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华……”
话还没说完,栾华就一脚踢了出去。
慕昌瀛被踢晕在地,如山摇了摇头,真可怜!指了几个人拉到了一旁的小树林,有人给他喂了一颗药,之后小树林儿上演了无趣的故事。
“锦瑟,把亦瑶抱下去哄哄,让如山守着。”
“是。”
长孙婉仪抱着被子,眼睛有点发红,栾华褪下自己的外衣,上床将她抱在怀里。
“华,我想听曲儿了……”
栾华在手指上轻打着拍子,给她唱曲儿。
“袖风染雨…花台下酒共饮。青丝风凌…三千愁肠谁系。把酒东篱…谁见形单只影曾忆。与谁共约亭台西烽烟铁骑…金戈铿锵风里春秋几季。何人把离人忆醉别烟雨…回首云淡风轻愿。与君共月归故里……”(在网上找的小曲儿,但没找着完整版的。)
快到上朝的时候,锦瑟敲门,带来了一个女子,已经易容成了长孙婉仪的样子,身上也被画了很多伤。
长孙婉仪抱着亦瑶和栾华回了国师府。如山将慕昌瀛也带了进来,让太监帮忙清扫了一下,扔到床上。那女子有点嫌弃,所以躺到了地上。
安排好一切,吩咐了德公公几句话,如山也回去了。
裴俊卿收集了许多证据回来。大理寺判案当日,皇帝亲临,各国使臣也在,场面搞得特别大。
因为人太多,所以大理寺这回升堂,将地点改为了万民堂。这地方,那可不是一般事来的。这回,人太多,没办法,无地可去。
百姓都在,绝对公平公正。
慕凛寒想请祖父和舅舅过来,可两个人没有同意,他也不好强求。其实暗地里,祖父和舅舅已经帮了他忙了。
“卢俊义收买官吏,以权谋私,贩卖茶盐,罪大恶极,绿林好汉,挺身而出,为民除害,卢俊义此事与杨初雪无关。东襄国使臣失足落水,与杨初雪无关……”
孟纾然瞬间飙泪,“裴大人,本宫的表弟会水性,又能武,失足落水?你们搪塞本宫的理由也太随便了吧!”
裴俊卿面上一冷,“贵妃娘娘是在质疑臣的办案能力?”
百姓那边已经出现声音了。
“那个人是谁啊?升堂之时,不可打断,这规矩不知道吗?”
“是啊,而且还怀疑裴大人的办案能力。既然不相信,你咋自己不去查呢?”
“都别说了,刚才没听到裴大人叫他贵妃娘娘吗?那是纾贵妃。一个个的,不想要命了……”
人群的声音小了一些,可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怎么会呢。裴大人铁面无私,断案如神……”
裴俊卿在百姓心中的明望极高,今日又有许多百姓观看,她的形象不能损坏一分。
“贵妃娘娘,既然世子会武功,那杨姑娘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又是怎么推下去的呢?”明明白白的睁眼说瞎话呀,他自从遇到初雪之后,这个能力增长的特别快。
“这……你怎知她不会?”裴俊卿想起他与初雪的初次见面,还有后来一起抓人的时候…额,他还是闭嘴吧!
赫兰子敬温声道,“孤与凌狱王世子皆非北宁国之人,若各位信得过,不妨让世子试试。”
慕昌瀛点头同意,前日闹腾的厉害,别说皇后起不了,他这几日也够呛。
月梵天粗暴简单,直接让冷栀上了。老妹儿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演好这场戏的。
蒙住了初雪的眼睛,慕凛寒忍着不让自己出手,得让她洗了身上所有被扣的名头,人言可畏!
黑暗之中,初雪有些不知所措。紧紧握着拳头,绝对不能出声,不然的话阿坏又会被他们说的。
她感觉自己被提到了空中,脚下没有踩踏物,安全感完全消失。冷栀放手的那一瞬,初雪只感觉有一股力量在窜,脑瓜子疼的厉害,眼前断断续续出现了一名戴黄金凤冠的女子。
又是她……转过身来呀!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的意识。慕凛寒飞扑上前,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带子,紧张到了极点,仔细检查初雪。管他案子还有没有完,捞起人就跑,罗浩顺便带走了桂太医。
月梵天:雪儿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从前逮着野狼满山跑的时候,也没这情况呀!那年,这小丫头片子可是偷着放完了他所有的鞭炮。失个忆,人都变成这个瓜样了?
赫兰子敬在冷栀带初雪上到屋檐的那一刻,差点儿起身,看到对面的慕凛寒,默默放开紧握的手,倒了杯茶喝。
慕昌瀛吸了口气道,“杨初雪无罪,卢俊义九族流放,东襄国,北宁赠银九百万两。”不会武功?扯淡,当初打他的那个女人莫非是鬼吗?
此事潦草结尾,皇帝也算是明白了,裴俊卿又是慕凛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