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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日

姗姗来迟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接到警情的消防队也在这时赶到了现场,当警察拉起警戒线,驱散围观的群众后,消防员才在烂尾楼的第五层楼道里,找到了轻生男子,他已经晕过去了,裤子也湿了一大片,而现场群众描述中的救人者和另一位坠楼者却不见了踪影。

能找到么,这出警速度虽说已经是最快了,可您没听到围观群众的呼声么,超人呐!

“插播一条实时讯息,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下午7时许,江源路190号一处建筑工地有一名索要工钱无果的中年男子,跳楼轻生,与一名施救者纠缠在一起,双双坠楼,根据前方记者发回的报导,两名男子坠楼途中,突然出现另一名青年男子,原地跳起,冲上15米高的半空,救下了俩人后,悄无声息的离开现场,轻生者家属请本台记者感谢施救者,并希望这位见义勇为的神秘男子联系他们,轻生者家属表示想当面致谢,下面是——”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华灯初上的夜晚,静怡且舒适,在电视的吵闹声中,李何必悠悠的睁开眼,天花板被灯光照的惨白,岁月在墙壁上留下的斑驳的痕迹,让这间屋子看起来更加老旧,而自己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儿,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感觉无比的安心。

摸了摸肚子,饥饿感很强烈,五脏庙需要祭一祭了,李何必起身撸起袖子,正想进厨房帮帮忙,快点把晚饭做好,却被电视机里的显示的画面所吸引。

“我靠——”李何必将视线聚焦到电视屏幕上,映射到他眼珠中,呆板的外表下不知内心正在经历什么样的动荡。电视里正播放一段手机拍摄的视频,一座烂尾楼前,一道矫健的身影,冲上半空,救下了两名坠楼的男子,消失在屏幕中,下午的回忆一下子涌上了心头,飞速爬升的视野,凌空变向的导致的肾上腺素过度分泌,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袭来。“哎哟哈利路亚老天爷,我在做梦快快醒来,我在做梦快快醒来——”

“大哥二哥,开饭啦,今天有鱼香肉丝呢!”一道妙丽的身影,手中端着两碟热气腾腾的菜,从厨房中走出来,将碟子往餐桌上一放,惊醒了还在对着电视心里默念咒语的李何必,回头就看到一张正对着他微笑的小脸,那笑容干净又纯洁,甜美极了。

完了,没做梦,这下乐子大了;还好这只是一部YY小说,换个画风李何必脸上的黑线估计都要拖地了。

那妙丽的身影,身材娇小,皮肤白皙,整齐的刘海,墨缎般的三千青丝绾成了一个清爽简单马尾,柳眉下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彷佛会说话,看着李何必的眼神中充满温暖,樱桃小嘴中发出的声音也软蠕蠕的,如雀鸟的清鸣,格外动听。

没来得及换下的工装白村衫外套着一副围腰,黑色的长裤陪着一双分红的兔兔拖鞋,洋溢着成熟气息的同时,一股甜蜜可爱的气息也无法忽视,如同青春职场女白领与邻家小妹身份重叠,让人忍不住升起呵护的欲望。

这就是小妹李遂意,温柔如水的女子,何必浩奇两人在孤儿院结识的妹妹,三人哪怕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却在十几年的风雨中,培养出胜过亲情的兄妹情。

她的名字也是李院长取的,这样看来,这李院长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何必,好奇,随意,名字闹出的笑话应该也不少;李何必也想过这个问题,最后的结论就是想把李院长的脑袋破开,看看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不是让我们未来的人生都在秀逗中度过么。

“大哥,怎么了,不舒服吗?”见李何必楞了一会儿没说话,李遂意转身进到厨房,软蠕蠕的声音传来关心的问候,下班回来就忙着做晚饭,遂意没有注意到躺着沙发上的大哥有什么不对,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她早已习惯大哥时不时的人格离线,更没注意到电视里那段还在播放的视频片段,只要她看上一眼,就能认出那背影不是李何必又是谁。“这次的面试的事务所很不错呢,同事们也很好,很多漂亮的小姐姐都在教我做事,很快我就能适应新的环境——”

听着小妹不停的叨叨,李何必觉得心里暖暖的,只有回到家,在亲人的面前,他才能去洗忙碌一天的疲敝,感觉无比的放松。

还在感慨时,一双筷子出现在眼前,打断了李何必的思绪,不知何时老二李浩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我勒个去,老二你属鬼的?脚下不带声儿?

但李浩奇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一脸严肃的打量李何必,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那眼中审视的味道,很容易让人想歪;一时间基情无限好,只是已黄昏;瞬间的错愕,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视着,心中所想不得而知,但眼神中的交流,正在摩擦出一股股开战前的火花。

“怎么还不去洗手,搞基呢?你侬我侬的,可真酸,准备开饭啦!”两兄弟间稍显沉重的气氛,被小妹清亮的嗓音驱散,就像听到了一道命令似的,李何必和李浩奇同时将目光转向小妹,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看着李遂意灵动的大眼睛中正闪烁着某种危险的光芒,两兄弟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急忙抽凳子拿碗筷,正襟危坐在餐桌前,等待开饭的指令。

“蠢货作者,小妹的人设与行为不服!!谴责!!!”李何必心里闷闷的想着该如何将作者拖出来鞭打一千遍啊一千遍,没想到作者抬手就是一巴掌。“将就看吧,别要求那么多,后面坑还多着呢。”

看着两个哥哥这幅样子,李遂意优雅的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两兄弟僵硬的脸才有所松动。

但气氛并不算好,至于原因嘛,诺,新闻里播的正欢呢。不过看的李何必心烦,随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遥控器,用了吃奶的劲儿在遥控器上一摁,黑屏了。

还没回过头,尼玛灯怎么熄灭,我家的家具什么时候能接受电视遥控器的控制了?客厅陷入了短暂的黑暗,正当李何必以为又停电时,一阵昏黄的烛光渐渐照亮了客厅,李遂意捧着一个生日蛋糕,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步入客厅,几支摇曳的烛火,也照在李遂意的脸上,动人且温暖。

妈耶妈呀,今天的事情还多啦,差点我老李就抄起凳子飞过去勒!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看着这一幕,李何必与李何必浩奇脸上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啊,今天是大家的生日,差点都忘了。

因为兄妹三人都是孤儿,到底哪天出生谁也说不清楚,所以三人商定每年的12月31日就是大家的集体生日,两兄弟因为傍晚的事,将原本的计划都打乱了,幸好小妹有所做准备。

“许愿吧,我希望新的一年里,我们一家人都能顺顺利利,大哥二哥少惹点事儿,我的工作快速起步,多攒点钱,早点搬出去,换个又大又好的房子——”李遂意单纯朴实的将自己的愿望说了出来,言笑晏晏的看着李何必和李浩奇,客厅里的气氛终于变得温馨起来。

什么是家,在孤儿院时,李何必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心里关于家的概念一直空唠唠的,自从离开孤儿院,和浩奇遂意在外面租房子独立生活后,他才渐渐意识到家是多么的温暖,筷子在动来动去,浩奇一边大口的吸入饭菜,还将菜夹给遂意,家的温暖就在这些旁枝末节中体现出来。

顺着三人的欢声笑语,将视线移到窗外,整栋居民楼在黑夜中,被万家灯火散发出的温暖笼罩,驱散了冬夜的寒意,人生其实就是这样简单中带有一丝苦涩,不过酸甜苦辣皆具,才算一个完整的人生,从三个不知为何被父母抛弃的人身上,那对生活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期望所折射出的态度,才是平凡人过不平凡生活的最佳途径。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饭,欢快的分食蛋糕后,遂意收拾餐桌,洗碗去了,李何必回到房间打开电脑,不停的在网上浏览着新闻,幸好今天是背对人群,没被人拍下正面,要不然在这个网红盛行的时代,小爷说不定就火了!

“咚咚咚——”背后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李何必回过头,看见李浩奇正倚在门边,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瞪着他,脑袋一歪,给了他一个眼神后,示意他‘跟我来’后,转身离开。

完犊子,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躲也躲不掉,随即李何必也起身,亦步亦趋的跟着李浩奇走出家门,来到楼顶天台。

出来时走的急,李何必忘了带外套,冬夜的风向混乱无序,像鞭子一样在抽打他的神经,好在身强体壮,这点小风,无视。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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