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
老柳叶找到柳叶:“叶儿,记得无论以后多艰难,切不可忘记每日以心头血滋养柳叶飞刀,这“柳叶纷飞”中的柳叶飞刀与暗器柳叶飞刀不同,一共只有一百枚,每次打出二十枚,一生可用五次,十岁方可打出第一次,奶奶这一生只用了一次,就被伤到,所以不到万分凶险,切不可用,不可用来滥杀无辜,残害生灵,切记!切记!”
柳叶:“奶奶,孙女记下了。”
“还有,你阿姐体弱多病,不会武功,尚不能自保,你虽是妹妹,但武功高强,又身怀绝技,要多多照顾你阿姐,尽量护着她。”
“知道了,奶奶。”
“此去京城,不比往昔在柳叶山,要听阿爹的话,切不可任性胡来,招来杀身之祸!”
“孙女记下了,奶奶。”
“你回去收拾收拾吧!”
“奶奶,你也要保重身体!”柳叶含泪离开。
柳捡找到三儿子柳一时:“一时,你虽断了左臂,切不可心灰意冷,柳叶山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小石头也需要你,你要养伤习武,还要约束好大家,让大家要精习武艺,不可惹事生非,远避深山,不入闹市,忍受常人不能忍受之清苦,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阿爹,时儿记下了,您和阿娘也要保重。”
柳捡找到大儿子柳一川:“一川,阿爹没有入仕为过官,也没有与太多人打过交道,前半生忘记了,和你阿娘成亲后,一直居住在柳叶山,清静无为,你此去兵营,遇事要多和青山商议,他思虑周全,足智多谋,做事要三思而行,谨防小人之计。”
“阿爹,川儿记下了,您和阿娘也要保重身体。”
杨青山找到柳一河:“一河,此去京城,凶险万分,可有什么良策?”
柳一河:“哎!姐夫,我此时心乱如麻,哪有良策,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河,你是当局者迷啊!以我之见,方寒无性命之忧,此去你切不可心乱啊!”
“此话怎讲?”
“此次遇袭,伤者皆死,唯三弟一时断臂而生……”
“什么意思?”
“我细细问过武馆之人,皆说是被黑衣人所伤,又被暗红侍卫断臂而救,这暗红侍卫应该是皇帝的侍卫“红林”,为什么要救一时?果果是跟着暗红侍卫走的,而不是绑走的!”
“你是说果果她……”
“当今暗红令牌一共两枚,一枚归属皇帝,一枚归属松平公主,手持令牌不但可以参与朝政,而且能号令暗红侍卫,暗红侍卫着暗红色衣服,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岂常人所能见吗?”
“果果是松平公主?”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果果身份不简单啊,她既然带走了方寒,必会护她周全,而且现在以我们的力量,除非远盾深山,永不出世,不然还不足以对抗朝廷而自保,何况黑衣人是谁的势力,我们并不了解,他们为什么而来?是为了松平公主,还是来柳叶山寻仇?以后还会不会来?一河,方寒跟果果走,未必是坏事呀!”
“姐夫,再详说一二。”
“如果我猜的不错,此去京城,虽凶险万分,但也不是没有机会。你想办法在京城立足,果果必会找人联络你。”
“果果怎么找我?”
“这天下间,还没有暗红侍卫找不到的人,办不到的事。”
“那我怎样在京城立足?”
“蜀地之中,花椒最出名,你带四十人可装扮成运花椒之人,多带些花椒,随商队一起进京,既掩人耳目,又可在京城立足。”
“仓促之间,去哪找那么多的车马花椒?”
“一河,你忘了,我家祖产可是花椒啊!”
“可是,这么多,我……?”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是一家人,我已经准备了四十五辆马车,其中四十车装花椒,你所带之人皆装成车夫,每人赶一辆马车;另外五辆车夫均是我家的家生子,他们武功不高,均是忠厚可信圆滑之辈,甜儿和叶儿并一些衣物吃食可装此车。”
“姐夫,此等大恩……”
“言重了,我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此外我还给你配了一个管事,此人叫杨远,也是家生子,一直在山上管理花椒种植、采摘和晾晒,从未在铺面里呆过,也未与人交易过,认识他的人极少。他年方二十二岁,尚未成婚,也少了许多牵挂,别看他年纪轻轻,但思虑周全,颇通世故,善于察言观色,做生意亦是一把好手,可堪大用,遇事可多与他商议,我己派他带五人先行一步,在京城盘个铺子,倒卖花椒,你们也好暂时落脚。”
“好,我都记下了。”
“另外,这些人不能全留在京城,那样必会惹人怀疑,四十辆花椒车必须全部返回,再装再运,一来可通信;二来也赚些钱做长久之计;三来每次留些人手在沿途和京城,以便不时之需。你放心,这花椒山是我母亲陪嫁之物,不精细之人查不到我们身上。另外,在京城外还要辟些农庄,那里便于隐藏,也是退路。”
“所谓狡兔三窟。”
“是啊,此去路途漫漫,遥遥无期,须小心再小心,谨防黑衣人。还有,要千万小心大皇子,我猜测黑衣人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的岳父董毅,是阴险狡诈之辈,我与他也算是旧识。一河,耐住性子,等待时机,切不可以卵击石!这仇不能就这样算了,既然请去,又岂能说送就送回来。”
“姐夫……”
“这是后话,我的话你都记下了。”
“记下了。”
其余父子、母子、夫妻等等互相嘱咐,道别,依依不舍,整个柳叶山沉浸在浓浓的悲伤之中……
为避人耳目,夜深人静,满天繁星,众人悄然离去,各奔东西……