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玉啊,说起来我也不是很熟,只是有一些他的传言听说过。”
“云玉太子是暮云国陛下的皇后所生,地位尊贵非凡,但是,皇后没有享到天伦之乐,在太子几岁时,因为大病一场离开了,然后,小太子就由贵妃抚育。”
“不过,可能是真的思念爱妻,或者碍于故皇后的家族势力,封了小小的云玉为暮云国太子。”
“但是,贵妃毕竟不是生母,再加上自己有两个皇子,所以对这云玉太子的抚育也是不怎么走心的,让好好一个大好青年,在外却恶名远扬。”
“不过,这些都是皇家辛秘了,之外,人们都只会夸赞贵妃后母教养有方,是云玉太子自己朽木不可雕。”
“因为不是亲生的,云玉太子这么大的人了,也没真的学会什么,但是脾气养的娇纵任性,也就不怎么得暮云陛下的喜爱。”
“而且听说贵妃的两个皇子从小也是以欺负云玉太子为乐长大的,不过在外却不会这么说,都是说云玉太子仗着身份欺负他俩,也是蛮不要脸了。”
纪羽夕说着自己忍不住砸吧两下嘴吐槽了。
“不对啊……”
君舞有些困惑的想着什么,就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哪里不对?”
纪羽夕不知道君舞说什么,不过反驳他,他就要为自己正名了。
“不是说……娇纵任性吗?”
如果她没记错,今天的云玉太子,明明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也是一直笑眯眯的,就是这笑让君舞太熟悉,君舞才什么都没说。
“额,不知道。不过为什么你的关注点不在云玉太子从小被欺负上呢?”
纪羽夕对于君舞的注意也是无奈了,正常人不是都该像他一样唏嘘一下吗?
“哦,那贵妃少他吃了?”
“……那到没有。”
“少他喝了?”
“没有。”这么问是要怎样?
“那不就行了,凡人本来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不是自己亲生的,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
为什么我竟然觉得好有道理,无法反驳呢?
“不过,那两个贵妃的皇子总是欺负他啊。”
还是想拯救一下自己。
“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没用,如果不是软弱无能,弱肉强食,又怎么让别人不欺负你?”
“呃……”
所以,云玉就该被欺负吗?
“不该啊,但是要不想被欺负,还是得自己强硬起来,自己有能力了才能保护自己和想保护的,不是吗?”
没想到,他只是心里嘀咕却已经问了出来,而且君舞也已经回答了。
纪羽夕这回没在说话,低头思考君舞的话。
不想被欺负,不想做无用的人,自己要强,要保护想保护的人,自己要有力量。
他以前努力修炼,只是因为修炼似乎是所有人都追求的,而他的家族不允许他不修炼,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努力修炼。
所以,是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为了又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吗?
突然,纪羽夕脑海闪过一人的面容,凌云,那个四方拍卖行的少主,他的发小。
一直在外都是一副壕无人***荡又傻冒的形象,但是,只有他知道,在那个并不比皇室安稳的家族,又怎么可能这样潇洒。
所以,他一直的伪装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吗?
他知道凌云许多时候都是不苟言笑,整个人仿若冰块般无情又冷漠,但是,其实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才活成了这样吗?
想到自己还总是笑话他,一直带着面具做人累死活该,但是没想到,是这样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为己啊!
“没有了吗?”
君舞听的正兴起呢,怎么这人居然走神了。
“啊……”
没完全回过神的纪羽夕呆呆的望着君舞。
“继续啊。”
君舞眼神催促了一下,表示接下来呢。
“哦,继续……”
纪羽夕眼神转了一圈,想起了什么。
“对了,云玉太子会被欺负还有一个原因,他还有一个未婚妻。”
“未婚妻?他未婚妻很招人喜欢吗?”
怎么这样的人都有未婚妻呢?不然怕是注孤生。
“怎么可能?”
纪羽夕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掳了掳思路继续。
“说起他的这个未婚妻,那可能是许多其他人欺负的借口,因为他的未婚妻和他差不多,甚至更差。”
“哦~还有比这云玉还差的啊?”
君舞更好奇了,这样来说,这两个人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他未婚妻根本就是个凡人,没有灵根,再加上听说长相奇丑,是云玉太子的一个笑柄,别人也总是用这个来讥讽他。”
“……”
君舞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详预感,这暮云国,如果她没记错,她前身好像就是不能修炼,还传出长相丑陋……
不过也许还有她没听说过的人呢。
毕竟她前身不怎么出门,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嗯,就是这样……
“还是将军府的小姐……”
嗯,不是她……
“那个废物五小姐……”
啪……好疼!
血槽空了,嘤嘤嘤。
虽然君舞的神色看着又不大想听,但是,他想说啊!
“你知道吗?话说这个将军府的五小姐也是一个声明在外的,早年丧母,却听说因为有一个很厉害的国主舅舅,才能和云玉太子订了娃娃亲,本人却又不能修炼,啧啧啧……”
君舞赌一包糖豆,这货啧啧啧的对象一定是原身的颜。
“唉,不能修炼就算了,皇家也是能护她一世安康,但是啊,这五小姐偏偏还长相恐怖,这就真的过分了,你说是不是?”
呵呵,爸爸不想理你。
“你说哪个男人能忍住罗刹饿鬼天天在旁边的,唉,所以啊,云玉太子的性格也是情有可原的……”
原个屁。
“毕竟,成亲了……就没有多少好日子了。”
我日你一脸。
“谁让人家还有一个国主舅舅呢?估计以后偷腥只能悄悄摸摸,看来,以后还是有多关照的必要。”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欺负我……”
嘤嘤嘤,君舞侧过头,大眼睛里瞬间弥漫上水汽,手指指向叹息的纪羽夕,嘴角下撇,故作委屈难过的表情。
让一直注意君舞的君一心里划过不舍。
抬头,狭长的眼尾微挑,眼里明晃晃的是对纪羽夕的不满和嫌弃。
本来对于君舞突然的行为表示懵逼的纪羽夕,突然后背汗毛一紧,感觉菊花不保。
“你……你这是想干什么?”
当然,君一不会说话,只是抬起手,一道紫色的流光以肉眼不见的速度就袭向他,直逼面门。
想躲避的纪羽夕发现,在那风驰电掣的瞬间,袭来的不止是攻击,还有无尽的绝望,紧紧一击,击垮的更是他的意志。
在酥麻感过去后,他才将将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