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师傅出去的时候,去过那里呢!”说来也是奇怪,做事一向谨慎的南风,对池渊却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所以什么都是照实说的。
不过她知道自家师傅忌讳帝都之人,虽然不知道是为何,但是说到他的时候也只是说师徒二人失散了,涉及因古来本身的未言只字片语。
“所以你才夜探王府,寻找你师傅的下落?”这是古御问的。
“是啊!这是我目前知道唯一的线索了。”说到这里她有些无奈,心里也有些发慌,不过她并没有将此情绪表现出来。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到了驿馆的拐角处了,以眼下的情形,他们是不可能从正门进去的。
显然南风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此刻正一脸绯红的看着池渊,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是激动所致的,更何况她眼睛里还噗灵噗灵的闪着光芒,不过古御对此表示非常的不解,这位南姑娘怎么突然激动成这个样子了?
然而除了南风本人,旁人怕是很难理解这种心情的,现在名为轻功的这种武功眼下恐怕已经成为她的一大执念了,虽然不会,但哪怕是能够感受感受也是好的。
然而......
“进去吧!”三人站在黑暗中,看池渊的意思是看着南风进去。
“......”
“不是,我想跟你们一起进去。”从不别扭,一向都是南风的风格。
“南姑娘既然知道驿馆中的情形,那也应该知道眼下我们不便从正门进去的吧!”
“我知道啊!”
“......”
对于古御的哑然,显然一直没有说话的池渊是个行动派,只见他揽住南风的腰,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高墙之内,独自留下古御一人风中凌乱。
南风安静的待在池渊的怀里,但脸上已然是神采飞扬了。
“咱们回帝都以后,你教我这功夫吧!”轻扯着某人的衣服说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
池渊的眼神有些意外,其实对于南风内心的独白他怕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她方才说想跟他一起进去,便就随她了。
“为何突然想学这个?”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落了地到了驿馆的主室,询问间已经推门而入了。
“没有突然,想了很久了。”
确实是心心念念的想了许久了……
南风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男人突然跪在眼前“属下参见王爷。”
来的人是时樾,南风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对眼下的情景是心如明镜,话说好像在池渊这里一向恪守本分的她一下子就没了许多规矩。人家主仆相聚,也没她什么事情,她现在口干舌燥肋骨还疼得厉害,眼下是一步路都不想走了。
而时樾虽然没有跟南风打过照面,但也知道她的存在,眼下看见她与自家王爷在一起,心里说不吃惊那是假的,只是他们这些人早已经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了,不过看着她往屏风后面走去,还是没忍住想要出声阻止,却又见自家主子没有什么异样,最后张了张嘴,作罢了。
一前一后的时间,古御也进来了,时樾与他相互点了点头也算是打招呼了,池渊对二人点了点头,两人会意便在下座坐了下来,
随后时樾说道:“王爷这几天不在,属下夜里去过几次刺史府,发现这刺史府与湘南王府关系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所以今晚属下去了湘南王府。”
“可有什么发现?”
“属下在府中的书房中发现了一间暗室,只是待要进去时,里面的人便出来了,无奈之下属下只得躲了出去,原本属下是想等里面的人出来,再进去一探究竟,只是属下蹲了许久,里面的人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所以属下只得先回来了,想着明晚再去一趟。”
原来池渊早就交代过,要时樾密切关注当地官府与湘南王府的联系,只是因为时樾白天要扮池渊以掩人耳目,所以一般都是夜间出去行动。
坐在时樾对面的古御不由说道:“没想到今晚的湘南王府竟如此热闹啊!”
“此话怎讲?”
“时将军有所不知,我与王爷也是刚从湘南王府出来呢!”
说完古御看了看池渊,又看了看对方的屏风,那句“南姑娘亦是。”到底没有说出口。
随后他又对池渊说道:“主子,现在看来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湘南王府,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古御问这话带有别样的情绪,时樾能够明白。
说起来这湘南王对他们家王爷有着一粮之恩呢!那时的情况也就是一救命之恩了。
旁人不知道,可是他们这些打小跟在他身边的人又怎会不明白,自家主子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只是别人的丁点恩情,他都会牢记在心。
然而他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甚至于如果有人要对大周不利,他手里的利剑向来不会手软的。
苍劲有力的手指好像它主人的思绪一般,不紧不慢的扣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响声,随即声音戛然而止,这一夜也注定不会太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