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毅像黑社会老大一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他所谓的好计谋其实并没有什么计谋,也就是用最原始的方式,粗暴地欺负人罢了,他坚信这是对付只会哭鼻子的温郗年最好的办法。
温恒毅高昂着头,趾高气扬地命令她:“温郗年,老子给你两条路,一,主动给我姐姐道歉,签下股权转让同意书。二,老子把你揍成猪头,再逼你给我姐姐道歉,签下股权转让同意书。”
郗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面前的流氓少,轻声笑道:“还有三呢?”
“哪来的三?”见温郗年还在笑,温恒毅变了脸,“老子说二就是二,你他妈的哪来的废话……”
“当然有呀!”郗年打断他,微笑着向他走来,“比如,我可以把你揍成猪头呀!”
她脑海中闪过温恒毅殴打温郗年的画面。
温恒毅不但继承了温皓和赵淑雅的容貌,还完美地继承了二人的狠辣和野蛮,他打温郗年是真打,拳头巴掌直接朝脸上招呼的那种。
郗年一向平静的心因为脑海中的记忆乱了,不过,她脸上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
她在温恒毅面前停住,在他鄙夷不屑的目光中,迅速出拳,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郗年对付渣渣的方式也是粗暴的,而且,不按常理出牌,不讲江湖道义,即使单挑,她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准备好,动不动手全凭心情。
温恒毅被她一拳打出了房间,‘嘭’的一声倒在了门外的走廊上。
他鼻血横流,门牙全飞,惨叫声还没有喊出来,郗年就将他砸门的那把椅子扔了出来,精准地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是个法治社会,郗年虽然很想为社会除害,但也懂得遵守规则。
她可不能将那把椅子砸到温恒毅的脑门上,砸死了麻烦就大了。
所以,她没有要温恒毅的命。
温恒毅被木椅砸断了一根肋骨,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温郗年的变化。
这哪里是温郗年呀?
温恒毅躺在地上惨叫:“爸,妈,救命呀,温郗年要杀我……”
这个时候的温恒毅才有一个十八岁男生该有的样子,会恐惧,会痛苦,虽然哭得像个鳖孙,但少了流氓气质,看起来比刚刚顺眼多了。
郗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微笑着思考要不要干脆直接把他打昏。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听到温恒毅惨叫声的温家三口和佣人就赶了上来。
他们看到躺在地上哭得像死了爹妈的温恒毅,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微笑着围观的郗年,竟无法想象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他们无法相信温恒毅这个样子是柔弱的温郗年造成的。
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温皓和赵淑雅同时瞪向了郗年。
郗年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在夫妻俩阴狠的目光中,微笑着对二人道:“温先生,温夫人,请不用怀疑,贵公子是我打的。”
她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太嚣张了!
温皓和赵淑雅气得鼻子都歪了。
郗年面上维持着礼貌的笑,继续警告:“我的处事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的事情,算是给各位一个警告了,若下次再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二位可以想一下,如果我把椅子砸到令公子的头上会有什么后果……”
她歪着脑袋看了眼地上的温恒毅,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可说出的话却让人直打哆嗦。
温皓和赵淑雅瞬间脊背僵直,冷汗涔涔。他们下意识看了眼地上还在大嚎大叫的温恒毅,脸上同时浮现一抹劫后余生的后怕。
郗年很满意他们的表情,不再多言,回房关了门,继续收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