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南风便放心道:“我想了想曹小姐还是暂且安置在你府上可好?在这件事情未了之前,她不宜露面,想来想去也就你那比较稳妥了。”
“如此一说,你眼下回南府只怕也较为不妥。”池渊暗道。
听此南风眼眸一转说道:“倒也没事,我从未以南府小姐的身份示过人,等会儿就劳烦王爷将我送回南府去,之后的话不出门就是了,相信王爷也应该用不了几日的吧!”
“嗯,我尽快。”池渊一想觉得可行,也就应下了。
“对了,你可曾去看过舒恒了,一切可好?”南风顿了一下又说道。
“这几日平阳公主会给他送被褥进去,受苦是在所难免,所幸身体无碍。”池渊浑厚有力的说道。
“这件案子甚是离奇,至今我心里都毫无头绪,算算舒恒进去也有不少时日了,旁的倒不怕,就是这天寒地冻的,在里面待久了,别落下个什么风湿骨痛的毛病才好啊!”南风颇为忧心的说道。
“所谓关心则乱,眼下你更应该将性子稳下来才是,换个角度去想想。”池渊摸了摸南风的头顶,表情不明的说道。
“换个角度想想?”南风一脸迷糊的样子。
“这件案子摆明了就是有人在故布迷阵,有时候你看到的或许只是你的想当然罢了。”池渊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这话让南风做了一番的思量,随后她看着池渊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有再做言语。
说话间,他们就已经到了南府的对街,为了防止滋生事端,这是池渊特意吩咐的。
池渊先是下了车,转而伸手去接住即将要下来的南风,过后便顺手将那披风上的帽子予她带上。
只是那帽子于南风来说太大,直接就将眼睛给盖上了,她看不见便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拉了拉,然而随即又被池渊往前给拉了去,瞬间她的整张脸都看不到了,她想要说什么却只感到腰上一紧,脚下顿时没了实地的感觉。
现在已是过了亥时又因为天气的缘故,街上的人只是稀稀两两的走着,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嗝......”只是当南风回到房中见到来回踱步的南怀温时,顿时就被吓出了一个冷嗝,条件反射的就向后退了两步,从而撞到了身后的池渊,而池渊则是面不改色的伸手稳住了她顺了顺她的后背,并未言语。
“爹,您怎么在我房中啊?”南风顺过气后不由问道。
反之从窗户跳进来的南风也将南怀温吓得不轻,只是眼下他更多的却是担心“你这闺女上哪去了啊?今日听说刑部抓了两个人,为父就担心是你与清明,清明呢?”担心了一晚上的南怀温直接就忽视了池渊,只一个劲的拉着南风上下打量,生怕她有个不是。
“让爹担心了,我们只是出去逛了逛忘了时辰罢了,回来时清明又馋了,便拐弯去吃夜宵了,我就先回来了。”南风看了看池渊,只是若无其事的笑道。
南风的话让南怀温终于将那颗悬挂已久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只是接下来他脸色一沉又说道:“风儿,你可是忘了为父为何给你取名风字了?你身为一个女儿身却时常三更半夜的不着家,如此德行败坏,这难道就是我南家的家风了?再者你如此没个正形叫爹以后去了拿什么与娘交代呀?”
“爹,我没有的,我只是......”以前纵使南怀温再是生气也从未对南风说过如此重的话,这不由让南风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池渊,顿时眉毛骤然一横道:“这位便是南大人?”
方才池渊有意收敛了周身的气势,导致一心担心与责备南风的南怀温并未注意到他,眼下他气势大开,顿时就让南怀温招架不住了。
只是身为一个小小的县令父母官,南怀温也只曾在远远的瞧过一眼池渊,眼下自然是认不出的,却不敢再轻易说话,只得疑惑的看向了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