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南风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说话间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已经蹭到了池渊的手里,她记得这双手向来很是温暖的。
反之另一边极其自然的收紧了手指,将那双软弱无骨的手满满的握在了手心里,只是那手上的冰凉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方才的话本来也只是南风用来转移话题的,所以便是浅说为止,随后她又说道:“对了对了,眼下那些人该以为我们是必死无疑的了,想必应该是高枕无忧了吧!”说到这里,她眼神里就不由的闪过一丝皎洁,细看之下竟还有一份兴奋意味。
“什么时候开始打的这个主意的?”池渊听此偏下头看了看南风,像是被她笑容给感染了一般,嘴角上扬道。
“就我去拦刑场的时候啊!我见那些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想要将曹嘉灵处死,眼看着是拦不住了,便想着如此还不如将计就计呢!之后我便在言语中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与曹大人相关的一些信息,因为之前曹大人的尸体丢了,我如此一来,他们肯定就将此事与我连上干系了,而眼下我们这么一炸死,他们定以为这件事情他们是做干净了。”
“曹宪庚之死你想到了什么?”对于将曹宪庚尸体偷出来的这件事情,池渊显然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是清明,她想到了曹大人有可能不是中砒霜之毒而死的,只是她并不能十分确定,于是我们就假扮了殓差去刑部将曹大人的遗体偷带了出来,之后清明就连夜对曹大人进行了解剖,果不其然曹大人胃里残留的毒药是曼陀罗。”
“眼下你对这个案子可是明了?”池渊挑眉再次问道,
“之前都还只是猜测,只是在牢里之时向曹小姐确认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差不多了,不过这后面的可是一条大鱼,凭我之力定是钓不起来的。”南风动了动位置侧靠着池渊说道。
南风说完,池渊没有再多问其他,因为早知南风炸死之时,他便就想明白了这背后的文章,只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眼中闪过一道厉色的说道“不急,眼下还差一样关键的证据。”
“看王爷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之后应该就没我什么事情了。”南风一副大哥风范的转过身来拍了拍池渊的肩膀,语气粗狂的说道。
某人没心没肺的样子直接就将池渊给气笑了,只是随即眼帘又沉了下去“我虽将影卫放在了你的身边,但难保不会有万一,下次万不可再这般肆意胡来,你可曾想过,若你有个意外,你身边的人当如何自处?”
池渊的话让南风顿时一愣,随即心里就涌出了一丝丝的伤感,她这副身子再怎么样怕也只是三五年的事情了吧!
可是她对这世间的人这世间的事还有万般的不舍,若真的到了那时候叫她如何能舍得下呢!
沉寂在自己世界的南风并不知道她此刻的眼神是何其的哀伤,将这一切都尽数收在眼底的池渊嘴角紧抿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向来开朗的她竟哀伤至此呢?
只见他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眉宇间的雾霾越发的厚重了起来,然而南风下一刻便就若有似无的揉了一下额边穴,恢复往日那般笑若春风的模样说道:“之前是想寻求王爷庇佑的,却没想到你竟直接将那影卫给了我,听秦王的说法,这影卫该是顶顶了不起的,如此也没有旁的,我便真心的谢过王爷了。”
“只是一个谢字?”看着那双又如往日清澈的眸子,池渊心里纵有再多的想问便也忍下了,也似那般若无其事的笑道,只是眉间却好像另有了思量。
“不然王爷当以为如何?”南风心中一疑,只是笑容却依旧那般顺畅,并无半点的担心。
“本王听说在南小姐口中我们也只是泛泛之交,既是如此,南小姐便只是口中一谢,未免也太不真诚了。”那日听银面回来禀报,而那句“泛泛之交”一直在池渊心里挥之不去,即便是他知道其中情有可原。
听此南风嘴角一滞,她终于知道自己去偷曹大人的遗体,他怎么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了“原来这还外带打报告的呢!”她不由在心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