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砚己放在书页上的手指不知觉用力。
“施主是如何得知小僧在此处?又是如何进来的?”
“一位帅气的哥哥告诉我的,还有,那个……门坏了,我从窗户进来的,有些高,划到我的胳膊了。”
少女将胳膊递到他的眼前,一道红色的刮痕赫然出现。
砚己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施主,走吧。”
砚己带着铃铛回了禅院,可慕凛寒和初雪并没有离开。
“小姑娘,你姓氏名谁?家住何方?是否喜欢这位砚己大师?”刚才还砚己和尚呢,一个眨眼就变成了砚己大师。
慕凛寒极其热情,还给铃铛送上了一杯茶。
“我叫铃铛,喜欢大师。可是大师……”
“喜欢他呀,这好办,我给他下点药,送到你房里。”
“咳,公子慎言。”教坏小姑娘可怎么办?
“对人家没意思,干嘛带来你房间。”
“小僧有东西还给姑娘。”说着,砚己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紫砂壶,“姑娘的东西还是拿回去吧。”
铃铛的小脸立即不开心了。
砚己的手在空中许久,铃铛还是拿回来了。喜欢的男人对她避如蛇蝎,可怎么办?
砚己转身,面对初雪。
“施主,可否帮我劝劝她。小僧不值得的。”
“值得。”铃铛立即反驳他的话。
初雪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求助于慕凛寒。
“砚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媳妇了。”
“小僧是出家人。”
“那也可以还俗啊!”
“姑娘,麻烦你离小僧远一些,你这个样子,不仅是污了你的名声,甚至……小僧都无颜面对佛祖。”虽然他知道这个样子对一个女孩子是不对的,但是他毫无办法了。
“我不跟你说了。”铃铛跑出了房间。
砚己叹了口气:“施主,烦请您去看一下吧,免得出了什么事情。”
初雪点了点头,也跟了出去。
慕凛寒笑道:“现在这么嫌弃人家姑娘,将来可有你受的。”话说完,他摇着头也出去了。
砚己敲着木鱼,可脑子里面的思绪越来越乱。想来想去,还是去金殿礼佛吧。
铃铛跑的太快,初雪并没有跟得上。
经过金殿的时候,她看见了砚己一个人在大殿之中礼佛。
“大师……”
听到初雪的声音,砚己站起来转过了身。
“施主可是找到了位个姑娘?”
“抱歉,她跑得太快,我没有跟上。”
“无妨,怕是已经离开了相国。”
初雪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佛祖,突然间出现了一股压抑感。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大师,你前几日所说的那位姓月姑娘可是月天孤?”
砚己的瞳孔立即放大,前几日他问的时候她并没有说明,而今日这般单独找来,莫非她就是天孤?
“我就是。虽然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你了,但很熟悉。”
砚己迟疑了一下,这件事情挺严重的,还是确定无疑后再说吧。
“姑娘可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初雪掀开自己的袖子,将镯子给砚己看。
砚己摇了摇头,他知道月天孤有一个镯子,可是镯子已经岁月悠长,他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初雪凝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你有一条鞭子吗?”看初雪想得为难,砚己提醒了一声。
他所知道的月天孤的东西不多,唯有那鞭子是影响最深的。
在月天孤七岁生辰那一年,她的师父送了她一条鞭子。
那条鞭子的材料可都是这世上凤毛麟角的东西。
初雪闻言笑道:“对啊,我怎么忘了鞭子呢。”她歪了一下头,可爱得让人想守护一生。
初雪唤着鞭子,可人家就是不给面子。
“不好意思,有的时候……”
“没关系,慢慢来吧。”
初雪又试了几遍,都没有成功。
“什么呀,明明跟我作对。”天孤一唤它就出来了,到了她这里怎么叫都不出来。
这是歧视。
初雪有些不开心了,撅着小嘴,“你要是再不出来,我生气了。”她生气的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鞭子:本鞭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怕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我会告状的。”至于告状的对象嘛,有很多个。总有一个是可以压住它的。
鞭子:幼稚……
初雪手中出现了鞭子,她递给了砚己,“你看一下,是这个吗?”
砚己接过后仔细看,这上面的花纹什么的,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一模一样。
“殿……姑娘确实是月天孤。既然如此,那就随小僧去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