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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皮带

待天依和齐渊将方才计算车厢重量所得的各项数值,以及车厢大体上的图纸交给车逢等工匠后,她们在这边的工作告了一个段落。按从骠侯的意思,她们并不是要竟日和工匠们待在一块——她们作为通书什的什官自有自己的事,何况两个弱女子加上一个十八岁的什士,就算加入匠人们的工作,能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她们作为技术官僚的培养人,他还要担心她们的安全。

这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相分离时的常态。孟子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至少从比他更早的数千年开始,一直到天依和阿绫所居住的现代,这种分化带来的阶级差异始终存在,恐怕在长远的未来也会持续存在下去。她们来到这个时代,就算带来了海国的一些东西,也没法改变这个问题——何况她们本身作为多务脑力劳动的人,还能够在这套体系中受益。就算楼昫急着要将世界颠倒过来,他作为在公元前121年活着的人,也只能慢慢地做一些导向工作,来为自己死后数千年社会的未来积蓄细微的能量,在湖面上投掷石子,荡起涟漪。到目前为止,如果说依绫两人在上林苑中安逸居住的同时还无意中为这个世界的人们做过一些事情的话,她们所做的也仅是这件事。

三人跟着赵破奴回营。在路上,这位从骠侯忽然转过头去问洛天依:

“你们素来精于计算,那么你们要造好的这辆车,大概能去掉多少颠簸?”

“这个仆算不来。”天依摇摇头,“我只是海国那边的一个普通妇人,只能算算一件东西重几何。至于一块木料能够担负多少的重量,或者说这个皮带能减掉多少的颠簸,我没有技术也没有智识,算不出来。”

“嗯。”赵破奴听罢她的言语,摇了摇头,“要是还有其他海国人来到内舍就好了。”

“我们也希望有。”乐正绫和天依都苦笑几声。倘若有另外一个现代人出现在这个时代,不管他来自哪个地方,是什么种族,他们之间都是老乡了。

“你辈从绝国过来,到现在也有一年了。”赵破奴说,“从那么便利的地方过来,肯定是很不习惯的。”

“‘越人安越,楚人安楚’。”天依向她的主人道,“我辈难免是有思乡之情的。虽然在那边辗转流落,但是总是自己故园的风致好……我们那边也有一句话,叫‘金室银室,不如家室’。”

“谁都想有个家园。”赵破奴同情道,“如果哪日你们找到回去的通路,或者说有那种铁鸟飞来汉地,那老夫也会向朝廷上表,让你们归返的。奈何你们这海国四通八达,怎么就是没有来内舍的路呢?”

“仆等也不知。”

“既然没有回不去的法子,就只能在这边长居了。”赵破奴对她们说,“现在朝廷并没有想好怎么安置你们,等我一家秋后徙来长安,若平时不在什中住,我就请你们住回新府。到时候你们在家里好好过,为老夫出谋划策,饮食无忧,我就同筠儿一样养着你们。到时候你身边先前有亲近的丫鬟,也调过来。”

说到这个话题,天依最先想起来的是半年前同自己一块挨打受责的晏柔。倘若自己能够回到赵府——当然,是赵府向她走来,并让她以从骠侯所器重的身份长居下来,那晏柔就能在府中有一块坚实的靠山。这能令她少受很多苦。一想到这,她对未来又燃起一点信心。

“对了,”乐正绫忽然向赵破奴禀道,“我们交上了辞书,已经有数日了。不知道朝廷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没有。”赵破奴摆手,“至少我没有听说。这个是小事,至迟在八月之前,肯定会有封赏。现在你们什士都是不更,写了这部辞书,少说能得上个大夫。这可比临阵杀敌要快多了。”

两人都点头。在她们半年的教导下,什士们可以通过她们给出的终南捷径,沿着路直接往上攀爬。同样具有一些海国的知识,汉地的男性在升迁的可能上要远比她们要大。

“君侯,这回两位什官还是不受封么?”齐渊恭敬地问赵破奴道。

“上次没有受,这次恐怕还是受不成。”从骠侯答复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妇人就不能得爵,除非你们什官日后进了宫中,被封了妃嫔,又喜获子嗣,那或许还能封一点。或者说嫁给一个爵,成为爵夫人。”

听到此言,齐渊慨叹了一声。倘若不是小楼前些时日抛弃了什正,可能什正是能够过上爵夫人的日子的。

“那这么说,什正和什副就一直是民妇了么?”

“也未必。没有先例不代表她们不会变成先例,这几个月我们本来不给女子发五时服,但是也发了。这部词典功绩这么大,乐正和洛先生作为带头的人,怎么说也得给赏赐。就算不封爵,也可以找个其他待遇。”赵破奴说,“这也是这几日一直在讨论的,骠骑将军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仆倒是想到我们那边乡土有那种爵寡的。”齐渊试着提出他的想法,“是那种爵士,丧了夫,又无有儿子来继承他的爵位,就是爵寡了。比如我们里中有个捐粟得了大夫的,前年病死,他的夫人就变成了大夫寡。”

听到这个,赵破奴眯起了眼睛。身旁这两个海国女子之间的关系他早已一清二楚,她们在海国时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夫婿的——更遑论夫婿死亡无有后代了。不过这个在汉地既成的规制当中,倒是确实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你是说,若要封,是朝廷给她们的夫婿封一个爵,然后视她们的夫婿已经亡故?”赵破奴问他。

“是。我想到的可以这样。”

“她们恐怕还没有夫婿。就算有,她们的夫婿既非汉地之人,更不是编户齐民。怎么可以这样搞呢?而且她们的夫婿姓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我夫婿姓乐正,洛什副的姓洛。”乐正绫向赵破奴道,“倘若能受个大夫,刚好是乐正大夫寡、洛大夫寡。”

听到这个海国女子这么编造相关的信息,从骠侯的笑意一点也憋不住。这倒是把齐渊吓了一跳——原来海国那边不时兴同姓不婚?

“那我可以同骠骑将军商量一下。就是这个寡,名头上实在是不好听。”赵破奴说,“日后临了,人人都说你们是寡,恐怕不太好。”

“总之全听朝廷的办法。”乐正绫向他作了一揖,“朝廷如何做,我们领谕谢恩即是。就算没有任何封赏,能在君侯和骠骑将军门下,仆等也没事。”

“嗯。老夫回去之后,再同骠骑将军通两回信,联系联系。”

走到军幕的大门口,二人拜别了赵破奴,带着齐渊回营。她们预想要花一天时间熬在车场里,但是真的开始了工程,她们发现除了设计悬吊车厢用去了一上午以外,剩余的时间仍然非常多。她们遂还是像之前等长安消息时那样过日子,教为桂写汉字说汉言,陪着楼昫课家奴,以及向齐渊传授一些基本的数学和自然常识。

时间遂又过去了三日。每天两人都和赵破奴前往上林苑的车场,观察造车的情况。由于有现成的底盘,人手又足,匠人们只花了三天,便准备好了在车场实验所需的东西——皮带、预制的能嵌于底盘望柱和车厢底梁的金属件,以及一面完整的车厢底。以这种罗马式车辆能用到的技术以及西汉中央工匠的能力,要做成这些并不困难。

到七月廿七的上午,乐正绫和天依已经在同工匠们将两侧有环的铁箍头嵌到望柱和车厢底枋上。在乐正绫的设计当中,为了让铁箍头同望柱之间有更紧密的关系,她还专门在箍头的中间加了两个孔。木匠们按着这两个孔凿穿木材,将一根铁销嵌入其中。这样,箍头便同木材合为了一体。

“这叫牙。”乐正绫看着铁销们,“这个时代的匠人喜欢用‘牙’来称呼它。‘犬牙交错’的牙。”

这些箍头并不是这辆车唯一的金属器件——这辆车上安装的金属件远远超出了一般车辆所需的数量。为了安定四根柳木望柱,不让它们被车厢拉垮,乐正绫在望柱的两边托从骠侯制备了相关的薄铁条。如箍头一样,这些与望柱同长的铁条中间有孔,一根根铁牙从它们之间穿过,这样柱子两侧的铁条就能将望柱牢牢地定在一块——如果西汉时期的冶铁工艺在这个需求上比较靠谱的话。另外,在望柱同车底盘的交接处上,也用铁件加以固定了。

“你们造这车真是给骠骑将军造的。”赵破奴看着这车上的一片片铁片,“铁再多一点,都能当战车使了。”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在车马前面披上铁衣的。”乐正绫说。

安装好了环,工匠们将车厢底盘抬到车上,将一条条革带连在两个环之间。在东亚,古来有“操吴戈兮披犀甲”的辞句。皮革,尤其是强度硬度较大的皮革,对于西汉的人们来说尚不太陌生。倘若从结构到皮革的这些环节都没有问题,那么今天恐怕匠人们就能收获一次完满的实验。

同时,为了预防革带在跑马的时候同铁环之间发生剧烈的摩擦而使其磨损断裂,乐正绫还让人们在铁环上包覆了一些丝织物。这样革带至少不会同并不光滑的铁环直接摩擦。

“石材运到了么?”乐正绫问车逢。

“运到了。”那名熟练的车工说,“一直在上秤,刚才已经上了六百多斤,合起来应该有一千多斤。”

“这个一千多斤是我们预定的这个车厢的总负荷。是要把什么重物,包括三个人也加上去时,它应到的重量。平时这辆车要载的重量肯定低于它。”乐正绫托着下巴,“一会确定一下这个皮革之间连接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将它拉出去上石了。”

赵破奴站在一边,看着逐渐由海国人的图纸成形的这面全新的悬吊车厢底,感到自己是开了生面。第一次听说悬吊车厢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两个海国人具体要说的是怎么回事。听说远在极西的“湛无”国已经开始实用这种车子来减小路上的颠簸,他不禁感到汉地和外夷之间交通有无的重要性。前月自己同骠骑将军辛苦打到小月氏,便是为了让王朝进一步勾连西域。

在架子连接完之后,车匠们检查了八条革带的连接状况。在革带的作用下,车厢底板被悬在底盘上方约八寸的空中,就算全部的革带都拉断了,车厢也只会下落十来厘米,顶多由防震的车变成不防震的车——不过车内的人要受一些影响了。

赵破奴出于好奇,也上前试着推了推活动的车厢底板。当他用双手的力气移动底板时,托着底板的革带们便在铁环当中发生了变形。在天依的眼中,平日里威严的从骠侯在这面底盘前好像变成了一个给孙子推秋千的慈祥老头。

“一会到场里去检验,我们先推到外面上石吧。”乐正绫同工匠们说。

一群人簇拥着这套还没套上马的车架,将它推出工坊,在外面已经有两匹厩中的拉车马等候多时。大家手忙脚乱地给车架套上车绳,由一名专业的公车车夫将它驾驶到称石的地方。

准备两百六十千克——即大约五人体重的石料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和气力。汉地营造宫室,光是夯筑地基,用到的土方的量比起它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同样的,将全部的石料都上到车厢的底面上,也不会有多大的难度。场院里的工匠们抱着一只只石块,将它们人工传到车盘上。随着车厢柳木板上堆积石料的增加,赵破奴再想摇动底盘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知道这八根革带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天依看着一点点变沉的底盘,“它们看起来是不小,现在同铁环的连接也坚固。但是骠骑将军和筠儿可是要坐在它们上面走个至少几百里的。”

“今天这辆马车至少要开一个白天,为了验证它的性能。所以它不能像平时那么慢走,得全速跑。”乐正绫说,“一个时辰换一次马。如果一个时辰能走二十公里的话,一个白天下来,它能跑八十公里。按这个最大负载连跑个三四天,如果革带或者铁环没有绷断,我们就成功了。”

“恐怕第一天它都撑不过去。”天依笑了笑,“我看还是得加装一根望柱,或者在革带边上多加几根绳子。”

众人都对今日的试验感到期待,同时感有一些压力。对此最有压力的是赵破奴,倘若这类马车在两个月内都不成功的话,那在孕中的筠儿从洛阳东来就要受苦了。

工人们将一千零五十汉斤的石料全部放在了车厢底部的柳木板上。实验的第一个阶段成功了——在增到车厢的设计最大负载的时候,柳木板并没有立即出现什么问题。随后,那名训练有素的公车车夫跳到了车架前面,执起鞭子,准备开始号令两匹马。

大家均屏住呼吸。从车匠逢一直到依绫两人、齐渊、从骠侯,他们都做好了车辆刚起步后悬吊车厢就断裂的准备。

“君侯,仆开始了。”车夫在马车上先向赵破奴施了礼。

“开始吧,宜早不宜迟。”从骠侯向他挥手。那御者得了号令,遂用鞭条一击前侧的拉车马。满载着两百多千克石材的马车寻缓慢地启动,向宽阔的场院里驶去,并加速到了一般马车的水平。赵破奴看着车上装载的石料,心中忧然,仿佛那些石料就是他新孕的女儿。

“君侯,这是最大的负载。我们是加了三个两百斤乘客的数,光三人的重就占了六百斤。一般车厢里就坐一个人,那样车厢的总重也就六百来斤。”天依在赵破奴的身侧说,“一辆大车一般可以载二十五斛以上走很久,我们这次试验也不过载着十七斛,它在只有一人的情况下载重还是十斛。在现在这种极端情况下,跑个三天,若不出什么问题,那它肯定能载着小姐从洛阳安然来到京师。”

“嗯。”赵破奴向她点头,“你们为我家筠儿绞尽脑汁,就算这次不成功,我也要好好谢谢你们的心意。”

“君侯哪能屈尊谢我们两个蛮夷!”

“蛮不蛮夷之属,都不重要了。”赵破奴摇头道,“去年你刚被定北买入我家的时候,我还能把你当成一个少通点经典的海夷,也没有打算将你一直留在府中,也不太想管你。可是现在事情已经不一样了。倘若没有你们,今年的许多事情或许都很难办。在找到回去的路径之前,我希望你们一直同我,同骠骑将军,站在一起。”

——第四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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