多好。”

“那好歹给我们发辆车!”小郑开玩笑道。

“再发几匹拉车的宝马,来几瓶酒,让老子亲自给你驾车,你坐旁边喝酒,美的你!”

听了夷邕的话,大家又笑得前仰后合。

“好了,军容严肃!”祁晋师厉声道,“我看看哪个小后生今天想多练练?”

众人连忙闭声,都不说话。

通书什的士兵们先是跟随大部队一块走,随后,他们看到前面的卫队从人群中分流出来,进入了另一条开阔的岔路。几名军士在路口停留下来,指引士兵和后面的家奴们走向那条岔路。

按原定的行程,他们的队伍是要耗费两到三日,走到武功县的。但是这次他们首先需要在上林苑整顿一两个月。

“这样也不坏。”乐正绫对天依说,“上林苑总共也才存在了两百多年,它也算是中国皇家园林的初期形态——虽然这会的苑囿还是以自然保护区为主。”

“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提到里面水草茂盛,各种野生动物层出不穷,无论是打猎还是观景还是练兵,都是非常好的去处,”天依说,“只是那是给皇帝准备的,我们也就过过观景的瘾。——对了,你会骑马么?”

“我不会。”乐正绫摇摇头,“当时我们去临洮报信的时候,是黄材官给了我们一匹马。祁叔骑着马,我在马上抱着他,一不留神就会摔下去。他是羌人,有时候会在塞下搞到马,我不行。”

“那接下来是祁叔教他们骑乘?”

“不,”乐正绫道,“马术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够带成的。司马会做出安排。”

“你也要去学么?”天依问她。

“不知道。”乐正绫看着路旁光秃秃的田野,“可能会。司马的意思是,这次第一次河西之战,我仍然要参加。”

听了这番话,天依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阿绫……你要去……”

“去见见河西一带的居民,”乐正绫挤出一个笑容,“看看风土人情,看看公元前河西走廊的居民,挺好的。”

“我明白了。马术将会是这次河西的通行证。”天依说,“我不会骑马的话,就会与这场战役绝缘。”

乐正绫默然点头。

“这也是为你好,你在内舍,安全很多。”

“不行——”天依斩截地摇头,“这样的话,我也要学骑乘。我是通书什的什官,决然不存在所有人都在马上,而我步行的情况。”

“哎,你……还是要和我黏在一起。”

“黏在一起死,总比独留一个人要好。”

一丛人车马沿着路走了二十里许,逐渐地,在远方出现了一道藩篱。走在最前面的司马卫队向守兵出示了许可,卫兵们领着通书什和家奴们慢慢地行进藩篱当中。大家明白,这就是进了上林苑了。

在天依眼中,和在洛阳的禁苑一样,作为保护区存在的上林苑,里面的环境是高度自然的,并没有受很多人类活动的干扰——当然,和洛阳的禁苑相比,这边的离宫别馆和军队及服务人员的驻地时时而有。精锐的中央军中应该也有驻扎在这面积达几千平方公里广袤的原野川泽上的。

部队沿着沣河往上走。在这条河的上游,就是著名的昆明池——刘彻教习水军的地方。应该也有其他军队驻扎在这片广大的水域边。他们或许就会在这里住上两个月。

“风景很好!”天依看着旁边流淌着的沣河说,“这水也很清洌。”

“我看这几百年也不会有个渔夫,或许抓鱼随随便便抓到很大条。”小郑盯着广阔河面上细密的水波入了迷,“尤其我看快下雨了,我小时候,每次下了雨,大兄就出去钓鱼,特别好玩。”

“在禁苑抓鱼,这些可都是今上的私产!”阿绫轻声提醒他。

“是。”小郑的脚步连忙变得小心起来,仿佛地上的一棵草都是皇帝的私产。

又走了一段路,大家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没有那么多十几二十米高的树遮挡大家的视线了。在这会,天依看到,在远处,几片大面积水域以南,接近终南山的地方,树木植被还是比较青葱的。“其南则隆冬生长,涌水跃波……其北则盛夏含冻裂地,涉冰揭河”,司马相如的这类描写虽然夸张了点,但是大致也是合乎情形的——至少在冬季是这样。

在一处接近广阔水域的林口,队伍进入了另一批汉军驻扎的地方。在这片大驻扎地的西北角,似乎已经有一块空余的地方被清理出来,筑上院落和永久性的陶屋,以便卫队、通书什和家奴们居住。司马本人的军幕就设置在营地的中间。

很明显,这里的部队和先前洛阳地方的郡国兵是不一样的。光是来往的每个人都穿着制服,这一点就是地方部曲所不常做到的。而且每人身上的覆甲率要相对地高一些,戴着背章的军官一类的人物也较多。在这片各种统一颜色的海洋中,通书什的士兵们还是被淹没了。

看着大营中来来往往的士卒,天依下了判断——看来相如赋中写到狩猎活动,“孙叔奉辔,卫公参乘,扈从横行,出乎四校之中……睨部曲之进退,览将帅之变态……”里面提及的参与狩猎的将士,应该很多就是出自此营了。

“还好,有屋檐可以睡了。”乐正绫看着覆盖着陶屋顶的院落,“我就没睡过几天有陶瓦的地方。”

“毕竟是在苑中。”天依说,“我们能住到这上林苑的核心,也实属不易了。”

通书什的小伙子们也是第一次来这么隐蔽的地方。楼昫一边走,一边看,发现营中军马很多,而且营帐的西门外有一片水边的平野,似乎非常适合作骑术训练。或许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就要在这个地方开始训练。

在这个水草充沛的地方骑骑马,看看风景,和几个兄弟住陶屋,想家了就向河南寄封家书,也挺好的。楼昫真希望这种生活能够一直持续下去——但是他知道,所有这优渥的条件,在三个月后都意味着什么。他只能尽力珍惜现在的每一刻。

“这几天若要训练的话,大家一定要当心,从马上摔下来是很疼的。”祁晋师提醒众人,“一定要把脚牢牢地套进去,这样有所凭恃。”

听起来,祁晋师指的是马镫一类的物品。天依听了他的话,向四周的马匹看了看,发现很多马匹上有单面的马镫,它们只由纤维绳结和皮革组成,并没有金属制的,在这个时代应当还属于一种上马的器材。天依不知道自己的脚能不能套上去。

进入司马属兵的区域以后,通书什在军士的指引下把队伍集结到这个区域的东北一隅。大家将牛车上的辎重卸下,乐正绫和天依在营中分配了住宅,随后自己又回到家奴的驻扎地去,参与对女性人员住宅的划分。完了之后,三位什官又赶赴司马的军幕,将所有事情报与赵破奴听。整个过程忙下来,基本上也已经是食时了。上午并没有太多事情,且大营那边又送来了粮食,故大家便就地煮饭。

“能到这禁苑里面,也算是我们的福分了!”张嫂咯咯地笑着。

“哎,司马的指令是,下午那群小家伙就要分散给这大营里的人,开始学习骑马了。”乐正绫说,“这个过程要持续好几天,属于短时的强化训练,每天要给他们整,就在那外面的草地上。”

“那还不好?”众人说,“你的负担又减轻了,这下闲了。”

“我们也要去。”天依向女奴们道。

“啊?”大家吃了一惊。

“作为什官,这个什变成了一个骑士的什,我们什长却还是在步下,那就拖后腿了。”乐正绫说,“而且以后在河西也多有不便。故我和天依主动向司马提的要参加。”

“也是,”有人说,“从前我在别家干仆役的时候,他家女儿就有会骑马的,郊游骑着去。不过要穿另外样式的裤子,不然不雅观。”

原来在这个时代,还有其他女性是可以骑马出行的?这一点让天依没想到。看来她还是把世界看得太狭窄了。

“只不过那是小姐们的事,我们这等样人是不行的。”那人道。

“哎,我也想骑马!坐在马上,笃格笃格,原先一日程的路,半日就到了,多便利!”张嫂说,“可惜,只能让乐正姑娘和小洛帮忙圆我一个梦了。”

“不过就像祁叔说的,学习这个还是很危险的。往年坠马而死的都有人在。”乐正绫担心地说,“要是手下的小伙子,一个不小心,坠马了,那可真是损失不起。”

“主人应该会想办法的!”张嫂说,“你就可以放心了。”

“希望如此吧……”

下午,按赵破奴司马的指示,通书什本来要开始分散的骑乘训练。然而冬季的天气却没有顾及他们的计划。午时过后,乌云渐渐聚集了起来。

乐正绫和天依在当地军士的护送下将马牵出营门,来到水畔的草地上。军士看了看天上的乌云,对她们说:

“这一会儿可能会下雨。二位长官,你们还需要继续么?”

乐正绫思考了一会:

“先试试看。”

戴着皮弁的年轻骑士遂将马匹的情绪、性格,以及上马的步骤,控鞭的力度,细细地说与乐正绫二人。结果,还未等二人上马,他的脸颊一抽,发现一滴雨水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未几,几篇雨雾从远处的群山中飘摇而至。

“奇怪了,这冬天的也会下这雨!”乐正绫蹙眉道。不过这里毕竟还是亚热带。

十六个训练马术的单元纷纷从或远或近的地方撤回营中。显然,开门的第一次训练不是很顺利。

“哎,刚上得这鞍,又要下来!”夷邕在经过两位什官时,向她们抱怨,“下次我们应该先卜个时间,选个没雨的时候,再好好地收拾它。”

乐正绫见状,也只能请骑士们将自己的两匹马也拉回马厩。这个下午的第一次训练遂不欢而散。而当大家回到院中时,地面的积水也已经生了一些,就连日常的课业也没法进行了。大家只能躲在陶屋的屋檐下,看着从檐口的瓦当滴下来的雨帘。

“冬雨。冷空气南下了。”乐正绫怅然地说,“不知道它持续的时间几何。”

“如果再恶化一点,变成了降雪,那到时候倒还可以试试。”

“嗯,那倒还可以,就怕一直是雨。”

天依伸手去接了几滴寒冷的雨水。还好,赶在降水开始之前,她们及时抵达了上林苑中的大营,并且获得了比帐篷更加温暖和安全的陶屋。而洛阳军的主力还行进在关中的路上,不知道他们此时和晚上会面临怎样的境地。

——第二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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