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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姚之死

哦,对不起,吓了你一跳!那个声音带有抱歉的口吻说。

姚宝宝感受到对方的善意,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衬衣披着白色袍子的cosplay少年。

个头略矮,戴着蓝色美瞳,头上顶着对盘羊角,脸上粘了点羊毛。穿着羊腿裤,从裤子里露出来的尾巴还摇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是他怎么把脚塞进羊蹄子里的?

看到一个个头就140公分左右面容姣好的人,谁都会放下戒心。

姚宝宝:哦,没事,火你随意用吧。

少年从身上拿出一块插着棍子的奶酪在火上面晃了几下,一阵香甜的气味对着姚宝宝扑鼻而来。这味道确实诱人,姚宝宝以前没吃过奶酪,但闻到那味道可以确定应该很不错。少年拿高奶酪,奶酪受到火的熏烤变得又滑又软,就像浓稠的蜂蜜一样流入他的嘴里。

嗯,很久没碰到火了;谢谢你异乡人,我的名字是菲利斯;是这座岛的主人,你如果喜欢可以一直住在这岛上……嗯嗯。他吃着奶酪接着说:或者你可以宣誓作为我的信徒,得到我的保护,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姚宝宝听到这中二的一连串台词目瞪口呆面红耳赤:我的名字是姚宝宝。他对自己不假思索的回答中二病少年的问题觉得很惊讶,可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他来到这个岛那么长时间连人类的痕迹也没有,直到刚才冒出一个这样“赶时髦”的少年让他很疑惑,疑惑的是他之前藏在哪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其他人会不会也那么中二说那么中二的台词。思考了一会儿,姚宝宝继续说:这段时间以来,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还有你家在哪?可以打长途电话嘛?我想要和家人联系,回到他们身边。

少年一脸不悦:我和你不是同类;然后他面露骄傲:我是羊人;接着他带着迷惑的表情说:长途电话是什么东西,信鸽嘛?

姚宝宝完全听不出头绪来,感觉眼前这人讲话答非所问。他理了理思绪-这个少年说他是羊人,连长途电话都不懂,已经可以证明这人要么瞎扯要么神经病,已经没有好好对话的必要了。姚宝宝从树叶袋子里拿出肉干配着水池里的水吃起来。他看了看溪流的方向,那地方不是很正对风向,面对的暴雨应该不会很强烈,而且有溪流经过,淡水供应也不会出问题;虽然植被茂密了点。他内心盘算着。

不可以哦,那个位置有鳄鱼的部落,就连我也不能总是和他们和平共处;少年黄色的瞳孔呈横长方形,就像在读取姚宝宝的想法:我不知道你所在的世界到底怎么样,但我确实是羊人。

他可能是看到我望向溪流的方向,猜到我在想什么;但他眼睛的变化是什么回事?在姚宝宝印象里羊和恶魔有着分不清的关系,这坏印象主要由一些影视作品,动漫和游戏导致;而反面教材也有,羊在古希腊和印度教的神祇就有一席之地,动漫作品里比较正面的是《囍羊羊》……。除了印度教和古希腊众神里的羊形象,姚关于羊的其他资料都有了解,甚至接触过。以前家里就养过一头母羊产奶给他当早餐;生出来的羊羔非常矫健,可以跳上邻居筑的石头围墙。他还记得,那头母羊自产自销,会伸长脖子喝自己的奶水--

少年好像知道姚宝宝在想什么,他没有生气,眼睛变了回来;他递给了姚宝宝一块奶酪:我们两清了。说完这句话,他步伐矫健的走了,是和溪流相反的方向。

这次交谈少年很不愉快,姚因为注重个人问题而没有更好的咨询出更多的信息感到很遗憾。如果那少年真是羊人,那姚的所说所想就很不礼貌,特别是在对方有读心术的情况下更显示出自己没有修养。

可是,随随便便去读取别人的所思所想不就和偷看别人的日记和私信性质一样糟糕吗?

姚宝宝吃完烤鱼,尝了点香醇发酸的奶酪,把剩下的部分放进叶子袋里(奶酪这东西在目前情况下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他在夜里辗转反侧,白天那位少年的表情和动作非常不祥,一幕幕就像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里重复播放。他的左眼皮跳动着(在家乡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迷信说法),这里面有已经做完的事情是好兆头,或者说明天的决定是好兆头。对于鳄鱼部落的说法,他很不相信;鳄鱼这种两栖冷血动物智商是非常低的,也只有古埃及人才把它当做神灵的化身。想是这样想,他打算第二天探索溪流的时候还是谨慎点好。

清晨时的鸟鸣吵醒了他,这鸟鸣声不知道哪里传来,即像猴子的吼叫但又可以分辨是从鸟类发出来的非常难听。这一天天空非常明朗,简直就是为他送行而放晴的。

姚宝宝吃完东西,从背上取出一根长矛就此上路。下山时的树木虽然更加茂密了,但由于较为省力,姚花不了多长时间就已经到达山脚。杂草树木之密集让周围能见度不到十米;姚沿着溪流踩着沙石走到尽头被一汪沼泽地阻挡。蜘蛛在多枝树和香蕉树间架起了网,泥蟹在沼泽里搜索吃着腐烂的植物。

看来,这少年耍我的,别说帐篷了,我连一只鳄鱼都没看到;姚嚷嚷道。他想起以前看到的西部电影和北美土著老照片,把那身衣服装饰换到鳄鱼身上脑补一下居然没有违和感!

姚宝宝绕着沼泽走想要看看溪流有没有流入大海的下半段;昨天在山上目测了下,虽然离海岸比较近,可由于处于密林位置应该也要两到三天才能到达海岸线,他早已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

就在七米开外,他看到一根横在沼泽到岸上的巨大木棍在几缕阳光下动了一下;他皱紧眉头挤了挤近视的眼睛,看到的是一条依靠周围环境隐蔽的大鳄鱼;就在这时,鳄鱼也发现了他,双方一动不动。

原来没有部落,但是有鳄鱼呀!姚宝宝慢慢转身想要逃跑,鳄鱼也知道了他的动机。“啪”的一声跳开了水面做了个九十度横翻动作超姚狂奔而来。可是姚的反应更快,他已跑开几十米以上。鳄鱼穷追不舍,几乎腾空飞起;可毕竟是冷血动物,只能短时间爆发一下。就差一点点它就能吃到经过锻炼肥瘦刚刚好健康的人肉了。

想到刚刚差点葬身鱼腹他吓得四肢发软冒出冷汗。周围好像还有东西靠近,他加快脚步想快点回到山上摆脱目前的险境。他回头看了一眼,两三条鳄鱼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而且还不断有鳄鱼从沼泽潜出水面;可以想象,他已经甩掉了好几条惦记他的东西了。

快到达山脚的时候,一条两米多长的鳄鱼从密林里冲了出来一口咬在他的右腿肚子上。姚宝宝感觉自己到了动物世界,就像要过河的羚羊一样被鳄鱼咬住,然后鳄鱼会翻滚一块块撕下他身上的肉!

真是失算,光注意沼泽里的鳄鱼,没想到还有鳄鱼在岸上闲逛啊!姚宝宝举起长矛用力刺向鳄鱼的眼睛,鳄鱼翻了个身带走矛头从姚宝宝腿边跑开了。(如果没有身体各处因为危险分泌的荷尔蒙,姚可能会由于疼痛没有继续逃跑的余力)

他继续疾走,爬了百来米,确定鳄鱼没有再追赶他。检查并简单包扎了下伤口,鳄鱼没有咬断他的主动/静脉,他得以暂时保住性命;但这类两栖类或爬行动物,唾液都有大量的细菌,没有及时处理的话会在未来六到九十六小时内要了你的命。眼前要做的是爬到山顶,寻找那位少年,或许可以帮他度过身体有伤在身的这段时间。

眼睛里不断冒出游动的星星,他感觉疲劳极了,脚疼得每走一步都会冒出大量的汗水。渐渐他觉得天气变得阴冷起来,眼皮已经重得抬不起来了。

他知道他要死了。他停下脚步,双手扶住一棵老树,闭上双眼流下悔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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