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孟清还在一头雾水,临海的脸色早就变了好几变。
上次……踹?
“上次?什么事?临海!”云孟清反应过来扭头看向临海。
临海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的说不成句子。
云孟清虽说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可常年走镖,脑子也很活泛。见临海这模样,隐隐猜测是不是跟陌舞有关,正想开口问问陌舞,却见原本躺在床上的袁隐堂缓缓坐了起来。
“堂主小心。”大夫急忙扶着袁隐堂。
“别走……”
谁知,袁隐堂突然大力推开大夫,挣扎着下床,猛地从陌舞身后抱住了她。
一瞬,死一般的静谧。
陌舞原本是准备走了,解释的工作就留给袁隐堂和临海!与她无关!
谁知,脚还没抬起来,冷不丁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男人有力的手臂用力的箍着她腰身,挺拔修长的身体从后紧密的贴合上她的后背,炙热的呼吸拍打着她的脖颈,丝丝缕缕,痒痒的,凉凉的感觉萦绕身侧。
“不要走……是你吗?”
此刻的袁隐堂只是身体恢复了知觉,思绪还是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知道,当他思绪微醺的时候,看到眼前一抹单薄纤细的背影,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侵袭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感官。
云孟清和临海彻底石化了。
大夫也惊掉了下巴。
他们认识的堂主冷冷清清,凉薄无情。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同样的语气和态度。除了发怒,不会有任何感情流露。
在他们心目中,堂主的心说不定就是石头做的,这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更加不会动情。
可袁隐堂如此实实在在的举动,却是吓了他们一跳。
陌舞的脸色本就清冷淡漠,此时此刻,更是寒气凝聚,杀气凛然。
“混蛋!”
陌舞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转身,就在袁隐堂怀里,扬手狠狠地甩给他一巴掌。
响亮!清脆!
啪的一声,袁隐堂一边面颊不由得测了过去,面颊上一个清晰的手指印。
还没从刚才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的云孟清等人,再一次被惊到了!
响亮的一巴掌似乎终于打醒了袁隐堂。
前一刻还眸光涣散神志模糊的袁隐堂,一瞬恢复清明冷傲。眸子微微眯了眯,定睛看着怀中软玉温香。
一边面颊火辣辣的疼着。
“江、陌、舞?”
清醒过来的袁隐堂一字一顿的喊出陌舞的名字,却发觉自己竟然紧紧地抱着她。袁隐堂倏忽一下收回了自己手臂。
下一刻……
啪的一声!又是响亮的一巴掌甩在了袁隐堂另一边面颊上。
“没错!是我!清醒了吗?”
陌舞抬手推开冷冷的推开袁隐堂,转身就走。
独留下眸光冰冷的袁隐堂静静的站在原地,还有早就石化的云孟清,临海和大夫。
直到陌舞走出房间很长时间了,云孟清才回过神来,看看袁隐堂两边红肿的面颊,云孟清还是觉得刚才那一幕幕如此的不真实!就跟做梦一样!
要在平时,他就是做梦也不敢想英明神武的堂主会被一个小女子甩了响亮的两巴掌。
“都出去!”
袁隐堂清冷发声,云孟清和临海等人哪还敢继续留在房间,第一时间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袁隐堂一个人。
面颊上还有火辣辣的感觉,提醒他,某个小女人不但踹过他一次,还接连甩了他两个响亮的大嘴巴。
他中邪了吗?
魔怔了?
刚才那一瞬间,看着陌舞背影的时候,眼前的她与心中的某一个影像深深地重叠在一起,天衣无缝。
如果不是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他真的觉得江陌舞就是画像上的女子!
他也曾怀疑江陌舞是不是用了什么易容术。但他真的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江陌舞……
如意?
为何单单是提到这两个名字都会不由自主的联系在一起?
就在刚刚,软玉温香,没有丝毫排斥抵抗的感觉。一切就如同顺理成章般拥抱着她。
她的气息不同于她的气质那般冷傲漠然。柔软馨香的身子,触感一瞬间击中袁隐堂的身体。
与那天夜里瀑布边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的心中同时住进了两个人。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气场和感觉,却偏偏……神奇的融合在一起。
房外,无论云孟清怎么问,临海都是不肯透露分毫那天的事情。
堂主想说的事情自然会说,堂主不说的话,他临海身为堂主的贴身护卫,自然要绝口不提。
云孟清知道问不出什么,可无论如何都是好奇!
堂堂伽罗镖局堂主,是如何被一个弱女子踹了的?
好吧!就算江陌舞不是什么弱女子,而是有勇有谋的女中豪杰,这一切来的也太过于诡异了。
小小的江陌舞,短短时间,已经将新越皇宫掀了个底朝天。听说皇上都钦点她查办十年前神花宫失火案,还不设定结案时辰。这个江陌舞……简直是神了!
不光是朝中那个鼎鼎大名以冷酷无情著称的南屏王对她关注有加,就连素日置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的淳于霆也时不时的出现在她身边。
现在就连堂主都着了魔!竟然主动拥抱江陌舞!即便挨了两巴掌,也不见丝毫怒意!
云孟清隐隐觉得,这整个新越王朝的天……都将为江陌舞而改变。
陌舞立刻房间下到一楼的时候碰见了渺渺。
渺渺正捧着一副画陶醉的看着,见了陌舞,急忙迎上来,脸上挂着花痴满足的笑,由衷地看向陌舞。
“老板娘,淳于止墨宝的事情……”
陌舞原本想说,淳于止墨宝的事情下次再说,毕竟她连淳于止什么时候滚蛋的都不知道。
“谢谢陌舞小姐啊。刚屏王当着我的面写了几个字送给我。我的心……呵呵,我都有点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