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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史迁的咨询

到接近黄昏的时候,二人才筋疲力竭地从水中分开。窗外的夏雨仍然打着草地和树间,将檐下雨帘外的一切都覆压在细白的雨阵当中。

天依感到泡在水里将近一个小时,又同阿绫合欢劳累,自己的骨肉都已酥软了。

“呜,阿绫……”天依趴在恋人的胸前。

乐正绫也还沉浸在绵长的余韵之中,但是时间也已经不早,要将沐浴之后的水处理干净,还得花好一段时间。

“得准备过晚了。”乐正绫将她抱起来,用挂在一旁的干布将天依的身子擦净,“在水里继续待下去,气力也会泡虚的。”

两个人走出汤盆,将中衣草草穿好,拉开帘子。在那一瞬间,有几滴雨水溅到了天依的脸上。

“这雨是打南来的。春夏时节的雨水居然越过了秦岭。”

“不是什么新鲜事嘛。”乐正绫扎着腰间的布带,“早在春时,就有很多南来的雨。而且秦岭最高处也就两千米,在南方,两千米的山峰、山脉多得是,但是雨水还是能越过它们。而没有季风气候的地方,就算靠着海边,地形平极,有的也只是沙漠。”

“嗯。只能说这个时代的季风太强了。”

“强到我们身处在黄河流域,都感觉像在上海一样。”乐正绫轻笑着看着她的背影,“无论穿越之前还是之后,我们一直在亚热带平行活动。”

“这会的长江流域是真的比我们那会儿湿热得多……”天依说,“楚越治理下的百越先民还能享有他们的大江,今天肯定有舟船竞渡的仪式。不知道今年的长沙王还有没有在云梦泽中猎到犀牛。”

“如果有余裕的话,我们就去长江流域看一看。顺带听听这会的原始苗瑶语、壮侗语是什么样的。如果氛围紧急的话,就算了。”

乐正绫一边说着,一边从后面环住天依的纤腰,和她一道站在窗前看了会儿此时的雨景。随后,她们开始料理端午沐浴事后的杂务,排出浴汤、清洗木盆,之后又去家奴营的庖室当中帮忙做晚饭。

当夜幕彻底四合以后,端午节这一在汉代被视为恶日的节日悄然地过去了。虽然它的背景和仪式风格比较迷信和恐怖,但是天依和阿绫还是将它过成了两千年后的狂欢。凡世上的节日,随着世人对世界认知的逐渐加深,总是会由狞厉转向欢乐,目的也会从娱神化为娱人。从中秋节到万圣节,万国民族无不是这样的。

第二天。端午节关闭宫门的时间只有一天,故初六的一大早,通书什便被集中到了檐下,准备再度出发,入宫去校对词典。

在雨水的洗刷下,院中的陶瓦又被洗得崭新。所幸,昨天的雨水并没有持续一夜。

“大家没喝多吧?”乐正绫先问了士兵们这样一句问题。每天士兵们集合,都是从轻松的话题开始的。

“没有。”夷邕拍拍胸脯。

“大家都没有,就阿夷喝吐了。”小郑老实人说老实话。

大家都轰然笑起来。

“不带你这样的!”夷邕向小郑挤了个眼色。

“还想过五月五么?”乐正绫又问道。

“想是想,没那么多钱啊。”

“就算有钱,今天也不是端午节了。”乐正绫笑了笑,“今天我们就老老实实地,到天禄阁去,慢慢地把第五卷给它搞起来。”

士兵们一开始对假期结束还有一点惆怅,但是忽然之间,大家都意识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在天禄阁能够吃好吃的。

“酱烤羊肉丸!”乐正绫拍着手,数着士兵们在宫中能够享用到的膳食,“大肉冻!一鱼两吃!”

“什正,我们现在就走去长安去!”

“许十里地,你要走我也不走。”乐正绫拍了拍楼昫的肩膀,“我要走,洛什副也不走。”

聊了一刻钟天,又让士兵们检查了今天要带的笔记之后,公车如期地到了,将通书什的二十人载入直城门。当众人沿着宫墙抵达天禄阁附近时,他们发现今天的长安宫室与前天走时相比,不论是宫门的门道、谯楼,还是天禄阁的高台上,到处都挂满了五种颜色的丝幔。就连他们校书的那个小院子门口,都挂上了彩色的绢布。显然,这些布匹至少要挂个小半个月。楼昫一时为长安的宫廷在全国聚敛的财富而惊叹。

昨天的雨水对院中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虽然下得很大。这一是由于避暑的凉棚遮住了大部分室内空间,雨水虽然通过茅葺下渗得多,但是比起不敷设凉棚的时候,仍是少的;二是因为,和这个时代大部分的院落不同,石渠阁的庭院里铺的常常是地砖,这也是出于不让土壤中的微生物和潮湿空气侵犯藏书室的考量。雨水在滴落到地面以后,很快就沿着地砖的缝隙下渗了,并没有对士兵们的活动造成很大的影响。

不过,在院中校书是行不通了。现在才早上八点,乐正绫和天依还能感到有昨夜的残滴落到自己的脸上。

“今天我们先让凉棚干一会儿,就不在院中校了。还是挪到檐下。”乐正绫对什士们说,“而且我也不敢保证,下午会不会还是下雨。这样如果上午我们在院中校书的话,午后我们还要把桌案搬回檐下。不如就在檐里工作。刚好,加了凉棚以后,院中都很凉快,檐下自然更凉快。”

“是。”

大家将书案和词典布置好,天依坐在什士们中间,翻到前日校对到的卷子,开始读今日的第一个词条。楼昫等人每人目前都摊着自己的笔记,为了提高校书的效率,他们每日回营之后都要分半个时辰复习自己记录的部分。这也是利用了夏日白天较长、天黑较晚的特点。

在两位女什官和什士们共同的努力下,通书什核对这本匈语词典底本的速度在这几天中呈现出一种缓慢提高的态势。按照这个态势下去,可能在五月中旬左右,她们就能把这本底本做完,并形成新词典的基本词了。这种态势让乐正绫和天依皆感到欣慰,什士们的个人能力正在持续性的学习和训练中得到提高。

到了接近午时的时候,通书什照常校成了今日任务一半多的进度。什正遂让大家在室内饮水休息,等待宫人送来午餐。

在众人歇息的时候,老宫女开始训斥几个年轻的宫娥,指责她们上午偷了懒,爵士们在绞尽脑汁校书,她们却在摇风的时候不尽力。宫人们一个个面施红妆,在宫中长老严厉的面指下,个个啼哭,把脸上的妆粉都哭花了。

“老人家,算了,算了。”天依上前劝导。

“如此能算了呢?”老宫女紧锁着双眉,“老身四十年前,孝文皇帝的时候,一事不顺了,动辄就挨责打,当时宫里的规矩,可容不得现在这群小人家在您面前造次。”

“摇风如此累,大家都是要休息的。”天依摇摇头,“我们是每半个时辰可以休息,但是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女娃,在休息的时候也要为我们扇风。”

“做宫人的,就是这样!”老宫女说,“人一天有十二个时辰,一百刻;婢等只服侍你们三个半时辰,其中那半个时辰还是吃饭。十二个时辰,只有三个时辰服侍你们,还不把事做好,如此以往,她们可不是要惯坏了,做出什么大坏事来,赶出宫去,身死都没地方葬么?”

“这……”

“老身也是为的他人好。”老宫娥将眉头疏开,“老身也是从那一辈过来的,我当时不是这样么?可是人在宫里,你必须连一根头发丝都得服侍得妥妥帖帖的。现在老身不严要求她们一点,将来老身不带她们了,去给先皇帝做宫人了,她们有了新主子,那会还是现在我责骂这么简单么?”

“是啊,什君。”在一旁哭啼的宫女也对天依说,“贾姥姥如此督责婢等,婢等脸上是哭的,心中是感激的。”

天依沉默了良久,只能收回自己刚才的话,向宫娥们道歉。

老宫人也并没有继续责骂,说了几句之后,也停了下来,让宫人们随通书什一块休息,在休息的期间好好反省反省。她自己亦颤颤巍巍地找了张蒲席,坐了下来。

通书什的什士们屁股还没有坐热,忽然听得门口有人来谒。

“是谁来?”乐正绫问候门的小吏。

“是郎中司马子长。”小吏道,“前来问事的。”

“快请进来。”乐正绫当即从座上站起离位。楼昫虽然不知道什正为何对这个郎官如此地客气,但是他也学着什正的样,站了起来。半分钟后,应门的小吏将那个黄绶的郎中带到了通书什的面前。

司马迁向乐正什正和通书什的众什士行了个揖。乐正绫马上还以躬得更深的礼节。

“诸位现在不在编书吧?”这位郎官轻声问众人道。

“没有。通书什在休息。”乐正绫答复他,“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仆等能回答的一定回答。”

“那就多谢什长了。”司马迁将手支在身前,转向一旁侍立的小吏,“麻烦请一份书笔。”

小吏迅速为他备好了一杆毛笔和几根简牍。

“您坐。”乐正绫向他请道。二人都坐到了上午校书的桌案前面。天依和几个有兴趣的什士——包括楼昫,也围坐到了桌边。

“这一看案上的文牍,就知道你们做匈奴言语的工作确实是很精审的,”司马迁看着桌上摊放的大量的革纸,以及他先前阅读过的书卷,“所以家父让我来问你们。”

“太史公有什么问题?”

“不是他有什么问题,是我近两年读书,一直有一个问题。”司马迁说,“匈奴同汉之间一直战和不定,是为汉一大患的。我一直在想,现在北方同汉抗礼的匈奴,它的历史是什么,到底是从什么来的。我在这期间查阅了不少的文献,我想问一问你们做匈奴言语的,对此持什么态度。再轻松一点,就是聊聊和匈奴有关的事情。”

听到此言,乐正绫倒吸一口气,向后靠了靠。司马迁向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或许自己对它的了解还没有饱览文献的他了解得更多。

“以我现在的学养,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乐正绫摇摇头,“只能给您提供一些参考性的意见。”

“我父亲做的史记,乃至于两阁中对匈奴的记载,基本上就到战国为止。”司马迁说。

“是的。”乐正绫说,“匈奴是在战国间崛起的,而汉地将这个政权的译名定为‘匈奴’,也是从那个时代开始的。不过公子,我们在讨论匈奴之前,您能否先确定一下,您要说的是哪个匈奴?”

“哪个匈奴?”这个年轻人捋捋胡须。天依开了口,向他解释:

“——有时候一件事情的名实有广狭之分。比如我们海国那边的外国称呼这片土地,叫China。但是它们有Proper China和Greater China之别,前者就是汉的控辖之地,而后者还包括匈奴、东胡、扶余、羌、西域、西南夷、百越等控地或者居地。这样两个China,其名和它指称的实就不一样。”

“什副的意思是,‘匈奴’还有这种广狭之别。”司马迁的思维很敏锐。

“是。至少在我们当前的调查下,是的。”天依恭敬地向他点头。

“你们可以把这些‘匈奴’都说一遍。”

“比如说我们现在称呼匈奴,我们是把匈奴所控辖的一切部族,如果可以笼统地说的话,都称为匈奴。”乐正绫说,“那么这种匈奴,实际上它包含着很多个部族。譬如说,骠骑将军征河西,讨了须卜部,呼氏部,浑邪王部,休屠王部,小月氏,北方还有娄烦王部,白羊王部,林胡,山戎。这些部族都是匈奴现在统辖的,汉人多管他们叫匈奴。”

“是。”

“很显然,这些部落,同匈奴王庭的单于家族,是不同的。”乐正绫继续道,“还有一种称呼匈奴的方法,就是单于的部族,叫匈奴。公子,您熟悉古事。秦国并吞六国,并不是说并吞是秦人住到了全天下,全天下的人都是秦人和秦人的后裔,没有楚人齐人了。”

“肯定不是。只是秦王取了诸侯之地,代了其政。”

“在秦这方面,就有两个叫法,一种是叫当时秦统辖下的一切人群,无论汉越胡,都叫秦。还有一种是叫秦国之人。匈奴也是这样。匈奴统辖的一切部落,和兴起以后、控辖这些人的匈奴部落,就有两种叫法。”

司马迁迅速地点头。

“还有第三种称呼。”乐正绫举出第三根手指,“匈奴部落,虽然和须卜部、浑邪王部,属于不同的部落,但是他们说着同样的言语,次而有同样的风俗、近似的样貌血统。长城内的须卜部,也是这样,而这种语言我们可以姑且称呼为甲语言,人群称为甲人群。而匈奴控辖下的小月氏,说的是和甲语族相异的言语,和西域、关内的鲜弥部说类似的言语,也是深目碧瞳之人,我们管它叫乙语言、乙人群。而秦人、赵人、韩国人、齐人、楚人,说类似的、之间有明确对应规律的言语,风俗和血统也相同,那么我们就可以管它叫丙语言、丙人群。我们现在,把甲乙丙分别称为匈奴语、塞语、汉语;匈奴人、塞人、汉人。”

“什长说了三个匈奴,意思是,分别是政令所及的匈奴、为部落的匈奴、人种上的匈奴?”

“是。最后那个其实可以随便换名字,我们可以叫它匈奴语族,也可以叫苏卜语族、须卜语族、浑邪语族,随便。它只是说这些部族都说的是同源的言语,相貌上也可以看得出来是同一种人群。”

“那这三个‘匈奴’之间的关系呢?”司马迁复问道。

“它们之间的关系,比如小月氏,它受匈奴政治管辖,属于第一个匈奴的范围内;但是并不是统治他们的匈奴部,就不属于第二个匈奴的范围。它说的塞语,人种金发高鼻,也不属于第三个匈奴。”乐正绫一一地举着,“再比如左贤王,它当然属于第一个匈奴,也是匈奴部的一个亲戚的分支,也说同匈奴一样的言语,人种也是,那就是无论采用哪个关于匈奴的概念,左贤王部都可以指称到它。再比如关内的苏卜部,它不归匈奴管而归汉管,所以不属于第一个匈奴,而它也不是匈奴部的,自然也不属于第二个分支;但是在言语和人种上,它属于第三个匈奴,即匈奴民族或匈奴语族。我们海国一般用突厥语族来称呼它。”

司马迁连连表示赞同。

“所以,匈奴的历史,一个是匈奴这个小部落,从微小到坐大,对应的是秦国兴起的过程;一个是匈奴控辖草原、西域和边地的历史,好比秦国吞灭六国、征百越讨匈奴的过程;一个是草原上说着某类语言的诸多部族的历史,既包括匈奴、也包括娄烦等,对应的是全体汉人的历史。”

在乐正绫同这个小郎官探讨三个匈奴概念的关系的时候,通书什的什士们、府中帮忙的小吏,也坐在檐下全神贯注地听。对于紧跟什正做了半年语言工作、时常接触各种名同实异的概念的楼昫来说,讨论内容他并不难理解。尤其是在亲身远出河西的时候,他很容易地就能将三个“匈奴”的概念剖分出来。不过对于天禄阁中未受过这类训练的书吏来说,事情就要稍微艰难一点了。

天依一边随阿绫参加着讨论,一边感到她的心脏在砰砰直跳。在这场讨论当中,他们所提到的每一个句子,恐怕都会成为日后《史记?匈奴列传》的滚滚源泉。

——第三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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