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府,牧尘霜床前。
牧尘霜微微睁开眼看见的是已经睡着的方羽羽。
牧尘霜的动作惊醒了方羽羽。
“你醒了。”“可有不适,我去叫太医。”
“不必了。我无事。”
“我还是去叫太医来看看吧。”
“好。”
他是想问她七公主人呢?为何是她留在这里。
紧接着就一大堆人进来了。
“牧少爷已无大碍,剩下的便是静心调养便是。”
“有劳太医了。”
渐渐的人群散去。
牧夫人还拉着方羽羽的手。
“父亲,七殿下可有来过?”
“你且躺着,我去送一下太医。”
牧夫人上来坐在床前。“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羽羽可衣不解带的在这照顾了你两日。”
“谢过方姑娘。”“母亲,七殿下......”
“七公主今日在陪同小亲王游玩皇城呢。”牧夫人说到。
小亲王?那应该是国事。
“六公主七公主都在,还有副都统也在。”方羽羽开了口。“我去看看汤药和粥可好了。”
方羽羽走后牧夫人拉牧尘霜的手“霜儿,如今的七公主不再是你能触及的了。”“这羽羽,宰相之女,放低身段,不顾名节衣不解带的照顾你。这身份虽比不上皇家公主,可配咱家还是绰绰有余的。”“羽羽知书达理,这两日一边照顾你,还一边来安慰我。”
“这七公主昨日同小亲王在一同听书,听闻昨日小亲王还夜宿在了都督府。今日又一同游玩.....”
“母亲,我累了。”
“母亲不说了,你且好好休息。”
牧夫人走后,牧尘霜起身,朝远处书桌走去。
画缸里拿出来一幅画。
这是前两日白玲珑在府上,她让他给她画一幅画。还未画完,但基本上快完成了。
牧尘霜看着画上的人自言自语到,
“我知你有你的难处。”
“我也知你....”
门被推开,方羽羽看着坐在书桌哪里的牧尘霜,让丫鬟放下药便退出去了。
“七殿下当天就来过..”“我去求小亲王借身边神医无果,还是七殿下去求来的。”
牧尘霜抬起头,眼如星辰一般明亮。
他眼里的光,终是七公主才能点亮。
“在这照顾你,也是七殿下让我留下来的。”
“她.....”
“七殿下说想过些日子同你去一处梨园游玩,还说了许多。”
牧尘霜轻抚着画上人的脸庞。
“副都统与小亲王一见如故昨日便留在了都督府夜宿。”
“那神医说你需静养,会每日给你搭配药膳,这样你日后习武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习武?”
“是。”
宫里每次举办冬猎,他都不能参加。
哪位公子不曾想当那鲜艳怒马少年郎。
可是残弱的身躯却让他连骑马都难。
“喝药吧。药膳在准备了。”
“好。”“谢谢。”
既然成不了他眼里的星光,那就成为他与那光的交点。
以前就是如此,日后是不是又何妨呢。
世人皆传皇商牧家公子是为家族同七公主来往,全是七公主一厢情愿罢了。
可方羽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是那样的。
牧府常年备有梨花糕,还是她最爱的甜味。
他本喜静,却愿同她听咿咿呀呀的戏班子。
他记得她说过的话。
她以前喜欢蝴蝶,他的画里只有蝴蝶。
后来她喜欢海棠,他便只画海棠。
再后来,她喜辛辣,他本不能吃,可如今桌上却总有辛辣的菜。
白玲珑呢?她每次来见他都会精心打扮一番。
她记得他喜欢静,所以每次戏曲就听一小段。
她记得他不吃辛辣,如今口味也在改变。
本就两情相悦,这样算下来,她方羽羽的喜欢,根本就不值一提。
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难得了。
她方羽羽喜欢牧尘霜,在她看来一厢情愿的喜欢是不值一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